r / 俞玉沉思片刻:“三个人,怎么着也得两素两荤。”
万万噗哧一笑:“鱼鱼啊,你可千万别穷大方了,你不知道吗,咱们值班是没有值班费的,只有每个人10块钱的午饭补贴。”
俞玉大惊失色:“十块钱能吃什么?”
“隔壁兰州拉面最便宜的小碗青菜面。”纪元洲揶揄道,“或者小超市买泡面,咱雅美的开水不要钱。”
俞玉瞬间失魂落魄,喃喃低叹:“见过抠的,没见过这么抠的……”
虽然俞玉没敢再充大头请客,但中午还是吃到了两荤两素。
荤是大荤,素是爱吃的小炒菜。
当然钱是纪元洲掏的。
还叫了份汤,可以说十分丰盛了。
俞玉吃饱喝足,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嘴:“那什么,下次我请客啊。”
纪元洲不置可否,看了眼时间道:“中午没患者,你们自己找椅位休息吧。”
中午值班通常都没什么事,也很少有患者大中午过来看诊。
俞玉和万万跑到对面弃置不用的修复科,睡了一个午觉。
醒来的时候,发现还没到上班时间,俞玉打了个哈欠坐起身,就见万万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满脸深沉地盯着她看。
俞玉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问:“你干嘛呢?”
万万深深叹息:“我发现,我缺了一个男人。”
俞玉不明所以,笑着问:“怎么了,你不是一直在四处相亲吗?”
万万悲愤地瞪着她:“你没发现吗,咱俩睡一起,这——么近的距离,纪医生给你盖衣服,怎么就不知道顺带手给我点温暖呢!”
俞玉一愣,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身上盖着纪元洲的白大褂。
万万仰天长叹:“单身狗不配为人了!”
俞玉:“……”
本来吧,如果没有万万的调侃,俞玉可能不觉得纪元洲给自己盖件衣服是多么可歌可泣的贴心温情。可被人一羡慕,顿时就感动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俞玉心里甜滋滋,抱着他的衣服屁颠屁颠地跑回去,纪元洲正在对着头颅侧位片计算患者的各个角度,来设计正畸的方案。
俞玉突然又忸怩起来,别别扭扭地上前,将叠得整整齐齐的白大褂还给他,小声哼哼:“谢谢。”
纪元洲撩起眼皮,抽了张侧位片递给她:“今天的作业。”
俞玉顿时苦了脸,当年大学,正畸这门学科属于考核课程,不是考试项,老师讲的不认真,她学的也很随意。
而且一直以来,她觉得口腔分支中,最难的就是正畸,要没有系统深入的专门学习,是根本搞不懂的。
头颅侧位片该怎么分析,她早就把那些点啊连线啊还给了老师。
俞玉叹了口气,接过片子老老实实地道:“我回去好好研究。”
晚上在宿舍,别人都在嘻嘻哈哈玩闹,只有俞玉翻着书本,一边还得百度资料,边学习边在片子上标记勾画。
风平浪静了许多天,孙博涛也终于从b市回来了。
还带回了上面对纪老院长的处分。
为此,孙博涛特意召集全院开会,会议上先是就上个月的医院收入做了个整体分析,又评估了一下本月情况,传达总部的意思,最后就纪老院长人情价收费的事情给与了批评。
任傲率先替老院长抱不平:“虽然人情价是很低,但也没让医院亏本,而且他自己操作,也不劳烦其他医生,我不明白怎么就处分了?”
孙博涛微微一笑:“这话可不对,价目表既然定了,就要严格按照规章制度走,医生只有九折权利,员工直系亲属七折福利……对,纪院长虽然是自己治疗,可耗材支出是不是医院走账?原本能有更高的收入,是不是少了很多?他给这些人看诊,也就等于错过了其他普通患者的就诊,这算不算隐形的损失?”
任傲气得脸色通红:“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做活动还免费洗牙了呢,按照你这说法,岂不是损失更大了?”
“一码归一码。”孙博涛摇摇头,“洗牙不是目的,在洗牙的顾客身上挖掘问题,才是真正的目的。你难道就单纯洗牙了?口腔检查发现了牙齿缺失,是不是要想办法留下患者进行修复?发现了患者有矫正牙齿美白牙齿的倾向,你是不是要努力介绍说服他们消费?”
任傲哈一声,讥讽笑道:“那岂不是学理发店那套?要不要我们每人也取个花名,以后喊起来就叫托尼老师?”
这话一出,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孙博涛淡淡地瞥过去,对方立马正襟危坐。
“难道患者有问题,身为医生你不应该跟他们说明?”孙博涛冷淡地道,“小洞不补,发展成牙髓炎,牙髓炎不治,烂成了残根,残根不拔,修复不做,其他牙齿移位倾斜,造成食物嵌塞、咬合紊乱,患者满口牙齿都会出问题。这是谁的错?医患沟通这块不单单指规避医闹纠纷,还包括如何让患者心甘情愿地花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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