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跟你在一起就没喜过,全是怒!”说完又瞪了薄擎一眼,飞快跑上了楼。
老男人想得很周到,不仅帮他打包了行李,还给他准备了钱。陈释厚着脸皮接过银行卡:“我以后挣了钱会还你的。”
薄擎笑笑没说话,伸手摸他脸。
陈释不乐意:“再摸不还钱。”
薄擎又摸了一下。
“不还了!”说完站那儿瞪薄擎,等了会儿见他真不摸了,又有点生气,陈释想,薄擎没说错,自己是有那么点喜怒无常,莫名其妙,怪惹人厌的,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没这么奇怪,跟薄擎在一起后才这样。
也不对,他和薄擎什么时候在一起了,就没在一起过。
“怎么了?”
“没什么。”陈释抬起头来,勉强笑了下,“那我走了。”
“嗯。”薄擎轻抚他发顶,“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出了别墅区,陈释让司机停车,他下去,从后备箱拿出自己的行李,对司机说:“谢谢,到这就行了,你回去吧。”
司机左右看看,问他:“您确定吗?”
“确定。”陈释回他,“我到朋友家住,很近,走几步就到了。”
“好的。”
陈释站在路边,等到司机将车开远,彻底看不见了,这才拉着行李箱顺着马路牙子往前走。
陈释花四十分钟走到学校,又花了十分钟站在校门对面的马路上发呆,然后蹲下身,掏出手机给梁云声发信息。
——我在校门口。
梁云声很快回过来:等我五分钟。
陈释到小卖部买了包烟,坐行李箱上边抽边等,他觉得这样挺好,没人管他抽烟喝酒吃冰,自由啊,多好。
“怎么回事?”梁云声从校门口跑出来,到陈释跟前,指着他的行李箱,“你离家出走?”
“什么叫离家出走,那是你舅的家不是我的家。”陈释站起来,拍拍行李箱,“我自由啦。”
梁云声皱眉:“你跟我舅吵架了?”
“我干嘛跟他吵架,我又不是你舅妈。”陈释掐了烟,将烟头弹进边上垃圾桶里,一脸轻松自在,“我们拜拜啦。”
“笑比哭还难看,别笑了。”
陈释搓搓脸,往地上一蹲:“梁子,我以后该怎么办呀。”
梁云声轻拍他肩:“没事,有我呢。”
“我难受,我想喝酒。”陈释仰头看他,双眼湿润,可怜兮兮的样子,“我成年了。”
18
虞承开车来接梁云声,看到陈释也在,还挺惊讶:“你怎么在这?”瞅瞅他,拿脚尖顶了下行李箱,“离家出走?”
陈释懒得理他,他才不信这老妖精会不知道。
梁云声有点为难地看着虞承:“我今晚不能陪你了……”
“为什么?”虞承问。
陈释抢答:“今天我生日,我请他喝酒。”
“你生日?哇,十八了耶,好棒棒哦。”虞承突然冒出一句台湾腔,听得陈释直翻白眼,“生日快乐,我也要喝酒。”
“不请你,就我和梁子,我俩自己喝。”
“那不成。”虞承一脸严肃,“这要酒后乱性了怎么办?我不放心。”说完敏捷后退一步,躲开梁云声和陈释的拳脚合揍。
陈释不让步,就不让他跟着去,虞承没办法,只能使出杀手锏——琥珀。陈释见了蛇腿都吓软了,虞承步步逼近:“你不带我玩我就让它跟你玩,你选吧。”
陈释躲在梁云声身后,急得直掐他腰:“梁子,你快赶他走!”
“要不,就让他去吧。”梁云声抬手摸了下耳朵,“他有车,我们省车钱了。”
陈释:“……”
得,他敢肯定,这两人是搞上了。要不然梁云声不会找这么拙劣的借口,更不会心虚——他一心虚就摸耳朵。
陈释妥协了,也只能妥协,不然虞承要放蛇咬他。
虞承将两人带到他朋友开的会所,下了车进包间,二话没有,直接招呼侍者上酒,然后对陈释说:“喝。”梁云声看过去,虞承朝他眨眨眼,“我也喝。”
梁云声皱眉,虞承偷偷用脚背蹭他小腿。梁云声禁不起蹭,脸一下就红了。
陈释没注意到两人暗地里的小动作,他心情低落,只顾闷头喝酒。他酒量不行,又喝得急,没多大会儿就把自己喝晕了,越晕越想喝,梁云声拦了几次没拦住,索性随他去。喝吧,喝个痛快。一扭头发现虞承竟然在给琥珀喂酒,梁云声伸臂从他手里夺过琥珀:“你干什么?!”
“这话该我问你。”虞承倾身上前,一手撑在梁云声大腿,另一手搭在沙发椅背上,“你抓我儿子干什么?”
梁云声将琥珀藏兜里:“想喝酒你自己喝,别喂它。”
“你关心我儿子?”虞承唇边带笑,边说边朝梁云声的脸贴近,“你喜欢我儿子?那你喜欢我吗?”
梁云声移开目光,将虞承愈发不安分的手从腿上拿开,小声说了句:“明知故问。”
“我不知道啊,你又没说过。”虞承又将手按回去,“给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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