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周遇的回来时面色太过难看,他一进班就听见一个人轻蔑的对他说:“怎么,全班第一这次也没考好了?”
语气十分幸灾乐祸。
周遇瞥了那人一眼,只应了一声说:“还好吧。”
“哟,卷子这么难还叫还好吧?果然是年级第一啊,你能考多少?”
周遇对这个人的声音有印象。
他有些脸盲,到现在人的脸和名字都没对上号,但是凭着声音他就能分辨出来这个人是谁,他叫申长健,一向看不惯周遇,在班上总是对他冷嘲热讽,带着一群人刻意孤立周遇的人就是他了。
周遇记得这个人的学习不是特别好,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差,几次周测的成绩都不理想,大概是靠着关系进了他们班,所以尤其看不起周遇这种学习好的同学。
周遇对他的冷嘲热讽永远都置之不理,但是他似乎还对此来了劲。
“就是还好。我不知道。”他分别作答,绕过申长健准备回自己座位上,但申长健却长臂一伸把周遇拦在了自己面前,笑着说:“那下午数学呢?你还有把握吗?”
申长健的长相看着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加上他的一身痞气让他走在学校里都让人对他“敬而远之”。他笑的不怀好意,他伸出手的一瞬间,周遇只觉得“威胁”迎面而来。
可惜周遇并不畏惧这样的气息,何况对这种靠关系“上位”的人向来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对于那些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在背后对人说三道四的人他更是看不上。
因为他身后没有人给他撑腰,所以他就越发的觉得人应该靠着自己,于是对那些那父母的实力出来耀武扬威的人,是打心底里的鄙视。
可此刻碍于同学的面子他又不好直接避开,只能答道:“不知道,看卷子难度。”
申长健却更加来了兴致道:“那怎么就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握呢?你不是全班第一吗,嗯?一个月考你都被难住了?”
申长健微微逼近周遇,他长得高挑,此刻身高的优势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在周遇跟前投下了大片的y-in影。
“和这些没关系,但是你这样堵着我有意思吗?”
“怎么的,找班上同学说说话不行了?”
“那你找别人吧,我没空。”
周遇说着推开申长健就准备走开,谁知却被申长健一把抓住了胳膊,只听他戏谑道:
“班长又不在,你怎么就没时间了?你们俩天天腻歪在一起怕不是有什么鬼吧?我可听说班长家里有的是钱,你是不是看上人家钱才跟人玩得好啊?诶我也有钱啊,怎么不见你来巴结我?”
周遇听见“看上人家钱”这几个字忽然睁大了眼睛,有一种不知名的火气窜入胸膛,烧得他整个人都想要发抖。
看上他的钱?我需要稀罕他的钱么?
原来我周遇在你们眼中就是一个这样拜金的人?
他终于抬起头直视申长健的眼睛,给人一种“终于愿意睁眼看他”的感觉,他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缓缓道:
“你再说一遍。”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说错了?”他的面孔贴近了周遇,对上周遇那双冷漠的眼睛,嘲讽道:
“平时贺初在你身边的时候想找你说个话都难,你不就是跟贺初关系好么?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给谁看?你成绩好就瞧不起老子到你们班上了?摆出一副冷脸你给谁看呢?老子再不济,老子也进来了,我爹有的是关系有的是钱,怎么,你不服?”
周遇几乎要被这个人的逻辑理论给气得简直想大笑。
钱?钱算什么?有关系你就了不起了么?在我这种没后台的人面前张狂就觉得我怕你了?扯淡。
他嘴角抽了一下,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说:“我高高在上?你凭关系进来不思进取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别人看得起你?学校是用来学习的地方,不是来让你成群结派的。你睁眼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需要谁看得起你?”
“啊,对,就是这样,老子最烦的就是你这副故作清高的样子,做给谁看呢?现在班上就我们几个,你还装出一副高冷的样子,谁知道你里子里是什么样?觉得自己成绩好了不起了?我看你那成绩说不定也是抄出来的吧?毕竟你们一考场嘛,月考抓的不严连屏蔽仪都没有……随便来个谁都比我们这样的成绩强。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故作清高?我抄别人?”
什么事故作清高?他不想跟这些人交往就成了故作清高?不想跟他们一起堕落就成了故作清高?
试问我又对你做过什么了吗?我做错了什么吗?
他是在学校不怎么学习,但是回家从来没有松懈过一星半点,这样考出来的成绩就成了抄的?难不成所有人都得当着你明面儿上学习,最好凑到你跟前让你看个清楚,才叫好好学习了,考出来的成绩你才服气?
周遇这下是彻底被气笑了,他有些好笑的说:“可以,你都这么说了,这次月考题目谁都知道有难度,那我们就打个赌,我这次要是考砸了,我就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儿说我周遇的成绩是抄出来的;可要是我还是第一,你以后……”
“怎么,你想怎么样?”
“你以后就乖乖地喊我爸爸,夹着尾巴做人吧。”
“怎么,不是高冷吗?不是不愿意搭理我们吗,现在露出你的本性了?不再装虚伪了?”
“是啊,不虚伪,你就说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次?”
“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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