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不好!
只是洛子还真是,干嘛说那样的话。
皇帝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高昌,你说朕求娶洛三娘如何?”
“皇上……”高昌吃惊不小,“洛子可说了,谁娶他孙女就唯洛三娘一人。”
皇上你能成吗?
别说其他,就是你的后宫,从十五岁时开始,就有好几位司帐、司床、司寝、司被存在,这虽不是正经的嫔妃,可与大户人家的通房就是一个意思,不过因身在皇家,换了一个说法而已,她们的存在,就是陪皇帝睡/觉,将年轻的皇帝的侍候舒服。
一品的四妃之后空悬,就连后位还没人选。
皇帝想亲政,就必须纳妃娶后,这是拉拢朝臣,巩固自己的权力最好的法子,也是历代帝王最常用的拢权之术。
皇帝道:“近来太后又与人赐婚了?”
高昌笑。
皇帝道:“她又给谁赐婚?”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一头是窦氏派臣子,另一头是保皇派,要不就是两家是仇敌,要来一桩“化干戈为玉帛”非将两家世仇儿女给凑成对。一位刚烈的武将之女,当天就要剃发去当姑子,说什么也不肯嫁给害死她祖父的仇人幼子。
高昌笑微微地道:“太后相中郑国候,夸他年少有为,要将窦家姑娘许配给郑国候为妻。”
皇帝拧起眉头,若说旁人,可梁俊知道窦华浓的底细,当年窦华浓下江南搅乱四大才女选拔赛,大败回皇城,上船的时候,可有萧修、卢淮安等人相随,后来发生了什么,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听说窦华浓回皇城就大病了一场,这病得很蹊跷。
窦华浓就是个残花败柳,他依稀听卢淮安说“主子,窦华浓那女人是个不守闺训的,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了。”
也就是说,在被卢淮安碰之前,窦华浓已经被人给碰了。
皇帝想到梁俊是他的人,如果梁俊的亲事真被人给糊乱给定了,这不是给他添堵。
高昌道:“窦姑娘不从,在太后跟前哭闹了一场,气得太后说,再不管她的婚事,她爱怎么闹就怎么闹。”
窦华浓一双眼睛就盯着年轻英俊的皇帝,看着皇帝还未大婚,越发觉得后位就是给她留着的,对她想做皇后一事,窦家上下就没人不知道的,太后也知道,可太后偏要乱点鸳鸯谱。
皇帝又问道:“高翁可是陪伴过朕父皇的人,近来居然被个半路杀出的甘霖抢了宠。高昌啊,这甘霖到底是什么来头,以前都没听过此人,怎么突然就把高翁挤一边了,要说用人,朕觉得还是高翁好……”
他一脸担忧。
高长春父子都是太后的人,他要说实话太怪,一副很担心甘霖抢了高长春大总管之职的模样。
“甘霖就是个卑鄙小人!”
终有一日,会落到他们父子手里,最近高长春连连失势,而太后对甘霖的信任,远超过高长春,这让高长春很有危机感,在暗里下手整甘霖,竟被他查出了真相,太后对此很气恼,将高长春叫过去训斥了一顿,敲打之后,更是流露出“你再给老娘使坏,老娘就换人做这大总管。”
以前的太后,哪里会说这等话。
可现在,甘霖虽没做大总管,那风光体面完全不次于高长春,甚至有内侍太监已经敬称他一声“甘大总管”,而甘霖不纠正,对此还很受用。
皇帝坐在龙案前,指头敲击着龙案,暗自琢磨着洛康将一大批财产赠送给梁俊的事,他不是声声说梁氏的嫁妆是给爱女洛俪的,怎么回头就送给梁家了呢?
不对啊!
以洛康的为人,不会不问洛俪,不问洛子就自作主张。
皇帝突地眼睛一亮,腾地一下跳了起来,“传梁俊!”
“皇上,已是三更二刻了!”
“他不是朕的御前侍卫,给朕叫进来。”
梁俊正在外头与几个侍卫说话,这得值到天亮上早朝,换防的人才会来,而他才能回去睡觉。
梁俊进入大殿,揖手行礼。
皇帝摆了摆手。
高昌会意,退至殿门外。
皇帝歪着脑袋,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一番,“梁俊,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朕。”
“皇上……”梁俊一脸茫然,正视着皇帝的眼睛,如果不正视,就会被他以为自己心虚,“微臣从不曾隐瞒皇上。”
“洛康赠了一大笔财产给你,有这事吧?”
梁俊点头。
这件事整个皇朝皆知,连文武都知道,他也否认不了。
皇帝道:“洛康为朝堂办差,事事总要请示太后与朕,再问杨丞相、吏部尚书,上至百官任命,下至七品知县的调令,他就没瞒过人。这一次怎的这么大有主张,将那么大一笔财产就送给你了?”
转赠家产,这虽是私事,以他对洛康的了晓,肯定会事先问洛俪与洛子。
洛康行事谨慎,那是谁也不得罪的人,正因为如此,皇帝怀疑这件事不是洛康做的主,许是洛子的意见,可梁氏留下的嫁妆,洛子凭什么对自己儿媳的东西指手画脚,再以皇帝多年对洛子的认知,他肯定洛子不会干这种事。
洛子被皇帝排除掉。
还剩下一个人——洛俪。
梁氏的嫁妆是要留给洛俪的,在这件事上,她有绝对的发言权,若在其他的名门世家,许是不
喜欢贵女临门:暴君的伪善皇后请大家收藏:(m.bxwx8.cc),笔下文学吧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