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于礼不合,臣妇不敢逾越。”
皇后也不是真心唤她去坐自己身边,她还真怕自己一时忍不住把她给怎么了,便淡淡道:“那便去太子妃身边坐吧,你也该是许久不见太子良媛了吧,正好你们姐妹说说话。”
兰妱又是中规中矩的谢过之后便由秋双扶着去了刚刚宫女在兰娇身旁加的那个空座上坐了下来。
皇后待她坐下,这才又看了一眼兰贵妃,轻哼一声,然后对着兰妱语气不明道:“兰夫人的确是生得貌美,无怪得能令一向不近女色的次辅大人都对其甚为宠爱,就是我们的三皇子,哪怕兰夫人已经嫁给了郑大人,也仍还是对之念念不忘,听说旧年年关,大雪天的,竟然特意去了兰家庄子上去见兰夫人,真真可以说是情深意重了。”
“哐当”一声,就在兰贵妃被激的发怒欲驳皇后之际,兰妱身旁的茶杯就先掉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众人先是被皇后这么直白不留丝毫余地的话给惊到,再听到这“哐当”一声,心都跟着跳了两跳,然后把目光都转向了那发声之处,目光从地上的碎瓷怔了两怔之后再抬高,移到了兰妱的脸上。
兰妱面上尽是惊惧屈辱之色,眼中慢慢已经有泪积蓄,滚了下来。
她站起了身,看着甘皇后,一字一句道:“皇后娘娘,原来外面污蔑臣妇的那些流言,是出自皇后娘娘吗?臣妇夫君在西北抗敌,皇后娘娘竟然因西北军和西坪军的争执,因为臣妇的夫君以通敌之罪扣押了甘大将军,就在外散播这般恶毒的流言,诋毁臣妇的夫君和臣妇,娘娘并非只是甘家女,更是我大周一国之母,怎可以行如此行径?”
甘皇后一呆,随即大怒,“砰”得一声一掌拍在了桌上,斥道:“放肆!你这,是谁给你的胆子?郑愈吗?果然是有其夫......”
“母后!”
“皇后!”
在甘皇后差点脱口而出“郑愈谋反犯乱”这种话之前,殿外就先后传来了两道声音喝住了她。
接着便是面沉似水的承熙帝和太子朱成祯大步跨进了殿中。
“臣妾/臣妇/儿臣见过陛下/父皇。”众人反应过来之后纷纷起身给承熙帝行礼。
“陛下!”
皇后礼毕,涨红着脸欲开口解释些什么却被承熙帝一扬手就给打断了,他眼神如利刺般在甘皇后身上扎了扎,然后再看向垂首给自己行礼的兰妱,冷冷道:“的确是好大的胆子,皇后不过就是说了一下听来的流言,你却立即就把这些流言的出处钉在皇后的头上,道是她传播出去的。你可还记得她的身份,你的身份?”
兰妱的手捏紧,她也想不到皇帝会突然出现,但事已至此,只能豁出去了。
她道:“启禀陛下,臣妇正是记得皇后娘娘她是一国之母,才不敢相信她竟会在见到臣妇第一面时一开口就用此等不实流言侮辱臣妇,侮辱臣妇的夫君。”
“臣妇虽是自幼就住在太傅府,但身边嬷嬷丫鬟从未断过,更是跟几个族姐同住在一个院子里,自认从来谨言慎行,从未行差踏错,和三皇子殿下更是面都未曾见过几面,及至嫁给郑大人,更是甚少出门,唯有一次皇后娘娘所说的旧年年底回兰家的庄子一事,臣妇回娘家住了一晚,还是臣妇夫君送臣妇回去的,有谁见过三皇子去兰家庄子上?不是恶毒诽谤,还能是什么?”
“陛下,臣妇受此诋毁,早已将生死置之于度外,不过是念及腹中骨肉,为夫君唯一子嗣,忍辱偷生罢了。可是臣妇的夫君他在边疆为我大周出生入死之际,却遭此流言诽谤,受此大辱,臣妇委实不能忍。今日皇后娘娘既然将那些流言当成事实般当面羞辱臣妇,若是臣妇置之不理,怕是不用等明日这京城上下便又是一番不知如何难堪的流言了吧。所以今日陛下在此,还请陛下给臣妇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承熙帝看着她,隔了好半晌,才终于道:“好,那你且就自证看看吧。”
兰妱又施了一礼,道:“多谢陛下。”
她说完后就看向甘皇后,道,“皇后娘娘刚刚说三皇子曾经在旧年年底趁臣妇回兰家庄子上之时去私会臣妇。臣妇自嫁到郑府,除了那一次回娘家,也几无出门,再到夫君出征西北之后,臣妇更是闭门不出,所以那次回兰家庄子,便是外面所有流言的所出之源。可是,”
她猛地转向了一旁的兰娇,冷冷道,“兰家庄子偏僻,那日大雪纷飞,路人都不见一个,臣妇回娘家也只是夫君临时起意,才送臣妇回去住了一晚,外人绝不知晓,除了良媛娘娘。”
“良媛娘娘,那日臣妇的夫君送臣妇回兰家庄子,路遇你马车事故,臣妇还顺便带了你回庄,是也不是?”
兰娇再没想到自己会被突然点名,她就是个窝里横的,平日里对着太子,太子妃,皇后娘娘都是战战兢兢的,更别说此时对着沉着脸一脸杀气的承熙帝,她也不敢撒谎,忙牙齿打着颤道:“是,是的。但是姐夫并未去庄子上,快到庄子之时就离去了。”
可不能说明你没和三皇子私会。
兰妱冷笑一声,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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