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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冰心在玉壶
每一场欢爱都是一场漫长的消耗。
舒窈从沉重睡眠里醒来,清楚地感受到床另一侧的重量。他就躺在她面前,呼吸缓慢,从被子里露出的肩膀有几处红痕,那是昨晚高潮之时她抓出的印记。
yī_yè_qíng爱历历在目,自己的皮肤依旧能感受到他残留的温度。舒窈伸出手去抚摸他闭着的眼睛,不防被他抓住手。
姚溯光早就醒了,守株待兔。
掌心摩挲着她的指尖,晨起的声音有些涩,挠在她心尖上,“早上好。”
她不禁想起以往的每一场欢爱,醒来都是空荡荡的床畔,或者还没来得及清醒,就被他拖入另一场消耗之中。这样静谧的早晨,连空气都是清凉舒爽的,两个人卸去所有伪装,安静相对,对舒窈来说,这一张床就是此刻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早上好。”她的声音飘在空气里,凑过嘴唇,在他唇角印下一枚轻轻的吻。
两人洗漱好,秦书阳从杂志社打来电话,说是许霆扬采访的事情有最后的事项要跟她沟通。
姚溯光站在一旁听着,想起那天晚上他和秦书阳的对峙,心底有些不安。
舒窈在玄关低下身子穿鞋,他走过来,在她耳边说,“我送你去?”
她仰起头看了他一眼。姚溯光目光黏在她身上,似乎一寸都不想挪开,她靠上他的胸膛,安抚他,“我一会儿就回来。怎么?你怕秦书阳吃了我。”
“倒也不是。只是心里不踏实。”
他拽着她的手不让她走。舒窈一根根掰开,声音里带着笑,“你还真像个小孩子。”
快到杂志社的时候,秦书阳又临了打来电话,叫她去另一处地方。
出租车在城市交错的道路中穿来穿去,舒窈心里渐渐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车再一拐,进入一条幽深小巷,尽头的宅院,木质的灯垂着铃铛在风里叮铃作响。
敲了敲门,迎接的还是陈伯。秦书阳就站在正厅,抱着胳膊看她,眼睛里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你来了。”秦书阳示意她跟上,高跟鞋敲在木地板上哒哒响,舒窈循着响声跟她走,来到二楼拐角的一间房。
空无一人,秦书阳侧身让她进来,转身从里面锁上了门。
咔哒一声,舒窈心里一跳。她倒不怕什么,只觉得秦书阳所做太过诡异,叫人捉摸不清。
舒窈盯着她问,“来这里,应该不是为了许霆扬采访的事吧。”
秦书阳在她对面落座,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也不算,毕竟跟许霆扬也有点关系。”
她有些阴鸷的目光射过来,“今天,是要跟你谈谈姚溯光。”
舒窈还没反应过来,秦书阳立起身子撑在桌上,对她低吼,“舒窈,你凭什么?!”
她撑在桌上的指尖用力得发白,手指颤抖着,平日里冰山美人的面容被不忿打破,五官都是控诉。
舒窈,你凭什么?!
很奇怪,舒窈在面前一触即发的盛怒下却慢慢冷静下来。凭什么是她?很早之前,她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她年纪大,脾气差,悲观主义,情史不顺,被家庭背弃。
在和姚溯光开始ròu_tǐ关系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抱着要跟他走下去的想法,她对自己没有信心,从来都是走一步算一步。
凭什么是她?舒窈自己没法准确回答这个问题,如果非要给个答案,她只能说,她感谢姚溯光。
舒窈对上秦书阳愤怒的眼睛,不疾不徐地开口,“我没办法告诉你为什么是我。也许是某种玄学,我要感谢姚溯光,选中了我。”
“玄学?你是说,我在他身边将近五年,比不上你的一句玄学?”
“不对。我不应该问你这个问题,我应该直接告诉你。”
秦书阳突然抓住桌子上她的手,声音快要把她劈开,“你要离开他。”
不容置疑,没有余地,让她离开他。
秦书阳说得那么斩钉截铁,落在她耳朵里,连语气都是笑话。
换她来问这个问题,“你凭什么?秦书阳。”
舒窈不畏惧,她早已不是过去的舒窈,她过去没得到过爱,但如今姚溯光是她的爱。
“我凭什么?!”秦书阳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胸口狰狞的伤疤,一边肩膀也出现在她眼前,肩头密密麻麻都是划痕,“我为了他而承受的!你舒窈有过这样的牺牲吗?”
所有伤口和怒喊都跳进她心里,舒窈不能不震动,可是也再次万分确定,秦书阳的执念,不是她要放弃这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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