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嬷嬷道:“萧姑奶奶,原不想把话说得太直白,既然你问了,老奴就告诉你。人与人交往是相互的,你去年送了只寿桃,只需一斤面粉就能做成,却从洛家换回了那么多好东西。
主持中馈,这是一项学问,更是妇人当学的礼仪礼节。你连最起码的礼节都不懂,已经是对主人家的冒犯,换成其他人,早已因你的失礼,将你打出门去。
你送薄礼是人意重,太太赠你一朵小花,你却受不得。萧姑奶奶,洛家不欠你,也不会一再地忍受你的失礼无礼,不要把别人的容忍当成好欺,更不要将他人的宽容当成傻子。
就你这种不晓人情事故,一味小家子气,怎配得洛家往来皆名士,相交皆清贵的门第,要老奴说,像你这种就是小人行径,我们洛家是最不屑与小人为伍的。”
说到激奋处,苏嬷嬷对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一打手式,两人架住萧依就往外走。
洛家族里的太太奶奶们早已经骂了起来:“不要脸的东西,没脸没皮地想打秋风,破落门第!这种扫把星谁沾上谁倒霉。”
“还说上过几年女学,全读狗肚子里。”
更有一位太太对女儿现身说教,“听到没有,主持中馈是项学问,更是女子当修的礼仪礼节,你要是跟她学,将来出阁了,别给老娘回娘家,老娘辛苦供你上女学,可不是让你做失礼之人。我们洛家乃至书香门第,往来皆名士,交往尽清贵……”
萧依脸面全失,被两个婆子直接送到大门外,身后跟着她回娘家带来的婆子丫头,也一并被洛家请出了府门。
柳强奔了过来,抓住萧依的衣襟就是一记耳光,“贱\妇,你到底在洛府做错了什么事,惹得人把你赶出来?”末了,柳强还踹了一脚也示发泄。
她能给家里拿回东西,柳强就说她贤惠,而今,拿不回去了,便说她是无用之人。
萧依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
当年,她要订亲,柳氏执意要将她许给大舅家的二表兄。
苏氏阻拦过,说柳家大房的四位爷,在读书上头无甚天赋,为人处事上也不及旁人,着实是柳家大房与柳氏生母早逝,被后来的继母给养废了。反是柳家二房,这位老爷如今是闽省一位同知,高中进士,二房的公子姑娘也比大房的要出息得多。
苏氏想着:那是柳氏的女儿,劝人的话说过就了,没必要为此事闹不快。
柳氏一心想着亲上加亲,坚持要把萧依许给娘家侄儿,还说萧依的嫁妆不丰,许到别人家许会被瞧不起,若嫁回娘家侄儿,婆母是舅母,翁爹是嫡亲舅舅,定会护萧依几分。
柳强破口大骂,“我爹还指望洛家提携,你把这门亲戚开罪得干干净净的,你是不是想祸害柳家?”
萧依自不承认自己失礼之事,哭道:“你怪我作甚?我还不是被亲娘、弟弟给连累的,是他们把人得罪狠了,我这不是向大太太求好,让她帮你在衙门谋个差事。”
柳强的怒色立时软下,笑道:“洛家正在气头上,我刚才打骂你就是做做样子,好表妹,你莫怪我……”
萧依心下苦笑,这就是亲娘给她挑的夫婿,待字闺中时,她也有骨气的姑娘,这才几年,就为了生活,硬是将骨气给熬没了。
柳强道:“听说洛三娘回来了,瞧见没,而今长多高了?”
萧依莫名紧张,他这是打什么主意,洛三娘出门,这身边跟着会武功的丫头,还有机灵的婆子。
柳强微微一笑,“我今儿在男宾席,洛家这回可光耀门楣了,洛子封了一等文穆候,你养父亦封了个三等建义伯,老夫人、大太太全都是诰命,这可是江南一等一的名门望族。”他拉着萧依,温柔流露,“我听说她在洛家是说得上话,洛家老夫人、老候爷最宠她,若是她在老候爷说上一句,撒上一个娇,老候爷一声令下,无论是洛廉还是洛康,不都听她的。”
萧依待字闺中时,与洛俪的关系就不好,大抵是洛俪三岁时就与她不亲近,她以前还哄着洛俪,想让她帮忙在铁氏面前说好话,想多弄点嫁妆,洛俪回头就把原话告诉了铁氏,害得她出了大丑,被苏氏、柳氏叫过去痛斥了一顿。再遇时,洛俪一脸无辜状,她可不相信洛俪,总觉得她人小鬼大。
洛子多厉害的人,他养大的孙女,绝非省油的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萧依凭着直觉,是宁招惹苏氏,也不去沾洛俪的边儿。
柳强恼道:“我与你说话呢,你哄哄洛三娘,让她帮我一把,爷要是在衙门谋了差事,你就是官奶奶,有甚不好,我还不是为了你的体面。”
萧依想到洛俪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就胆寒,任柳强说了一大通,不吱声,也不搭腔,柳强生气,直骂萧依是木头不开窍,寻了一处较便宜的客栈住下,柳强还在幻想着他做官的梦。
萧依心里五味陈杂,苏氏主仆那番话说得很重,她是没脸再去洛家了,她真是猪油蒙了心,明知道实情,还跑到洛家去遭人笑话。
夜里,萧依反复思量着苏氏的话,觉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她若去恨洛家,去惹事,还真没这必要,以洛家现在的名望、地位,她去招惹就是作死。
次日一早,柳强让萧依去找洛俪。
萧依不肯,在顺天府置买一些便宜的土仪,一两银子买了一大堆,当成是回了趟娘家给妯娌之间的礼物,之后携着下人雇船回姑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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