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蛟的清醒来得非常突然,他醒于心情极度的烦躁。受伤的大黑蛟好不容易从折磨中寻得了一丝安宁,哪知道他睡得正舒服,却被人蛮横强制的打断。他抱在怀里的,闻起来香喷喷,摸起来还光滑柔软的未知物,竟然被抢走了。
这般变故使得大黑蛟相当不爽,心情陡然间攀至恶劣顶峰。他最烦别人抢他的东西,特别是他刚刚经历了挫败和失去的情况下,谁敢挑衅的碰他的所有物无疑就是在找死。
大黑蛟睁开眼睛的瞬间,他的脸色恐怖到到令人畏惧,他眉头紧锁,一把就掐住了贝壳婶婶的脖子。
贝壳婶婶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在咔咔作响,痛得几乎要顷刻间晕过去。
大黑蛟的不满随着他的清醒时间攀升,四周的气息愈发暴躁,然后很快到达了极致。
轰的一声闷响,方圆内的房子全都遭殃了。它们倒的倒,塌的塌,非常惨烈,周围的小妖怪更是被吓得不轻,远远的避开荷青的家,不敢再轻易靠近分毫。
坐在大黑蛟怀中的荷青也被突然醒来又突然发怒的大黑蛟吓到了。
他急忙拉住大黑蛟的手,声音紧张:“不要伤害贝壳婶婶,她是好人。她不会威胁到你的生命,快点儿放开她。”
荷青此刻心里又是焦虑又是困惑。就在刚才,他喝完了药汤,把药碗还给了贝壳婶婶。贝壳婶婶说要和荷青谈谈有关大黑蛟的事宜,荷青坦然接受了。
之后,贝壳婶婶无比严肃的对荷青说道:“他这会儿还没醒,你们俩的事情也不曾彻底定下,如此亲密实在不妥。要不,等他醒后,你们决定以后在一起了,你们要同吃同住,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再过问。但是现在,听我一句劝,我并不了解他如何看待你俩的关系,你们相当先保持必要的距离。”
贝壳婶婶这么说了,也着手这么做了。她给予荷青建议之后,伸手牵了牵荷青的胳膊,准备拉起大黑蛟怀里的荷青,要他们两人保持一段距离。
然而,荷青却出奇的不安,他向来听贝壳婶婶的话,可他并不赞同贝壳婶婶这会儿的建议:“贝壳婶婶,你等等,等他醒来了再说号好吗?”
之前那次,荷青就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他一旦离开了大黑蛟的怀抱,大黑蛟立刻显得暴躁不已,直到重新搂回了荷青才又恢复了平静。
这一次,荷青被贝壳婶婶牵住胳膊,他还没能完全脱离大黑蛟的掌控范围,他就深感情况有变,大黑蛟特别狂怒,情绪很不对劲。
可惜,荷青的制止终究晚了一步,大黑蛟一下子睁开了双眼,他的眼底是愤怒至极的怒火。
大黑蛟瞬间清醒之后的攻击力非常夸张,直接震塌了周围的房屋。他一手揽住荷青的腰,让荷青紧贴着自己,他一手紧紧地掐住了贝壳婶婶的脖子。
大黑蛟的视线扫过自己怀里,那儿有他刚刚重新抢回来的小妖怪。这只小妖怪长得十分可爱,微红的脸颊,白嫩的皮肤,小妖怪的里衫滑下了肩头,黑发映衬着皮肤更显白皙。
他略微辨别一番顿时明白,他此前闻到的香味来自于小妖怪,他半夜抱着的暖暖的小家伙也是这只小妖怪,他摸着柔软细滑的同样是这只小妖怪。
大黑蛟挺中意这只小妖怪,唯一可惜的是,小妖怪的里衫下方露出了无比平坦的胸,这只可爱的小妖怪是男的。
此刻,这只小妖怪正抓住了大黑蛟的手和他说话,交谈的内容显而易见的为大黑蛟捉住的那个妖怪求情。
大黑蛟闻言略微皱了皱眉,他思索片瞬松开了手。他这会儿正位于陌生的环境,面对陌生的人,眼前的两个妖怪并不能给他造成巨大的威胁,无以伦比的弱。
只不过,大黑蛟松手后,仅仅是松开了贝壳婶婶,他并没有松开荷青。
他挺喜欢小妖怪坐在他怀中的感觉。
“怎么回事?”大黑蛟挑了挑眉。
荷青刚要解释,贝壳婶婶眼疾手快的拦住了他。荷青气势太弱,这么和大黑蛟谈绝对不行,她得有所行动,哪怕她刚被大黑蛟掐了脖子,她依然要与理据争。
贝壳婶婶思前想后,组织了言语,一切都向着表扬荷青的方向描述。
大黑蛟受了伤,破坏了荷青的家,荷青却仁慈的救了大黑蛟。在大家畏惧大黑蛟的情况下,荷青义无反顾的收留了大黑蛟并且认真的照顾大黑蛟。偏偏大黑蛟不懂知恩图报,对荷青动手动脚,贝壳婶婶严重鄙视了大黑蛟不负责任的占有荷青的行为。
大黑蛟要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任,不能让善良的荷青受委屈,大黑蛟和荷青的事情如何处理,他们得说个清楚明白。
一阵沉默,大黑蛟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贝壳婶婶。是他睡觉没睡醒,还是这个妖怪的脑袋有问题?
大黑蛟承认荷青长得十分讨喜,他也满意荷青的香味。他隐约记得,他受伤后确实有人帮助过他,他迷糊的瞄了一眼,大致的印象与荷青的模样相符合。
这些使得大黑蛟对荷青的印象很好,但就算如此,他一觉醒来,一个陌生妖怪告诉他,他占了一个小妖怪的便宜,并且小妖怪要怀孕,大黑蛟喜当爹,在这个小妖怪是男的情况下。
大黑蛟确信,不是自己病的不轻,就是对方病入膏肓,总有一个属于无药可救。
荷青本是乖乖地坐在大黑蛟怀里,他仍然被大黑蛟揽着,贝壳婶婶和大黑蛟说话期间,他并没插嘴。
可当荷青听到大黑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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