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做什么?就是为了和头上的蝴蝶结来个搭配?多此一举。
她这个女儿啊,总是把心思花在这些有的没的地方。跟了好几天,只去学校听了三堂课。
风把周文菲耳侧的小卷发吹到嘴角,她边和店主说话,边抬起涂了水红色指甲油的手,用食指勾开这缕头发。
这个勾的姿势,让周玉霞刹那警觉,还不到二十岁的女儿身上,已经没有一点质朴的学生气了。
顿时心凉得……想这也许是她一生离女儿最远的一次,不,以后会越来越远。
女儿身上有太多的变化。不是穿了好衣服过了好生活那么简单。
周玉霞以前只觉得女儿瘦,并不知道那些宽松的衣服下会有这么一副前凸后翘的好身材。
当然她也听说过,性生活开始得太早,以及性生活太频繁的女孩,身材会发育得更好一点,但是周文菲的身材,已经超过了一个普通女孩子的好,更像是刻意去塑造的。
她挑了四盆海棠四盆石竹,背对周玉霞走进店里结账。
就这一眼周玉霞看得更清楚了,她抬脚先扭胯,因为腰那里凹进去一条圆弧,胯送出去的幅度就很大。很难不让人盯着看。
周玉霞后悔以前给许妙报了太多的兴趣班,其中有一个速成的模特班,许妙回来说,模特都是这样走路的,小孩子装模做样学起来,大人都笑。但等人真有了扭腰送胯的资本,她又笑不出来。因为她清楚,那对男人意味着什么。
来时期待女儿能有的锦衣玉食都变了味。只要一想这些都是靠周文菲在床上去取悦一个男人才能得到,心酸不已。二十岁就走了这条路,以后要怎么办?喻文卿真能养她一辈子?
周文菲买完单,嘱咐花店老板送去别苑,空着手出来。在路边站一会,她打算走回别苑。走两步往回看,视线越过马路,措手不及和周玉霞打了个照面。
周玉霞在女儿的脸上看到惊愕、伤心,还有那么点不知该如何面对的躲避。她心里也很难过,转身想走,周文菲胆怯地唤了一声:“妈。”
这一声妈,把她对女儿所有的失望都压下了,她停下脚步。两人在夕阳的余晖里站了片刻,都不知道说什么。
周文菲指着几米远外一间咖啡店:“我们去那里坐坐。”
十来平米的空间里飘着烘焙豆子的香气和一只悠扬的钢琴曲。周文菲给周玉霞点了奶茶和蛋糕,自己只要了一杯柠檬水。周玉霞把蛋糕推过来:“你以前不最爱吃这个?”
“我不吃了。”现在的身材,周文菲挺满意的,维持不易,只好先把甜食和饮料戒了。周玉霞不笑了,叉起一块蛋糕往嘴里送,蛋糕的甜也压不住心里的苦:“你在节食?”
“没有啊,”周文菲问她,“你还在那家养老院做事吗?”
“哦,不在了,”周玉霞摇头,是她要求喻校长和李秘书不要告诉周文菲她的病,她怕女儿知道后,更不愿意和她打交道。
“那边……做事的时间太长了,后来就换到超市去做收银员。”
“太累的事情不要去做。我不是给你钱了?”即便是在台湾的八个月,每个月五千块的转账也没断过。“不够用吗?”周文菲再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来,推到周玉霞的面前,“里面有二十万。”
当然知道周玉霞不是来找她要钱的,但周文菲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好像对人的关心只能体现在给钱这点上。周玉霞把卡推回来:“是你挣的吗?是你挣的,妈才会开开心心地拿。”
周文菲尴尬地笑笑,把卡收回包里,沉默一会,她想离开:“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周玉霞慌忙抓住她的胳膊:“坐下,和妈妈谈谈。”意识到刚才的话伤了女儿的心,想补救,“我有手有脚,能去找事情做,不要你的钱。”她盯着女儿的脸问,“喻文卿对你好吗?”
周文菲不肯直视她,低着头说:“对我很好。”
“他有没有别的女人?”
“没有。”
“那他身边那个女人是谁?”
“哪个?”周文菲回过神来,“是他助理。”
“助理?”周玉霞失声笑了,她这个女儿还是太单纯太好骗。
就这一个星期,她守在别苑外面,看见喻文卿和那个漂亮女人出现的次数都比他和周文菲在一起的时间多。是,表面上看没什么问题,但是男人找一个漂亮女人做助理,做什么?
“为什么不能找个男助理,或是上点年纪没那么好看的助理?”杰米哒
“妈,不能因为人年轻漂亮,就认为人不能得到这份工作。谁都知道,跟在文卿身边,是有前途的。”
算了,这样的女人早晚都会出现。周玉霞把一张门卡和一串钥匙放在桌面:“这是风华小区那套房子的,你找人去收拾一下,放到中介那边租出去,每个月也能有四五千的房租。”
周文菲推过来:“给你住的。”
“我有脸要?”周玉霞以前还真以为是她做人做得好,喻文卿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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