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不是吧。”
他知道这姑娘来历不小,但是也不知道人家靠山这么强,如此浑厚的法力,他还是头一回见。
白无常看了两眼却没说什么,默不作声地洗牌。
白泽一脸骄傲,想当初他还吃了一片呢,那滋味,啧啧啧。不得不说,上神的法力比莫仕都补。
正式打起牌来,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
结果就是,不到三个小时,两只鬼一个神兽一个人彻底累爬下。
黑无常一张脸熬的更惨白,实在扛不住,叫停。
阿翘只他们中修为最浅的一个,早就撑不住了,这会歇息下来,乜斜这眼,打了个哈欠,“我去弄宵夜。”
玩到这个点还没忘记宵夜这件事,也只有阿翘一个人。
黑无常睁大了眼睛,对白无常说:“我的天,这是什么贤惠姑娘!老白,你说我们把她带去地府怎么样?”
回应他的,是卫烨冰冷的眼神。
白无常也白了他一眼。、
饱受欺辱的黑无常倒是无所谓,数了数自己面前的瓜子,多了一颗,十年修为。总的来说,算是赢了。
兮兮化作了黑猫,趴在慕见轻腿上睡得正香。
白泽看着她睡着了,歹心起,对慕见轻说:“我能摸摸么?”
慕见轻勾了勾嘴角,“如果你不想要这只爪子了,可以的。”
白泽咽了咽口水,克制了自己撸猫的欲|望。
今天晚上跟过节一样,等到凌晨四点多才散场。黑白无常习惯加夜班,倒是没什么影响,这会正是他们回去睡觉的时候。
走之前,黑无常顺了一瓶茅台以及酱牛肉腊肉若干,白无常则是和白泽聊了会天,具体说了什么只有他们才知道,总而言之,地府的两只过来,算是吃饱喝足。
把他们送走,阿翘躺在沙发上,累到不想说话。
“老大,我们把他们伺候的这么好,以后我下地府了,是不是会对我好点?”
慕见轻:“嗯,会的。”
“那就好,”阿翘摸摸自己平坦的胸口,“那我上去睡觉了。”
这是她做妖怪之后最累的一天。
阿翘一上去,卫烨也就回屋了。
莫仕也回瓷盆,兮兮趴在慕见轻腿上。
慕见轻和白泽坐在麻将桌旁,白泽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一向潇洒的白泽,头一回这么深沉。
“老大。”
这一声老大,叫的也比平时深沉。
慕见轻嗯了声。
“哎,”他叹口气,“我以前以为做神兽难,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才发现,不仅做神兽难,做人、妖怪、鬼魂,都挺难的。”
活了一万年才知道这个道理,慕见轻一时哑口,缓了缓。
慕见轻:“你跟白无常说了些什么?”
“他想重新做回人。”
“有办法?”
“有,”白泽说,“但很难。”
慕见轻看向他。
白泽换了个坐姿,更舒服,“鬼城城主,掌管鬼魂生死,听说他还能让死人复活。不过鬼城已经破败,城主不知所踪,要想找到他几乎是不可能。”
“不过还是有个更简单的法子。”
他伸手指了指天上,“上边有些神仙在天界过腻歪了,总有些神仙会下来试试做人的滋味,他们会隐藏自己的气息,甚至会剥去自己的神元,在人间做一个普通人。没了神元,他们自然也能进入轮回,就跟正常人一样。”
“吃了这种极端神仙藏起来的神元,就能活过来。”
慕见轻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他为什么想重新做回人?”
在地府混到这个职位,修为也高,虽说模样丑了些,但比起做人每隔百年受轮回之苦,日子还是舒坦些。
“我跟谢必安……也就是白无常,早早就认识了,”白泽一时变得老成许多,瘫在椅子上,像极了常常在公园晒太阳的老大爷,只是面上看着格外忧愁。
“那时候他还是个普通人,是村子里有名的孝子,待父母极好,为照顾病重的父母到了二十岁还没娶亲。我也是听说这件事才到了那个村子,看他又仙缘,想帮帮他,说不定有生之年这人还能飞升。谢必安回绝了,我也就随便找了座山窝着继续写书。”
“后来他被一只狐妖迷惑,狐妖让他取他父母的心给她吃,他照做,而后醒来,狐妖走了,父母的尸体还在,干干净净的放在他家堂屋里,只是心被吃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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