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林家要参加府试的子弟都有,林大秀也给戴敏辉和李增仁写信,约定到时候去密州抄题目。
那么多,他可不想一一给他们抄,能累死他。
林大秀还是想回密州,在那里可以专心背书,当然在林家也挺好,就算林毓轩阴魂不散地时常出现在他跟前,可也没有发生什么冲突。
只是他还是担心自己儿子,儿子毕竟小,这一次自己县试高中,还压了林毓轩一头,林毓轩和小方氏那母子俩的眼神,看着他和儿子的似乎,简直能烧出火扎出冰来。
儿子现在小,随便被人弄一下就非常危险,尤其他现在大了并不是那么安静,也喜欢四处乱跑,所以还是回去的好。
眼不见为净。
等考试的时候再去密水别院,和大家一起去府城即可。
他自然不会跟儿子讲我担心你被人害,因为你四处乱跑,毕竟小孩子哪里有不出去玩的。
林重阳自然支持他爹的决定,约定收拾一下过几天就回密州去,借口就是陆先生那里交了钱,要等考中秀才才不去呢。
其实他对陆先生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至少在授课上陆先生非常尽心,也能因材施教,不同学生不同的进度,林大秀那扎实的基础也有他的功劳。
对于林大秀坚持要先回去,老太太也没说什么,只是晚上的时候林毓隽找他喝酒。
春红负责帮兄弟俩斟酒,林重阳就和林承润俩人在一旁下五子棋。
他竖着耳朵听着呢。
酒是好东西,喝了几杯下肚,渐渐就能打开话匣子。
就算是林大秀这样冷清的性子,也不例外,他喝了酒,脸颊耳底都带上胭脂色,眼睛却是水洗一样越发的明亮。
林毓隽恭喜他县试高中,同时又预祝他府试也能中,又说了一些自己当初读书考试的事情,“上一次乡试运气忒差,分在臭号,熏得我两眼昏昏题目都不看清的。勉强支撑一场,后来又呕又吐的,实在坚持不下来,就退场被送去休考室。”
这事儿他很少跟人提起,管他是为什么没考中,反正就是没考中。
他这样一说,林承润和林重阳也来了兴致,跑过来问东问西的。
林毓隽笑道:“分到臭号里,就跟落到后娘手里一样。”说完又哈哈一笑,轻拍自己的嘴巴,“我喝醉了,说昏话。”
这算是林毓隽说过最重的一句话了,还是编排后娘,几乎就是直说小方氏,是他以往打死也不可能说的话。
林重阳却琢磨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三伯可不是那种喜欢嚼舌头的。
果然又喝了几杯,林毓隽就开始问林大秀,“祖母年纪大了,有些事情也没那么多精力过问,这以后要是分了家,再有什么难处,她老人家还真是不知道,你大伯母更不好多问。所以你和小九的事情,以后只怕还有艰难呢。”
特别是上一次陆秀才说的那些话,回头他就去查,很快就顺藤摸瓜查到了小方氏的娘家嫂子身上。
这一次他也没有息事宁人,回来就告诉了老太太,老太太大发雷霆,当场将小方氏叫了去狠狠申斥一顿,勒令她不许回娘家,禁足!
可不管怎么说,小方氏生了四个儿女,除非她犯有谋逆大罪否则是休不得的。打也不可能,她怎么都是林大秀的嫡母。
若现在不是有老太太,小方氏摆布林大秀的婚姻,那也是名正言顺的,没人能说不对,大房也不能插手。
除非不是小方氏名义上的儿子才行。
林大秀说愿闻其详,喝了一杯酒。
他话不是很多,但是喝酒不含糊,所以林毓隽也不觉得他不喜欢和自己交谈,知道他只是话少而已。
林毓隽道:“咱们还有个四叔,你知道吧。”
林大秀现在也知道了,点点头,“嗯,说是很小的时候就没了。”
林毓隽叹了口气,“也不是,其实是送到外面寺庙里养着,和父母兄弟缘薄,在一处会克着他,原本说养过十五岁就能回来的。哪知道还差两天就十五竟然去了,哎。每年老太太都要哭一场,后来二叔又去了,她老人家更难过。好在二叔有二婶和儿女,也不算断了香火。”
那四叔就是断了香火的,等以后若是老太太大老爷没了,若是没有人上心,渐渐地只怕真的没人再去祭祀他了。
林大秀也叹了口气,却没有接话。
林毓隽见他不说,便也不多说什么,又喝了几杯,然后让他好好读书,不要胡思乱想就告辞了。
看他走后,林重阳惊叹道:“我三伯酒量很好啊。”
林承润得意道:“那是的,三叔儿可是千杯不醉呢。”
这时候林大秀已经喝得面泛桃花,眼波欲流。
林承润笑哈哈道:“五叔儿,你酒量可不行,”说着又拉林重阳,“以后我保管也比你能喝。”
说着就要和林重阳比划比划。
林大秀扣住了酒盅:“不到十三岁,不许喝酒。”
林承润嬉皮笑脸的也不行,就又拉着林重阳去下棋。
林重阳则想他三伯的话呢,绝对不是随便来说几句,可他爹似乎没意识到,没事晚上问问看。
林大秀喝得有点多,早早洗漱上炕歪着去,林重阳和林承润玩一会儿也上了炕。
林承润是沾枕头就着,等他睡着了林重阳就叫他爹,“爹。”
林大秀嗯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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