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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已经染红了伽罗的衣襟,伤势随着他灵脉的流转还在不断地恶化。只因这书生,看似的轻描淡写的一击,却早已经将剑气侵蚀进入了伽罗的身体内。
剧烈的刺痛与血腥味,蚕食着伽罗的意识,脑子里属于修真者本能告诉他,你是战胜不了眼前这个道修的。
那伽罗就此放弃了吗?魔域王族岂可轻易言败。
只听闻伽罗一声提气长喝,就徒手伸进了自己的伤口中,竟然自己把伤口拉扯地更大了一些。血肉淋漓的突兀景象呈现在了观众的眼前。
因为画面过于真实,姜宁扭头不敢去看。
他大声呼喊道:“万有之母在上,杰达之子在此献祭,请求您赐予我最原始的力量!”
说罢,就把满是鲜血的双手涂抹在了斧刃上,王族魔脉加成的血液,有着与生俱来的戾气与灵力。此刻被附着在了巨斧上,伽罗本人也到了狂化的地步了。
惊见此等惊愕局势的销金城百姓,都在周遭窃窃私语着。
“也难为他如此拼命了。”
“听闻他喜欢上了一个女道修,为了求娶此女。他必须得到玄讹王子的特赦,允许他与外族女性婚配。所以他有了不能输的理由。”
魔域王族为了保证血脉的纯净,是不允许结婚对象有王族以外的人选的。更何况伽罗想娶的是一个需要外求的道域修士。
“就算他得了第一,玄讹王子也不会应允他的。”有人信誓旦旦的发表着言论。
正所谓说着无意,听着有心。不咎就把这一段对话给听进了心里去了,他趁着姜宁没注意的时候,低声向一旁的老人问道,“老爷爷,我也很好奇王族内的事情。”
在魔域里谁又不好奇王族那些贵族的事情呢?
“我想问一下,如果是魔族的王子要娶道域的女人为妻呢?”不咎小心又轻声地问着。
“天方夜谭。”老人回了不咎四个字,“身为万有之母的儿子,只可能与王族内血脉最纯正的少女结合。这样魔修的血脉,才能得以繁盛。”
不咎看着就坐在自己身旁的姜宁,他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心已是有了抉择。
再回到赛场之上,在狂化下的伽罗,怒目圆瞪,满脸通红,目中好似有火焰要喷发出来,想夺取眼前之人——
檀越郎的的性命神魂。
“无知的道修,你现在可以说出,你的墓碑上该刻什么名字了。”
话音落,伽罗并不等檀越郎回答,更不给机会他去反应。顿时周身燃起的狂浪巨焰,就如同一团火球一般夺命而来。
檀越郎以柔水化炎阳,铺开了一层以冰晶做成的幕帘。
伽罗毫无畏惧,冰层在触碰到他周身的一瞬间,就被炙焰灼烧到四散炸开开来,顷刻之下已是又被蒸腾成水雾,消散无踪了。
在势不可挡的下一秒,自持魔威赫赫的巨斧迎面朝着檀越郎砍来,这一斧魔焰嚣狂,尘埃震荡,地裂三分,无所不催。
而檀越郎呢?烈阳仅是灼伤了他的面具。
全场的所以人都在惊叹着檀越郎的实力。观众席中传来了不断地尖叫声。
檀越郎不闻不语,好似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毫无相关一样。他只是在那轻摸着面具上被烧焦掉的一角。谁也不知道此刻的他,是在思索什么。
这时现场又开始鸦雀无声,安静极了。包括伽罗在内,都在等待着檀越郎。静待他的下一秒。甚至有人的还在大胆的猜测,或许这场比赛的胜利,整场比赛的胜利,对于这个场上的道修来说,都是不甚重要的。或者说,还没有这张木头面具来得重要。
他的衣诀轻轻落下,有一片雪花落在了伽罗的眼眸前。观众们眼眸前,也跟着坠落着这同一片雪花。
他踮足而起,在一阵飘飞旋舞中,天地骤然袭来的一场风雪,白色的雪席卷着一道更白色的人影,在倏忽绝逸绝尘中,与伽罗一照眼过后。
伽罗得见了,秋水凌波一剑之下的剑意阑珊。他只能单膝跪下,双手将巨斧举过头顶,来抵挡这一眼的剑意。
之前那片还在眼前的雪花,于此时落定了。落在了伽罗的脖颈上,这一片并没有什么,伽罗只是觉得有一丁点的凉意。都不像是伤害,更像是一个最轻柔的女人给予的一个吻。
然而还有一片雪花,落到了伽罗的脚下。
伽罗含恨佩服道,“尊驾武决超凡,剑意超凡,伽罗甘拜下风。”
然后他就被人抬下了场外。这样丢脸的事情,不是伽罗想要的。但那一片雪花冰封住了他下半身灵脉武息,让他只能拥有如此丢人的退场方式。
在寂静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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