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书惊道:「相公,那……?」
魏讽微一皱眉,略一思索,摇头道:「不用,我早已不是儒门中人。」
秦有书柔声道:「这我知晓,我只是怕你心有挂碍。」
魏讽微叹一气,迟疑一瞬,却颇似无奈般道:「该还的,我都已偿还,我不
欠儒门什么了。」
这时,只听金成峰大大咧咧的道:「婆婆妈妈,打的一点意思都没有。小子
,你要是再这么打,老夫可一个问题都不想回答你!」
墨天痕知晓他是在给自己施压,但又不得不依言照做。
望着那锏锋中留下的处处「空门」,突然一咬牙,提剑迈步,自行窜入陷阱
当中!见敌人终于入彀,陈铁心自然不会手软,招法当即巧变,原本横拨之式赫
然一抬,双头锏对把而握,向墨天痕左肩斜噼而下!墨天痕早防招变,墨武春秋
换手反握,剑嵴迎上勐击锏锋!只听「咣」
的一声巨响,墨天痕单臂不敌钢锏巨力,连人带剑被扫开数步,手臂背嵴似
乎已失了知觉!然而与此同时,墨天痕不再需专心避招,右手剑指一凝,意出剑
破苍穹扉,直取陈铁心毫无防备的胸口!远处魏讽见到此变,心中却有惊人判断
:「这小子……败了!」
就在墨天痕自以为得手之际,却见陈铁心对把之手上下一拧,那双头锏顿时
从中一分为而,变成两柄六棱钢锏!其中一柄瞬时一抬,正好挡在胸前,护住要
害,剑破苍穹扉——无功!墨天痕此发剑破苍穹扉只为出其不意,仓促所发,威
力自然不同以前一般切金断玉,只在六棱钢锏上留下一道浅浅痕迹。
陈铁心挡下此招,亦是心道:「侥幸!」
也后退一步,与墨天痕拉开距离!一轮换招,墨天痕虽逼出对方暗手,但左
身已麻,短时内难供助力,实际上是吃了大亏。
金成峰终于看到精彩互搏,一拍龙椅扶手,大叫了声:「好!」
宛如在看戏一般。
秦有书在魏讽耳边道:「这孩子有勇有谋,但毕竟经验不足。」
魏讽却凝重道:「经验,可在实战中随时积累,当场堪用,非是不可弥平的
差距,但那小子的功体着实令人害怕,竟让我也看走了眼。」
秦有书不解道:「他招式隐含儒门武学,内功想必也是儒门心法,精纯凝练
不足为奇。」
魏讽摇头道:「他之内力,至正却非至阳,不是纯正的儒门心法,反倒与道
门的阴阳内劲颇为相似,却也大有不同。」
秦有书道:「他母亲便是道门中人,或许是糅杂了儒道两门的内力也说不定。」
魏讽仍是摇头,道:「相去甚远。若两门内力糅杂,又岂会表现的如此浑然
天成?况且他根基不过与八卫持平,为何却能独挑八卫,甚至此刻力战陈兄?方
才那招,陈兄两度布陷,只为那雷霆重击,若非那小子内力精纯,暗招逼的陈兄
施出双龙锏法去拦,他现在又岂能平安站在殿中?我想,即便是我,若是只有如
此根基,仅凭招式,恐怕也没法战至这番田地。」
听丈夫竟给墨天痕如此之高的评价,秦有书心中亦有波澜翻腾:「这孩子,
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会有如此能为?」
殊不知阴阳天启若以双脉之身修炼,功体绝不止两脉相加之数,南宫离恨以
此为基,修为已近武道极巅,当世能与一战者寥寥,墨天痕虽初窥门径,阴阳方
通,但得此功法之助,内元之凝练,已胜过根基相若之人,加上墨武意招撑持,
即便对手功力胜他一筹,亦能旗鼓相当。最新222点0㎡
正当二人惊奇间,却见墨天痕周身气旋飙飞,剑势一改狂放之态,凝练于左
手指剑,右手墨剑高举,气势陡然一变,厚重无俦,坚定不移!魏讽看见,双眸
陡瞪,惊道:「如山令!」
秦有书亦大惊:「正气虎胆剑!」
锏如钢龙,沉重势威,但再重之势、再硬之钢,又如何与不动巍山相匹?墨
天痕鉴八舞剑意,借用虎胆剑之上,军旅正式,得剑意辅持,旧招生新,再绽光
彩!陈铁心不知墨天痕所使何招,但觉他剑势至正,雄伟无匹,不敢怠慢,急操
双锏,疾舞如风,精钢锏身借殿中金光,闪出如鳞般金银光华,力浑式厚,形如
云中双龙,飞驰袭向眼前少年!雄山斗双龙,铁剑撼钢锏,至重至厚之机,与至
刚至硬之招,至极对决!顿时,音波四射,声浑如钟,大殿中地面激震,金石飞
跃!与此同时,两兵相击,半空火花星洒,竟有碎铁点点飞散,宛如破碎龙鳞般
,舞出漫天金银闪耀!金铁激鸣过后,仍立原地的两人,少年者墨剑紧握,疲喘
不已,年长者却震惊难抑,因为手中双龙——已然破碎!「不可能!」
魏讽与秦有书心中同时大惊:「虎胆剑怎可能有如此威势与威力!」
「好!好剑!」
龙椅上,金成峰满意的高喊道:「陈金护,回来吧!」
陈铁心显然仍身处震惊之中,听他呼喊,这才缓过神来,又仔细打量了墨天
痕一眼,擎着两条破碎钢锏向他抱拳道:「好身手,陈铁心拜服!」
墨天痕知晓陈铁心认败,也向他还礼,一拭头上汗珠,对金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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