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就听见头顶传来一个声音道:“你来了。”五人抬头一望,在最上方的一块石头上看见了白清茗和那个中年男子。这地窖极高,白清茗又坐在木椅上,木椅险险地停在了石头边缘,看起来触目惊心,好像一不小心就要掉下来了。
白清茗脸色激动,抓着木椅的手臂上青筋毕现:“你来了。”他不等下面的人回答,又道:“你来了,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数十年,你终于出现了。白淞。”
左临心把手从顾诛的手掌里抽出来,往前走了一步。这一步,隔着数年的岁月和时光,踏着无数的鲜血和执念,他轻轻张口:“白清茗。”话未说完,两人一个从上,一个从下,同时出手。白清茗的武器本是一把长剑,剑就在木椅下面的机关匣中,他用力一拍,剑脱匣而出,剑气振荡。
谢歌台惊的目瞪口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这是。。。。。。”
顾诛叹道:“你还不知道么,左临心就是白淞,他就是朱衣侯。”
谢歌台脚下一软。他本以为是自己没有站稳,谁知低头一看,居然是一颗红色的蔓藤破土而出正要顺着自己腿攀爬而上,这真是把谢歌台恶心的不轻,立刻从怀中掏出棋子飞去,棋子在黑暗中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所及之处,蔓藤簌簌而断,但接着就有更多的从四面围过来,谢歌台j-i皮疙瘩起了满身,正犹豫要不要叫顾长弃来帮忙,有两条就从他背后悄无声息地袭击过来,顾诛挥鞭击落一条,谢歌台却反应不及,被另一条捆了个严严实实。顾长弃正要去救,却见身后的墙壁上忽地出现一个小洞,两条红色细链迅猛飞出,一左一右地把自己困在中间。
一时间谢歌台和顾长弃都动弹不得,公仪嫣手持小剑,站在顾诛身后:“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斩不断?”
☆、第 17 章
顾诛抬眼望去,左临心和白清茗都是以命相搏,左临心招式大开大合,毫不自惜,只是苦于灵力低微加上没有武器,而白清茗虽然灵力强些,但身体残废,加上不能视物,也是吃了大亏。他旁边站的那个中年男人一动不动,也没有要上去帮忙的意思。
顾诛仔细一瞧,发现那中年人虽然身体不动,但双手背在身后,且眼神一直在四周游走,顾诛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正是他们几个人站的方位。看来这细链和这古怪的蔓藤都是由他c,ao纵的。若只是蔓藤也没什么,但这整间石室布满了机关,防得了这个防不了那个,白家又擅长机关巧工,这下想要脱身就难了。
正想着,就听那边谢歌台一声怒喊。
原来那蔓藤紧紧缠住他下半身,有一个趁他不备已然扎进了他的右腿里。蔓藤带刺,谢歌台疼的眼前发黑,又急又怒反而力气大增,一个转身脱身而出。而自己这边也是困境重重,无数蔓藤拔地而起,有的居然还带着火光,顾诛下意识要避,就听顾长弃喊道:“上面涂了祠心粉,当心!”顾诛一鞭过去,蔓藤便断成两断,不过正如公仪嫣所说的,那些断掉的不过微微缩了一下,又有无数条新的腾空而起。
顾诛心里思索不停,他想起自己曾经里的一本书上见过:鳍濯藤,长约十寸,居于江底泥泞之中,嗜血喜y-in。若以y-in气养之,可为所用。
想必这就是白清茗要在江底建机关石室,并把他们带到这里来的原因。机关加上鳍濯藤,即便是顾诛他们,一时间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那边公仪嫣好不容易砍断了顾长弃身上的,脚下却忽地一软,整个人如陷入了沼泽之中,险些窒息。谢歌台要去拉她,却被飞速而来细链的击中,险些被刺穿肋骨。
上面的左临心也是难以支撑,他胜在招式和勇猛,和白清茗这么胶着其实极为不利。偏偏他还担心顾诛他们,此刻一望下面,瞧见谢歌台受伤,立刻分心,被白清茗找到时机一剑刺在左臂上,摔了下来。好在顾诛反应迅速,挥鞭接住了他。左临心低声道:“右三,上二。”顾诛会意,一鞭甩过去,正击中左临心说的那道机关,石门微开,顾长弃离得最近,长鞭卷住谢歌台和公仪嫣就扑了进去。
这机关门稍纵即逝,顾诛知道左临心宁死不退的作风,干脆直接甩鞭系住他的腰,另一手在墙壁上用力一撑,就要从这里出去。眼看就要离开之际,一颗鳍濯藤一跃而出,迅猛扎进左临心肩头。左临心闷哼一声,感觉它紧紧地扎在自己皮r_ou_里并拼命向后拉扯。
左临心:“你别管我,先离开。我自有法子。”
两人于黑暗中对视,对方的眸子仿佛黑夜极星,又仿佛白昼曜石,汇聚了这世间所有的光彩。
石门即将关闭,顾诛借着这惯性把长鞭远远一挥,抱着左临心滚倒在地上。数条细链自石壁左右而处,其中一条牢牢系住左临心的手腕,将他高高地吊了起来。
顾诛要去救,先前那个陪在白清茗身边一动不动的男人却从身后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石盘,也不知他在上面摆动了什么,整间石室喀喀而动,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左右轮转机关,顾诛于其中左右闪躲,一条细链袭来,他若躲开,身后就是左临心,左临心哪躲得了这一击,非得被穿身体不可。顾诛的武器又在方才要救左临心时被丢在一边,此刻避无可避,只好一个翻转,被细链擦身钉在了石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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