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瑶心中愧疚而开心:我不该自私依赖地你那么晚。
但想到这样躲在二楼养病是为了程延仲,而自己却每日盼着程迪智的到来,苏若瑶再度迷惑:这样的心思是第几回了?我是对不住延仲,还是对不住一官呢?
今日是来金门岛的第八天,与荷兰商队的商谈继续。程延仲等着:接下来应是继续谈论下品的利润,然后直入主题:交易多少下品。
威廉对程延仲更敢兴趣了,迷惑的眼光看着他:“程公子,你叫‘程延仲’对吗?”
“威廉老板说着三个汉字说得很好。”程延仲回谢。
威廉眼睛放光:“昨日所谈趣事还没谈完吧?可我在想,你说的做下等瓷器的生意,利润很诱人,但风险太大,我还是做上等瓷器的生意吧。”
程延仲听他这是在为降价做准备,就再说点好处给他听:“威廉老板‘害怕风险’这四个字从我们做海盗的口中说出来,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啊。海盗就是风险,有何可怕?你身为海盗,购买的这批上等瓷器也无法直接与王室交易,中间要转几次手,不知被他人赚了多少,你也算不清楚。只可怜了你辛苦运过去。”
“所以说,这瓷器到了王室手中,就比金子还贵了。也难怪你们把大明国把江西景德镇保护得如铜墙铁壁,外人不得入内,瓷器是你们的神啊。我花大价钱运回荷兰,到了荷兰还要防止下家给我压价,我做的生意也不潇洒。”威廉看着程延仲说,言外之意就是价格太高。
程延仲听懂了他的暗示,就同病相怜地说:“同是海盗,我们怎么会不知这其中的苦涩。别人都以为海上劫船,劫财是无本生意,其实哪次不要送上一群兄弟的性命,赔偿一大笔抚恤金,这笔开支就要从利润中挖出。有的时候,赔了性命也劫不到什么,弄得血本无归,还要被管家追打得东躲西藏。”
威廉也确实早听出程延仲的心思,而自己也有意,现在就是要压价:“程延仲你说的对,做海盗的日子不如做正当生意。但你看荷兰的面积,不到你大明的十分之一,要做平民生意,利润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况且还要防着王室的禁令。”威廉指着墙上的世界地图说。
程延仲给他来了一计猛攻:“哦,这个我倒没想到。不过,这只是我说的趣事而已,聊聊也无妨。威廉老板继续去做王室的生意也不错。我们的上下品都有足够的备货。接下来的一个月中,我们还有英,法,德,波兰,意大利等客户。到时,我要运一队下品瓷器去欧洲,若海上遇到威廉老板,可得相互照应啊。”
“欧洲不止荷兰喜欢瓷器,别国也如此,比如英法,特别是他们的贵族。他们的客户竟想到大批采购你们的下品瓷器,还让你们送货上门?”威廉紧张了,不再靠着椅子,而是双手按着桌子,全身伸过去,想近距离说话的样子。
程延仲站起来,来到地图旁边,说:“对,送货上门,当然我至少要收三倍的价格。这张东西方地图是你们欧洲绘制的吧?我要从穿越太平洋,印度洋,越过好望角,沿着非洲海岸到欧洲,然后就沿着欧洲海岸各国走一遍,一个一个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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