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腿跨过门府门,骆阳一步步的来到府邸之中。
门内站着的人不是什么壮士,看那衣着打扮倒像是一个书生。
年龄不大,有着后世黄金分段的身材,长着一张瓜子脸,唯一的缺陷就是,那俊秀的脸上带着几分痞子相。
明明是有马车的人,可这货身上的灰布袍却是有着三四个补丁,虽然洗的还算干净,可看起来不像是富家弟子,可那马车又是哪儿来的?
“家老哈腰服侍,身后更是带着挎刀的侍卫——”一看到骆阳走进,那男子便带着几分嬉笑迎了上去:“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蓟公了吧?”
只见其一步跨出,脸上露出了一副拜神时的恭敬虔诚;“不才,拜见蓟公——”
然而此人的摸样,却看的骆阳只一阵皱眉,心道:“这货不是来找茬的?说话怎么还酸溜溜的?”
也就在这时,站在身后的家老悄悄靠近了骆阳,低声提醒道:“蓟公小心,此人,怪模怪样的,见谁都称蓟公,已经叫错三次了——”
不想,家老的声音虽然小,可还是被这货听到了,只见其当即反驳道;“不才这是对蓟公的敬仰,之前不敢与蓟公直视,生怕冲撞了蓟公的神威,这才总是认错。
只是不想尔等家奴趁蓟公外出,竟随意进出府邸,如此,蓟公有何要事公务,尔等岂不尽数知晓!真乃大失礼数尔——”
这才哪到哪?这货就开始训起了自己府上的人?
对此,骆阳的眉头只是蹙的更加紧了。
此人的身上,透露着一股子放荡不羁的气魄。
打自己进到府中,这货压根就没有把自己当作外人,很是自来熟——
那身后,一身轻甲垮剑的赵敛,已经是露出了一张苦涩的面容。
蓟县之内似乎没有听过有这么一号人物吧?
就是城中的杜先生,说话也没有这么酸啊?他静静的想着。
面前的骆阳只是静静的看着,也不说话,那脸上的神情似乎是再说,你这逼装的不错,继续——
“蓟公莫不是?看中不才身上啥物什了?”面对骆阳的目光,男子亦是蹙起眉头看着骆阳。
直到这个时候,骆阳才呼出一口气,随后露出无奈的一笑。
自顾自的,走至主位上坐下,他这才无所谓的看着那男子,开口问道:“行了,直接说你是何人?来找本公,又所谓何事?”
那男子的目光,这也顺着骆阳的身影看过去,身体已经是转过一个弯。
再次正对着骆阳拱手,他淡淡说道:“不才名唤许杰,乃是中原太行山下行石公的弟子,今得家师指点,夜观……”
得了,这合着是遇见同行了吗?自己来个黄石公,你这货来个行石公?
怎么个意思呢?鲁班门前玩大斧,你这是找刺激来的不成?
那“夜观”什么还没有说出来,只见骆阳已是不耐烦的一挥手,直接将其打断了;“许杰是吧?直接说重点,你来找本公,究竟是寓意何为呢?”
“不才乃是奉家师遗嘱,特来服侍蓟公的,不才愿为蓟公鞍前马后,尽心尽力,刀山火海在所不惜,只愿辅佐蓟公成功一番惊天伟业——”
这才一转眼,夜观什么的就成了遗嘱。咱能靠谱点吗?
不过,这货油嘴滑舌的样子,倒是让骆阳有些喜欢了。
可这说话总是酸溜溜的,杂就听着别扭呢?
“那也就是说,你刚出山是吧?”
闻言,许杰顿时就眉开眼笑,拱手连连称赞:“蓟公高见——”
“那你,能打吗?”
这话一出,许杰脸上的笑,顿时就僵住了。
“若是不能打——那,力气大吗?”
依旧是没有回答。
许杰的额头上,已经是隐隐的渗出了一层汗珠。
这一幕看的一旁的赵敛只一阵偷笑,若不是尽力的克制着自己,只怕赵敛这货已经是笑的前合后仰了。
“这位将军,不才的样子很好笑吗?”在骆阳面前一时语塞的许杰,顿时转对赵敛,张口就是一阵怒怼。
“不才虽无多少力气,然却是知道兵法。”话落,还自顾自的仰起头,一副陶醉的自吟了起来。
“兵法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将军带兵数载,可知兵法呼?整日只想着打打杀杀的,岂不与凶虫那等,灵智未开之物等同?”
这货?当真是把这里比作自己的家里了?骆阳斜着身子,用手撑着案几,支撑着头颅静静观望。
“竖子,尔敢看不起我——”赵敛那脸上的大笑就跟变戏法似得,说没就没啊。
下一刻,他已经是露出一脸的凶相,只听铿锵一声,那腰间的剑已经被他抽了出来;“今日,赵敛便代蓟公杀了你这满口古怪的竖子——”
“莽夫——此等莽夫岂能大用——”许杰也在下一刻伸手指着赵敛。
不过却因为有些畏惧,那身子几近就要跳起来了:“莽撞乃乱谋之物,此人万不可委以重任——”
许杰说话间,赵敛已经是举着剑几步垮了过去。
只见那明晃晃的长剑高举,许杰顿时就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蓟公——”
“罢了——”不用许杰说,骆阳自然也不会让赵敛真杀了他,“赵郡尉且将剑收回,日后断不可被话语激怒——”
“听到了嘛,蓟公说了,不可莽撞——”许杰得了势,瞬间就变得猖狂起来。
赵敛只气的脸红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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