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不断地摇头。她拳头敲桌,眼神杀人,说出了她最惧怕的人和事:“现在想来,这些即使成了,都是徒劳无功的。对程延仲而言,女人没了可以再娶,儿子没了可以再生。关键是程延仲本人不除,我心难定,我和延新的地位难保!”
捞月问:“夫人,你是想直接?”
“对,老爷还会在金门岛住五天,此时不搏,更待何时?尽快找准时机,让程延仲去见阎王。等老爷回来,看见程延仲死了,程延元哑了,他能指望的救只有延新了。”大夫人的声音在夏天都令人觉得冷:“那些海外人懂什么‘衣钵传人’,有我在,老爷的衣钵,绝不可传给程延仲!”
程迪智在金门岛,第十一天,他先来到了那个人迹罕至的沙滩,他和苏若瑶共享的沙滩。
苏若瑶也不约而同地来到了那里。程迪智站在沙滩边看海。苏若瑶悄悄走过去。程迪智说:“我听到你的脚步声了。”
“走的这么静悄悄的,你还能听见?”苏若瑶失落地问。
“你走在我心里了。”程迪智感叹地说。
苏若瑶笑他:“一官也偶尔会说些情话给我听。其实一点也不别扭,一官,以后多说一点吧。”
“有多少以后啊?若瑶,你刚才想吓唬我?”程迪智问。
“没有,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苏若瑶拿出一只海星:“这是我捡到的。这辈子没能登上夜空中的星星,却有幸捡到海边的星星。”
“这就幸运了?若瑶,你袖子里还藏了不少吧?是不是都是给我的惊喜啊?”程迪智看她的袖子沉重。
苏若瑶就有滋有味地开始讲:“这个是海螺,有点像田螺,说不定里面有个海螺姑娘,在夜里起来为一官你做好一切。”
“不就是你吗?”程迪智饶有兴致地听着。
苏若瑶就更有味地说:“这个是海葵,它像一朵花。这个是蚌壳,它的泪水,生出了珍珠。原来‘沧海月明珠有泪’是有道理的。”
“若瑶说的好好的,别伤感了,继续说,我等着听呢。”程迪智的话阻止了她即将掉落的几滴泪。
苏若瑶又说:“这个牡蛎,是渔家人用来捕食的,就像捕鱼一样、、、、、、”
程迪智一直很有兴趣地听着,可苏若瑶越说越难受:“一官,这些,你都知道是吗?为何你还听得那么有趣,你何必隐藏着无聊和郁闷来骗我开心呢?”
“要是我听得无趣,若瑶你怎么开心呢?”程迪智握起她的双手:“我没有假装,没有骗你,你说的什么,说多少遍,我都喜欢听。”
两颗早已相通的心,拥吻在一起,慢慢地坐下,躺下。
“一官,这是最后一次了。”苏若瑶喘着气说。
程迪智也答应:“对,最后一次,以后不再犯错了。”
尽管说了“最后一次”,程迪智还是很轻柔地对她、、、、、、
泉州,程家,程延元和程延仲说好,等父亲回来再揭穿有人想毒哑自己的事实。
大夫人令捞月,摘星去寻找机会,害死程延仲的机会,而替罪羊也已找好,就等时机了。
金门岛,苏若瑶和程迪智已无法自拔了,第三次来到这个天然的,属于他们两的馆娃斋。
“一官,我想起我们在惋春园的两个月的时光,其实很美。那时,我们刚认识不久,你毫无底线地帮我。”苏若瑶畅怀从前。
程迪智承认:“我以积德存福为由,每日与你相聚,实则在骗你。我不敢告诉你我那时已喜欢你,只是因为那时你内心脆弱,我怕吓到你,再也不敢和我说话了。”
他们两人都躺在沙滩上,苏若瑶痛苦地笑:“你怕吓坏我,所以不告诉我。但后来你不但吓坏了我,还让我收到了说不完的伤害。”
苏若瑶转过身,对着他说:“那时,你为我整理房间,修理屋顶,接晾衣绳,给若琪喂药,教我念书,教我划船,夸我洗衣裳的姿态美,还让我称你为‘一官’。那时你是老爷,我是丫环。我竟没有意识到那短短的两个月内,你从未以主人的身份命令过我,总是商量似的问我‘好吗’‘可以吗’。你受众人崇拜,却那样一点一滴地爱着我,生怕伤了我那时脆弱的心。我竟不知。”苏若瑶抓着沙子,后悔不迭。
“若瑶,可能当时你不知,我在惋春园外面,每日有多少烦恼吧。而我在惋春园与你相处的每一天都很开心。其实我看得出,你也很开心,喜欢我去惋春园,是吗?但你羞涩地说不出口。若瑶,谢谢你还记得我在惋春园为你做的点点滴滴。这对我来说。已足够了。”程迪智失落中含着满足。
苏若瑶趴在沙滩上,哭了,很伤心:“一官,如果没有那醉酒一夜,如果若琪没有走上绝路,我们现在会如何?现在会如何啊?”
“若瑶,往事已矣,来者犹可追。你和延仲早已苦尽甘来,我们不能再做对不起他的事了。这是最后一次,真的事最后一次。”程迪智决定了。
苏若瑶疯狂了:“既如此,那就别犹豫了,一官,让我在此来伺候你。”、、、、、
曹如嫣感觉苏若瑶三日没来和程乾玩了:瑶姐姐是不是伤心过度了?每天一个人躲到山丘那边的海滩,可别又闷着了。我去看看她,陪她聊聊。
曹如嫣爬上山丘,看到了这令她万万想不到的一幕,她回到程乾身边,几乎觉得恐惧:lún_lǐ纲常,在你们面前都是一张视若无睹的废纸吗?瑶姐姐,不管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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