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九霄退出书房的时候,曾老与罗峰的棋局已经进行到最后,他虽然不太会下象棋,但也能从棋子的多少来判定局势风向。
不得不说曾老的棋艺是有点功力的,让出两马一车一炮的情况下,依旧将罗峰杀了个片甲不留,战局倒向一面,倒不像那日他让孙九霄四子的围棋屠龙。
“罗峰你太逊了。”孙九霄咧嘴一笑,拍了拍罗峰的肩膀,“你还是好好做自己血毒一号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吧,下棋不适合你。”
“哼哼!”罗峰有气无力哼了哼,又想起第一次与孙九霄同行,在直升机上发生的一切。
索性,罗峰将棋盘一推,一把抓住孙九霄的胳膊,“不如你来血毒小组吧,我还缺一个随军军医,也别跟张家那群完蛋玩意儿怄气了,凭你的根基,稍加调教就是一块好钢!”
“你没听过好铁不打钉,好汉不当兵这句话?”孙九霄果断拒绝了罗峰的邀请,“再说,那随军军医的位置你不是要留给婉儿?对了,婉儿呢?”
“在楼上。”一个美艳的妇人将一叠精致的拼盘端到餐厅,边走边笑。
孙九霄认识这人,曾经在谢老身边打过照面,这就是谢婉儿的母亲。
岁月虽然在她脸上留下痕迹,风华却不减当年,有些女人就是妖精,是能集万千美丽于一身的,这也解释了为何五大三粗的军武世家能生出谢婉儿那样蕙质兰心的闺秀。
“你们年轻人就不要跟我们凑在一起,你上楼去找他们几个吧。”谢母冲着孙九霄一笑,宛如居家妇女。
但孙九霄知道,她在政界也有很高的影响力,虽然职位不高,但很多关乎雷州发展的重要决策,都有她的参与。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谢家可谓是满门豪杰,起码孙九霄目前见过的每一人,都值得称道赞叹,即使是谢国杰也不例外。
“我还是去厨房帮您打下手吧。”孙九霄才不愿在此刻见到谢婉儿。
矛盾未除,谢婉儿必然不会给他好脸色,连带着,谢家第三代那些年轻小孩对孙九霄的第一印象也要大打折扣。
“别了,让堂堂神医给我打杂,我还真受用不起。”谢母又是一笑,匆匆走进厨房。
书房不能呆了,大堂不能呆了,楼上更不能去,厨房的大门也被谢母亲手关上。
难道让孙九霄去客厅,跟谢国杰一起商讨大事?
三分之一秒后,孙九霄当真迈步朝客厅走去,香炉袅袅青烟之下,谢国杰正和一个年龄相仿的人在喝茶。
此人的面目与谢国杰有九成相似,在方桌棋盘上的全家福里孙九霄也见过他,必然是谢家的老三谢国豪。
很明显谢老的文学造诣不高,可能长房谢千里这个名字都是外人帮着取得,张家老爷子的嫌疑最大。
看看张家的第二代,什么张翰林啦,张夜露啦,张若水啦,每一个都是出自楚辞或诗经,文学成分很高。
再看看谢家这几个,孙九霄估计在谢国杰降生的时候,应该是谢老最忙碌的一段时间,根本没走心将自己的名号套了进去取名国杰。
随后的老三,索性也不走心,顺着就命名为谢国豪,谢婉儿还有一个姑姑叫谢国月,这些名字虽然都不算难听,但比起张家的气势就差了一截。
“两位叔叔好。”孙九霄尴尬笑着与两人打过招呼。
他还不曾见过谢国豪,听说是在巴蜀军区任职,这次因为白清扬的探访也休假赶了回来,看来谢家对于此事很是重视。
“哼哼!”谢国杰正与弟弟畅谈欢愉,见到孙九霄,怪异的哼了一声,并不多言。
反倒是谢国豪,对于孙九霄很是热情,笑着请他坐下,“孙九霄是吧,我估计大不了你几岁,就叫你一声九霄好了。老爷子的病还多亏了你,救命之恩不敢言谢,以后有用得到我谢国豪的地方尽管开口。”
谢国豪也就三十来岁,跟孙九霄并没有什么代沟,虽然他也有意亲近张家,但这并不妨碍对孙九霄心怀感激。
“我这次回来就听说雷州来了个神医孙九霄,你对药物应该很了解了,能不能闻出来这是什么香?”谢国豪明显是在帮孙九霄找话题,兴致缺缺的指向那正袅袅冒烟的香炉。
医者的五感六觉都很灵敏,如果是一味中药,孙九霄只闻一鼻子就能判断出来,甚至可以推测它的年份和质量。
但焚香一事,孙九霄还真未曾涉及,他不是附庸风雅的人,佛门弟子中数他最俗。
第二俗的是鬼佛,第三则是张三千。
“这个我还真没涉猎过。”孙九霄微微一笑,道:“异香扑鼻,却只有很微弱的凝神静气的功效,那么它的效用应该着重体现在另一处,若非是益寿延年有益身体,那就是”
孙九霄话音未落,就有一道声音,远远响起:“灵犀角。生犀不敢燃,燃之有异香。”
随着声音,挺拔秀丽的白清扬大步走进客厅,他依旧是西装西裤领结这种偏西式的正规打扮,穿衣打扮,举手投足,言谈举止,无不透着一股悠远的气质,那种只有大家族沉淀几代才能有的气质。
附庸风雅这件事,与白清扬是挂钩的。
“清扬!”谢家兄弟对于白清扬的出现,十分惊讶。
虽然早知道今日白清扬回来拜访,但阔别十年重逢相遇,还是止不住内心的激动与兴奋,即使是这些而立之年的男人。
张、谢、白三家曾经是一个战壕爬出来的兄弟,素有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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