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柯听的一激灵,从来没觉得听到自己的名字居然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
他拼命的挣脱路之远的桎梏,想投奔前方的张达而去,他从没觉得张达的背影竟然如此的厚实且有安全感。
路之远长手一捞抓住冯柯的后衣领子,咬牙问:“你上哪儿去啊?”
冯柯恨不得把自己的领子团一团,勒住自己的脖子,干脆自绝于此算了,这俩他那个都斗不过啊。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灵光一闪,想出一法子,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这办法的灵感是个什么缘由。
他冲着后面孟安南的方向喊了一声:“周盛!”
果然路之远也顾不上冯柯了,手一松,眉毛一皱,跟着就转身去看孟安南,冯柯抓住这个空档,两步做一步的跨到张达背上,推着张达这个大胖子像炮仗撵着似的拼了命的往前跑。
一个转身的时间,路之远的手里就空了,他看着前面以逃命的速度狂奔的冯柯以及不明就里被拖着跑的张达,这一胖一瘦俩背影让路之远沉默了好久。
孟安南走到路之远旁边,勾住他的肩膀,“他们跑了,不是还有我吗?”
路之远瞥了他一眼,挣了挣,“找你的周盛去!”
孟安南搂着人强行推着往前走,“他是谁?我不认识。”
“放屁!人家念个检讨还为你开脱!”
“那是他脑抽,我是受害者。”
“滚!别碰我!”
“偏碰。”
来来往往的同学都要往这俩吵架的人身上瞄一眼,一来颜值高,二来从没见过这么大的人还和小孩子吵嘴一样的,有点可爱。
上周的英语测试成绩出来了,路之远不负众望的再一次不及格,孟安南看着卷子上的五十八分,再看了一眼坐在旁边气定神闲啃j-i腿的路之远,叹了口气,把卷子铺开盖在路之远脑袋上。
“这可怎么办呐。”
路之远甩了甩头把卷子抖下来,咬下最后一口r_ou_,嘬了嘬骨头上的r_ou_渣,随手把骨头往桌上一扔,摊着手开始等。
孟安南抽了张纸巾放到路之远手上,捻起桌上的骨头扔到垃圾袋里,还擦了擦桌子。
路之远吃饱喝足后才施舍了点时间来看他那张爹看了抡拳头,娘看了扇巴掌的英语卷子。
“嘿,比上回多两分。”
孟安南简直被路之远乐观的心态给打败了,“你还很骄傲?”
路之远弹了弹卷面,说:“进步了,难道不应该鼓励鼓励?”
孟安南扶额,“等你什么时候分数跨度十分以上了我再鼓励。”
路之远张了张嘴正准备说什么,孟安南似乎早就预料到,补了一句:“往上涨。”
“哦。”
孟安南把路之远的卷子大致看了一遍,问题不多,也就三点:“单词记不住,短文看不懂,作文不会写。”
没关系,还有救。
路之远看了一眼孟安南,发现他正咬着牙似乎在忍耐着什么,悄悄的凑到他胳膊上猛的扯了根汗毛。
“卧槽!”孟安南猛的睁开眼睛,狠命的搓着胳膊,“你拔我汗毛干吗?”
路之远吹了吹手上过于纤细的汗毛,“我看你闭着眼睛好半天了,试试你还活着没。”
孟安南看着路之远满脸的你奈我何,叹了口气,扯了扯他的耳朵,“你就闹吧。”
路之远把汗毛放在孟安南面前晃了晃。
“还给你。”
“送你了。“
下午英语课的时候,英语老师照例讲卷子,路之远听的昏昏欲睡,歪在桌上脑袋一点一点的,每次路之远快要睡死过去的时候孟安南就扯他的汗毛,也不拔,把人扯疼了他就放手。
“求你了,你就让我睡吧。”路之远痛苦的揉搓着头发,眼皮子不受控制的总想黏到一起。
孟安南一边往卷子上做批注,一边说:“不可能,你要不把眼皮撑着吧。”
路之远认命的用双手撑着下巴,食指和拇指按住眼角一撑,眼睛确实睁开了,但是抵不住眼珠子非要往上翻。
孟安南刚记完笔记偏头看了一眼路之远,这一看登时被吓了一大跳,身体条件反s,he的往后一弹,椅子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前面的人纷纷转头看了一眼,顿时都噗嗤的笑了出来。
路之远这时候的形象实在是不太好看,手把眼睛撑的都变了形,仰着头,嘴巴大张,翻着白眼,活像个吊死鬼。
英语老师是个女生,姓叶,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六岁,平时也不端着老师的架子,和同学们相处的很愉快。
她听到动静后往后面看了一眼,也没忍住笑。
她控制着高跟鞋的声音走到了路之远座位旁边,孟安南想叫醒他,但是叶老师作出噤声的动作,摆摆手示意孟安南不要出声。
路之远依旧维持着他吊死鬼的模样,睡的不省人事,压根就不知道此时此刻身上集结了全班人的目光,一场好戏正要在他身上上演。
叶老师把手里的一根粉笔轻轻的放到了路之远嘴里,万万没想到路之远居然条件反s,he的闭上了嘴巴,一口把粉笔咬断了。
砸吧砸吧嘴,还嚼了一口。
这个习惯得怪孟安南,因为以往上课的时候路之远支着脑袋打盹,孟安南就会找点吃的塞他嘴里,就这么一来二去的成了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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