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相庆一直忍到朱学文夫妻走了,真是浑身轻松,“啥事儿?哼,你说啥事儿?卫雪玢我告诉你,你今天闹的太难看了,没想到你居然是个泼妇!?”
卫雪玢微微一笑,双手抱胸傲然看着朱相庆那红通通的小脸儿,可能是在二十一世纪走了一圈儿,她的审美也变了,怎么当年就相中了这么个要个儿没个儿,要气场没气场的小白脸呢?
“我没文化,嗓门儿大,腿快手快这些你不都知道么?我骗过你没?至于泼妇?哈哈,”卫雪玢看向朱相庆的目光满是戏谑,“那我可得跟你大姑好好学学才中,我不会装哭啊!”
“你,你,你不尊重老人!”
“那是因为你们南固来的老人不值得被尊重!”卫雪玢冷笑一声,抬腿往车站外头走,“我还是那句话,要是不想过了,咱们现在就去民政局,刚好这会儿人家也没有下班儿呢,离这儿又不远,咱们直接将证换了,两不相干!”
朱相庆没想到卫雪玢竟然直接往民政局那边儿走了,吓得快步追过去,“你往哪儿走?”他以为朱学文两口子一走卫雪玢就没敢嚣张了,没想到她还这么硬气。
卫雪玢奇怪的看着朱相庆,“民政局啊,我这个人吧,你还是不太了解,别看我是个女人,可却是个言出必践的性子,不像某些人,成天坑蒙拐骗,还外带爱吓唬人!”
卫雪玢伸手在朱相庆白净的脑门儿上点了点,“你知道色厉内荏是啥意思不?回去好好查查吧!”
朱相庆还是头一次听卫雪玢嘴里的词,他本能的知道那四个字的一定是成语,但是啥意思他却讲不明白了,“你少以为跟着你哥学几个成语就能来我这儿卖弄,卫雪玢,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你想的美!”
“雪玢,雪玢,你回来,你不能去,”朱相庆一个没看见就见卫雪玢冲进了民政局,吓的一把将人给拉住了,声音也软了下来,“雪玢你可千万别犯糊涂,我都跟你道歉了,咱们先回去,以后你说啥就是啥,我都听你的!”
既然进来了,卫雪玢也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离开,她甩开朱相庆的手,径直冲进结婚登记处,“同志,我要离婚!”
民政局礼拜天不上班,婚姻登记处只留了个剪发头的女同志在值班,被卫雪玢这一嗓子吓了一跳,“今天不上班儿,结婚明天再来!”
“走,雪玢!我求你了,”朱相庆差点儿没给卫雪玢跪下了,“没事,没事,我们走错地方了。”
“我说是离婚,不是结婚,同志,离婚都需要哪些手续?”早晚是要离的,趁着这回卫雪玢打听清楚了。
“啥?”这回值班儿的听清楚了,她怪异的打量着卫雪玢跟朱相庆,“我想起来了,你不是上个月才来办的登记,说是五一结婚?今天才二号?来离婚?”
她看了一眼跟在卫雪玢后头拼命拽卫雪玢的朱相庆,“你这个女同志也是的,婚姻是儿戏吗?说结就结说离就离?我从解放后就来工作了,就没碰见过来离婚的!在家里闹闹也就行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跑这儿闹来了?”
卫雪玢微微一笑,“您看我的样子,像是来闹的吗?我只是被人骗婚,才想着赶快把婚给离了,您也说了,解放了,这结婚自由,离婚自由可是写在国家法律里头的,您是公家人,咱不能不听公家的话不是?”
值班的女同志被卫雪玢说的一愣,“你是哪个单位的?他又是哪个单位的?真要离婚,先回单位开介绍信,再打申请,填上单位意见,盖公章,拿过来我们会交给领导批示。”
真以为想结结,想离离啊,没王法了,她瞪了朱相庆一眼,“我说你这个男同志,才结婚一天,就惹你媳妇儿要离婚,你也真是个杀材!还不快把你媳妇哄回去?真准备叫你媳妇去单位开介绍信啊?!”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谢谢您啊,雪玢,雪玢我错了,以后你说啥就是啥,我都听你的,”朱相庆眼眶一红,“我回去就叫他们走,真的,谁我也不认了!”
卫雪玢从街上回来,一进巷子就注意到自己被偷窥了,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了,前世跟朱相庆离婚之后,无论走到哪里,背后好像都有一双双眼睛在看着她,一张张嘴在议论着她,可这一次,卫雪玢猛然回身,正看到蒋春燕正撇着嘴跟身边一个媳妇说什么,她冲蒋春燕一笑,“春燕姐,说啥类?”
蒋春燕也没有想到卫雪玢会忽然转身,还问她,吓的手里的碗差点儿掉池子里,“没,没说啥,就是瞎喷(聊天)呗,对了雪玢,你咋才回来?我看见相庆哥早就回来了,”
她冲卫雪玢压低声音,“跟巧芸姐还吵起来了,还给了巧芸姐十块钱儿,说是还巧芸姐的,”
见卫雪玢一脸惊讶,蒋春燕心里得意,提高音量道,“你说这相庆哥也是类,巧芸姐可是他师娘,就算是说他两句儿不入耳的,他也得担待担待不是?何况巧芸姐也没有说他啥啊?啧,这城里来的,就是有气性。”
蒋春燕似乎才想起来卫雪玢跟朱相庆是两口子一样,尴尬的笑了笑,“雪玢你可别往心里去,我这个人心直口快的,没别的意思,你求巧芸姐的事儿我也听说啊,唉,要不人咋说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郎类?你放心,我这就去跟抓安说,绝对不会借相庆哥钱类!”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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