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对她影响很大的人,他要是什么都不知道,然后也没办法配合,仅凭医生你一个人,可以吗?
他说的,也是有道理的。
一听这消息,喻文卿没有办法再听从建议慢慢来,直接在电话里和林医生说:“妙妙的病情,如果她一直不肯沟通,我有话要和你谈。”
“我今天下午的预约都已经满了,要不你和小朱约其他的日子。”
喻文卿已经受够了这些心理医生无论干什么都要预约,干什么都要慢慢来的作风。“我马上就到医院,你就当我也是你的病人,特殊病人,再不谈谈就要去自杀的那种。就半个小时而已,你把下一位的时间推后半个小时就可以了!而且,你都已经坐在特诊门诊了,一个小时收好几百,为什么要把时间排得那么满。少挣点钱,对病人多点责任心不好么?”
林医生被他说得心口一梗,很想不甘示弱地回一句:“你一个做公司在股市里挣大钱的人,好意思说我挣得多?”算了。反正离下一个病人来,还有一个小时。
喻文卿到时,他指了指墙上的钟:“就半个小时。”
“妙妙还是什么都不跟你说?”
“说了一些。”林医生道,“她确认安全无虞的东西,她会说。”
“她有没有和你谈到她的继父?”
林医生摊开手不做回答。
喻文卿沉思几秒:“她被她的继父……那个qín_shòu性侵过。”
林医生意外,他有猜测周文菲要瞒着喻文卿的便是这件事。可喻文卿怎么知道的?他们在相互隐瞒?
喻文卿说了周文菲很怕黑的事情,还有去年吴观荣来s大找周文菲一事,谈到她当时眼神放空的样子。
“她吓得够呛。后来我去找那个qín_shòu,知道他做过什么后,便以为她的惊慌是创伤后的应激反应。我觉得保护好她就好。然后在今年三月份,发生了第二次,她妈在雨中打她,等我过去时,她已经……魂不守舍了。不是我危言耸听,就是我的感觉,她看向我时,眼神是没有聚焦的,好像也听不到我叫她。整个人一直在哆嗦,身子很冷,但其实那会已经没那么冷了。”
“为什么那个时候没有带她来看医生?”
“我没有时间考虑这个,他们千方百计想送她出国,……”
林医生打断他:“那不是正常人的惊慌,也不是一般的sd。我告诉你,那是惊恐发作,患者会有非常强烈的恐惧感,伴随有一系列的身体反应,心悸、呼吸困难或是窒息,严重的还有濒死感。”
喻文卿胸腔发闷:“我觉得当时唯一能让她感到安全的是……和我在一起。”
他想周文菲幼年丧父,母亲是她唯一依靠,母女关系决裂后必然导致安全感的全面丧失。由他顶上就好了。
他怎可以自负到这个地步。他的无知导致了周文菲病情的加速和加重。
林医生抓住一个小细节:“你找人打周小姐继父一顿,他说有……性侵,你怎么确认他不是瞎说的?你向周小姐,还是向其他人求证过?”
就算和喻文卿发生关系时不是chù_nǚ,也证明不了一定有性侵。
“我没有求证过,我也不会向妙妙去求证。她小时候来我家,最喜欢跟在我妈后面,拿冰格做冰冻的玫瑰花,特别有兴致地在花园里一朵朵花地看,花瓣上有点缺损或是黑边,她都不要,一定要摘那朵最好的下来。现在呢,脸上长了一颗痘,都还没冒出来,她就不吃任何一点辣味和海鲜。”
喻文卿一直在忍着,声音还是哽咽了:“你觉得她能接受?还能和人谈谈?她永远都不会接受。”控制好情绪后方才想起林医生的提问没有答完,“不需要求证,我的女人在向我隐瞒什么,我知道。”
“她身上有没有自残过的痕迹?”
“没有。”喻文卿问,“她有这方面的倾向?”
“你要关注,随时随地都要有人看着她,不可以让她一个人呆着。”
两人都沉默片刻。
林医生再开口:“很多重度抑郁的患者,都有非常严重的原生家庭问题,和亲人的关系普遍很糟糕。这会导致他们和伴侣相处时,很容易出现两种在正常人看来比较极端的情况,一种是不管对方怎么付出,都无法接纳无法亲近,另一种是他们会十分依赖伴侣,把对方当成活下去的支柱。不管哪一种,对伴侣而言都是一件很有压力,甚至会感到崩溃的事情。我有许多的病人,在初诊的时候,他们的爱人有些都还能做到陪伴和安慰,但是时间久了,慢慢熬不住,会选择离开。”他愿意收回之前对这个男人的一些偏见,但是也想给他一些忠告。
“我不会。”喻文卿说,“就算今天妙妙没有抑郁症焦虑症,我也知道我对她意味着什么。”
林医生说道:“她很爱你。”
“我知道。”喻文卿犹豫两秒,还是说出来,“她现在有点抗拒我的亲热,是否是过往经历造成的d?”
他打死也没想过,有一天他也找心理医生,来探讨这方面的问题。倒不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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