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因为太爱‘顾晚’,所以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当然了这事的确匪夷所思了些。
一时间,她看着他觉得他委实有些可怜。
情之一字果然伤人,连她继兄这样她一直以为是五毒不侵刀枪不入之人都逃脱不出。
不得不说,经了这一个多月,赵恩铤在她眼里的形象要饱满生动了许多。
虽然觉得有些残忍,但有些事情还是得挑明的,阿晚对着他小心但却是无比认真道:“哥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并不只是失去了记忆,我就是不是顾晚。”
想了想这句话干巴巴的,好像没有任何说服力。
她又补充道,“你看,这段时间你应该也看出来一些了,不管我装得有多好,但我的性格应该还是跟顾晚很不一样。哥哥你多喜欢顾晚啊,可是你却一点也不喜欢我......以前的你是十分讨厌我的......”
“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太了解她,当然读懂了她眼里的小心和认真之后的同情还有怜悯,那目光让赵恩铤委实有点憋闷。
他打断了她的话,道,“你和以前并没有什么很大的不同,晚晚,即使你的记忆出了问题,但你现在遇事之时的反应,你所有的小动作,你喜欢的口味,喜欢的东西,都和以前并没有很大的分别。否则,你以为我是有那么好骗的?”
他看着她的眼睛,道,“晚晚,我自己喜欢的人,我怎么会认不出来?”
阿晚对上他的眼睛,看着他眼中的深情和温柔,也不知是被他的话还是他眼中的情意一时就有些震住了。
而他看着她现在的样子,红唇微张,鲜妍如晨时初绽尚沾着晨露的海棠,肌肤娇嫩白皙如凝脂,又染上了一层若有似无的桃粉色,她此时看着自己,如水洗过的宝石般黑亮的眼睛中露出一丝丝迷茫。
他想起那些遥远的记忆片段,欲亲近而不得,明明想宠着却只能远离,稍近一些就怕伤了她,一时之间就有些情难自禁,倾身低头吻上了那两瓣桃花,阿晚反应过来想推开他之时,他的唇已经刷过她的唇瓣,滑到了她的耳边,声音有些低沉道,“晚晚,你刚刚受了伤,我不会做什么,只是稍微亲一下,你告诉我这样的事情,不会指望我一点反应都没有吧?不要激怒我,一会儿再说话。”
阿晚侧了头,有些慌乱道,“可是......”
他的手已从她身后搂了她,那声“可是”就已经被他吞入了口中,他不敢太用力,也怕伤着她让她太辛苦,只是克制着来来回回地摩挲轻轻噬咬又似品尝着那饱满的桃花,阿晚想推开他,可是一来她真的有点怕激怒他,二来说实话,他已经亲吻过她很多次,更深的缠绵都有过,习惯就是这样可怕,被亲多了也就没有那么抗拒了。
也或者她年纪小情思未开,□□却先打开了一个缺口,那日凌晨入宫之前两人的缠绵曾反反复复在她脑里可耻的回放,那种酥麻失魂又刺激的滋味也像是毒药会蛊惑人心,此时他又温柔又爱恋,她竟然慢慢就有些迷失在他的这个亲吻里,身体也有些热起来。
在他探开她的唇瓣时,她终于清醒过来,强烈的罪恶和羞耻感袭来,她推开了他,带了颤音道:“不,哥哥,不能,我们不能这样。”
他的眼睛已经有些红,身体的感觉也有些失控,他的手握了握,张开,冷静了一下,没再勉强她继续,可也不舍得完全放开她,此刻他的心里胀满的都是激动和从未有过的满足,刚刚他是情难自禁,但也未尝不是没能忍住急切的试探之心,他想知道她对自己的心意,哪怕她自己都不知道,但他却已经先察觉了。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哄慰道:“无事,晚晚,你不用这么担心和抗拒,不管你现在记忆怎么乱,但你要记得,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我们这样并无任何不妥,如果这还不够,我们可以早些成亲。”
重点是这个吗?
重点是她根本就不是他爱的那个“顾晚”啊,虽然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好像也有道理,她也有点怀疑了,但那也只是怀疑,她还是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那个“顾晚”。
她在焦躁中就听到他又道,“晚晚,你的身体,你撇除所有的杂念,感受一下你自己的身体,难道感觉不出这个身体就是你自己的吗?记忆是可以出错的东西,你听说过南疆有多种秘药,可以摆布人的记忆,甚至可以将你自己所有的记忆清楚,再种植一些新的记忆进去吗?所以你不要着急,这件事情我会帮你慢慢解决的。”
阿晚有些惊住。
她当然知道这个身体是她自己的,她确信无疑。
可是他说的那些话也太骇人听闻了些。
那她到底是谁?
她那些记忆又到底是真是假?
他伸手安抚地拍了拍她,道,“晚晚,这些日子你就好好养着身子,收拾一下准备去北疆的行李,等过些日子我带你去天源寺见凌元大师,他是得道高僧,或许他对你的情况会知道些端倪。”
天源寺的凌元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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