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你?”张尚武表示不理解。
库尔勒陈述理由道:“我马吩咐下去,叫我坛中的弟兄打听沿途的情况,觉得安全了我们再路。”过了片刻后又补充道,“如遇突发情况,我还可去就近的分坛躲避。”随后又有些自得地说道,“和你相比,我占地利和人和。”
张尚武点了下头,刚要张嘴说话,不待话说出口,一旁又传来了乌日娜的声音:“我父亲护送林山叔叔也不合适。”
库尔勒眼睛一瞪,问:“为什么?”
乌日娜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和我公爹一样也是目标太大。”未了又说道,“甚至更大。”
库尔勒唬着脸直视着乌日娜,她假装没有看到,继续说道:“自从我记事也有十几年了,还没有听说哪任坛主亲自护送过哪个人。”
“你说怎么办?”库尔勒的声音高了起来。
“由我护送。”乌日娜沉着地回答。
“你一个女流,又没有处理过这类事情……”张尚武摆手制止住库尔勒,又对乌日娜说道:“说说你的理由。”
乌日娜说道:“正因为我是个女流才不易被人猜疑。”见其他人点头,她又对库尔勒和张尚武说道,“不过还需要二位长辈的帮衬。”
“孩子,把话说完。”这是马占行的声音。
乌日娜接着又说:“请父亲下令让坛中的弟兄将沿途的情况随时向我汇报,即使我路后仍是这样。”又转向张尚武说道,“公爹和我们的车辆隔开一段距离前面开路,这样万一我和林山叔叔遇有不测也可回身救援。”
“好!”张尚武首先表示赞成。
“我看不错。”马占行也表示同意。
“那就这样吧。”库尔勒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此时半天未说话的马林山插话说道:“我有个想法,只是不知弟媳乌日娜是否同意?”
“弟媳?”乌日娜一愣,但立即反应过来,说道:“是弟媳,弟媳。”
马林山这才说道:“我想动身前我们俩各穿一身新婚衣服,如果路有人盘问,你就说带丈夫进关内治病的,这样更能打消别人的疑心。”
“没问题。”乌日娜爽朗地回答。
马林山的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乌日娜又来到张尚武面前,说道:“公爹,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单独谈谈。”
不待张尚武站起身,库尔勒问道:“有什么大不了的,还得背着我们?”
乌日娜一梗脖子说道:“我们说点家里的事情,还得让你一个外人知道?”
库尔勒苦笑了声说道:“你才出嫁几天,你爹就成外人了?”随后又叹息一声说道,“真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呀!”
张尚武跟随乌日娜来到山洞中的一个偏僻处,乌日娜说道:“这次护送马林山去关内,短期不可能回得来,这期间那把明月刀怎么办?藏起来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托付给别人又没有恰当的人选,虽然父亲库尔勒可担此大任,但他孤身一人,如遇大事独木难支呀!”
张尚武还没有来得及考虑这件事情,情急之下一时没有了主意,只是从刚才乌日娜主动提出护送马林山的那番话中增加了对她的了解,这个儿媳绝非平平之辈,而是有胆有识的奇女子,想到此他问乌日娜道:“依你之见该如何办?”
乌日娜想了想又说道:“我打算随身带着这把刀,等到了关内再视情况交于大哥或二哥保管。”见公爹未有表态,她又说道,“只是要把刀鞘换成普通的,再在刀柄镶嵌珍珠的地方用布包起来,这样从外表看就同普通刀无异了,再说蒙古姑娘带刀是常有的事情,轻易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张尚武挑不出毛病,只得说道:“就按你说的办。”
乌日娜踌躇了一下又说道:“我这次进关后不打算马回到草原来,要到南京去找天彪,他走前我们说好了的,他在那里等我,办完了那里的事情我们再一起去广州,等明年我把孩子生下来,再考虑是否回草原居住的问题。”
“太好了。”张尚武对乌日娜由认同升到了赞成。继而说道,“天彪虽然武功不错,但是毕竟年轻好冲动,再加受身边激进党的影响,做事情太偏激太武断,有你在他身边我就放心了。”
库尔勒和乌日娜回到了双龙总坛的大帐,张尚武和马占行留在了山洞中照顾着马林山。两天过后的一个下午,库尔勒独自一人又来到了那个山洞,从马背卸下一个包袱,打开后见里面是一张白毛老虎皮和些许木炭及几根铁条,马占行只用了不长时间便在那张老虎皮的里面烙压出几条山脉的图案来,待一切准备妥当,他同众人告别,马林山哭得死去活来,如同和父亲生离死别似的。马占行又向张尚武交待了些事情,无非还是恳求对方拿马林山当亲生儿子对待,还说假如自己闯过了这一关,一定去关内找他们。在张尚武满口应允后他才骑马扬长而去。为了使库尔勒不受牵扯,更为了张尚武和儿子的安全,马占行离开库尔勒吉后一直向北,然后再转向西,直至到了库伦的正北面才又向南走来,这样给人的印象是,这段时间他一直隐藏在了库伦北面的某个地方。
马占行到达库伦后不几天,那些蒙古官兵就从几条通往伦王爷念马占行进献白毛老虎皮有功,把他留在了王府当差,至于他日后的命运如何后面还有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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