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绳子用力使劲的拉扯,确认了一遍两遍三遍,确认绳结确实不会松动后,陈河的另一只手也放到了绳子上,虽然平时也有锻炼臂力,但他可没那个自信在高度恐惧的精神状态下能发挥良好,刚上来就用了莫北教的那第二种省力的方式,双脚一上一下搭在绳索上面,身子上下晃动了几下,最后一次确认。
深吸一口气,目视前方,抛开耳边飞瀑的繁杂,渐渐让自己的心情平静,左手右手配合一前一后的抓牢,双腿用力死死的卡住绳子,让自己的身体随着手臂的拖拽力道缓慢的前进,然后在杨石震惊的目光中,整个人就完全跃出了峭壁,凌空于流水之上。
其实陈河现在的状态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轻松,反而是紧张到了极点,他的视线死死的盯着对面的人影,他没有勇气往下看,他怕因为恐惧产生的眩晕会让自己堕入万劫不复,流水自顶峰落下,似一把割锯,贯穿自己身体的同时还在来回不停的拉扯,这种不由的幻想让他的心情异常的烦躁。
从这个角度看去,倒像是一只毛毛虫,爬行在干枯的树枝。
那边的杨石也不甘示弱,速度上竟然快赶上了早先起步的陈河,但下一刻直接又被打回了原形,因为一阵风恰巧吹过,搅动的绳索左右乱摆,然后就远远的听见爆裂的瀑布声还有一连串的骂喊。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终点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站在一边看热闹的人是体会不到这种感受的,真的感觉整个世界好像都静止了,任凭自己怎么努力还是在原地纹丝不动,随着时间的推移,与绳索的摩擦次数也越来越多,整个手掌都感觉越发的胀痛,腿部绷紧的肌肉也在随时抽筋的边缘,水去依旧,支撑自己向前的,就唯有那已经摇晃里的信念,最后索性连眼睛都闭上了,与其分心不如随心。
一边并排的杨石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尤其刚刚又受到惊吓,此刻就死死的抱住绳子,连动都不敢动了,而看到这种情况的莫北也只好再下一记猛药,“据说底下的河流里尖石非常多,就这个高度掉下去,即使没有千疮百孔,也得成一坨浆糊”。
“又不是听不到你说话,喊什么喊”纠结半天的杨石就又如蜗牛一般动了起来。
本来有些疲惫酸痛的陈河,再听到莫北的提醒后,又涌出一丝动力,手上的动作加快了几分。
时间与流水,去而不返。
“倒是对这个陈河小看了,没想到他能有这样的勇气跟毅力,不过细想也就释然了,毕竟他能有非常人的决定”“不过若是他没有卓越的表现,我们又怎么心甘情愿的站在这里”“确实,还是很期待这场充满奇幻的旅程”“有时间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安然度过眼前的难关吧”,陈河自然是听不到他们的交谈,因为此时的他已与他们一河之隔。
感觉手指好像触碰到了什么东西,陈河双眼猛地睁开,老树山岩大个子,转身回头看了去,那几个熟悉的身影不停地朝自己招手,就这样过来了?还保持攀爬状态的他,渐渐放松了下来,双脚落了下来站到了地面,脚掌真的好酸,手掌也早已泛红,莫北也只是简单的说了句“还不错”,这算是肯定吗。
还有一步之遥的杨石可能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在那里不停地鬼哭狼嚎,莫北却置若罔闻,连早已算安全着陆的陈河都为他捏把汗,真的只要再坚持一下就可以了,而且也不是坚不坚持的问题,身家性命都搭在这里,还有心情耍嘴皮子。
莫北却理也不理他,默默的走到前面给杨石绑绳结的地方,手随意的搭在了结上面,然后很随意的抽拉了一下,只听得一声震天的尖叫,不绝于耳,“莫北你疯了!”。
也许是瀑布声响太大,也许是莫北根本没想理他,手又搭在了另外一个结上面,“我靠”,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杨石瞬间像吃了兴奋剂一样,蜗牛变火车,几个呼吸便扑到了潮湿的地面上,随着他的身影落地,属于他的那根绳子择像断了线的风筝,滑落山崖,最后没入水中消失不见。
“莫北我要告你谋杀”“是吗,我从你的话语里听出了挑衅的意味”莫北捏了捏手指关节,啪啪作响,眼神阴冷,回到了那种杨石最害怕的状态,看人就像盯猎物。
老虎尚且落平阳,自己也不是什么虎,除了忍气吞声还能怎样,然后一个人坐到了山岩上面,嘀嘀咕咕,陈河体能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同样坐在了平坦的地面上原地休息了起来。
此时最为紧张的反而是对面的四人,不管过程是怎样,至少结果是前面出发的两个人都安全的到达了对面,那边的莫北也已经招手示意,这边的可以开始了。
怀着紧张与不安的情绪,几个人一次又一次的投递着拴着石头的绳索,其实莫北也不是那种冷漠的人,虽然没有办法主动的伸出援手,但只要队员成功的将石头扔到对岸,他都会耐心细致的帮每个人找一颗粗壮的树干拴好绳结。
四条绳索,四个人影,高空俯视下,像极了另类的乐章,于大山深处,于蓝天之下绿水之上,以风为韵以四个鲜活的生命为音符,绳索为基点,怅然奏起山间绝响。
只不过这乐章的基调却是悲凉。
刚刚呲牙咧嘴嘲笑杨石胆小的几人哪里还有先前的谈笑风生,一个个叫的不比杨石声音小到哪里去。
剧情骤然反转,本来身心疲惫的杨石突然站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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