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哥们回话:“洗澡呢,刚洗完,怎么了?”
“不是让你打听事吗, 打听出来了吗?那个姓廖的。”何晢说着话往床上一坐。
电话里的声音带着一点空阔之音, 好像是在洗手间开的免提, “问了, 不透露,听语气不好惹,你别折腾了,赶紧回来吧。早就跟你说过,收收你的脾气,你真以为别人都是包子?你想怎么欺负怎么欺负?”
何晢左边眉毛挑得很高,“他抢了我的活,就这么算了?”
“怎么?你还想逼他退出这个圈子吗?”声音突然小了一大,然后变得清晰起来,“他可能就不是圈子里的人,你别得罪了什么人物还不知道,到时候被搞了别人都不敢找你做活动,知道吗?所以,还是低调一点吧。”
何晢怎么想怎么气不过,“受这么大的气,低调不起来!”
“那我也没办法。”电话那头的人没心情多纠结这事,“好了,明天赶紧回来吧,别耽误时间了。吃一堑长一智知道吗,收收你的脾气。”
电话被掐掉,何晢气得把手机扔在床上。手机弹起跳了几下,跌落在床边地板上,又是噔噔几声,最后落在何晢的脚边上。
黑白色的篮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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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软和蔡蔡没有在意何晢的事情,两个人回到房间洗了热水澡,互相给彼此吹干头发后,就躺在床上聊天。
房间里的暖气很重,薄薄的被子盖到腰部就够了。
四只脚也伸在被子外面,无处安放一样来回摆动。
干这行干了两三个年头,对八卦的嗅觉灵敏度是很强的。
蔡蔡换了个姿势趴到阮软旁边,手按上她的胳膊问她:“快跟我说,那个廖,怎么回事啊?”
阮软“嗯……”“啊……”,不太想说的样子。
她确实没跟任何人提起过廖祁生,当然,也不想跟别人提起廖祁生。
但现在蔡蔡已经知道部分了,当然想知道全部,瞪着她说:“你根本没把我当朋友吧?我什么事你都知道,其他方面知道的也都告诉你,不希望你被人骗走弯路。结果啊,你什么事都瞒着我。现在突然跳出来一个追求者,你还不想跟我说。”
“生气了。”蔡蔡说完身体又一翻,拉过被子侧身向外,背对阮软。
“别生气嘛,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阮软趴过来搭上蔡蔡的肩膀哄她,“那我现在跟你说,你不要跟别人说,可以吗?”
“乱说不是人。”蔡蔡赌咒,翻过身来正对阮软。
阮软轻轻吸口气,看着蔡蔡,“你不是知道我家里条件不好嘛,我没有爸爸,高二暑假那年去世的。去世是因为生病,为了治病,家里的钱都花光了,最后什么都不剩……”
听阮软说出这样的事,蔡蔡的脸色瞬间凝重了起来,也知道她为什么不愿意说了,因为是伤疤,说一次就疼一次。她看着阮软,眼里生出心疼,但没有打断她的话。
阮软收回目光,躺下来,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继续说:“我妈妈呢,是一个特别柔弱的女人,一直被我爸爸宠着保护着,除了会做家务,没事出去学学做菜插花,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心思都在照顾家庭和我跟弟弟身上。爸爸走后,妈妈寻死觅活过一段时间,那时候还有亲戚愿意帮忙来着,后来……后来妈妈冷静下来了,开始找工作……”
说到这里,阮软缓了很长的一口气,继续:“但是她基本什么都不会,最后发现自己只能做保姆,因为她很会照顾家庭孩子。运气比较好吧,找到了一户人家,家里只有一位先生,那位先生呢,也不喜欢家里人多,只招一个保姆,就招到了我妈妈……”
“这个廖……就是那个先生?”蔡蔡听出来了。
“嗯。”阮软把目光移向她,“就是他。”
蔡蔡没想到,柔柔弱弱的阮软背后,居然有这样的人生经历。和阮软的这些事比起来,她的失恋好像都不算事了。
她抓过阮软的手,放在手心里捏,“对不起啊,让你难过了。”
阮软摇摇头,难过的是前世,这一世过得很简单,很开心。
安慰过了阮软,蔡蔡也没有停止八卦,“这个廖多大啊?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大。”
阮软回她,“二十六。”
“才比我大两岁?”蔡蔡眼睛微瞪,“干什么的啊,这么有钱,自己住,还请保姆。”
阮软笑一下,“廖氏集团你知道吗?”
卧槽,谁不知道这个?
蔡蔡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廖氏那个小总……总裁?”
“嗯。”阮软点头。
蔡蔡摆出打住的手势,然后把手收回来捂着额头,“让我缓一下。”
这个廖氏小总裁,商界有很多关于他的传说,当然都是好的,称他是一个完美的顶配男人。不管是私生活还是为人品性,还是做生意的手段人品,都是没有瑕疵的那种。
总之,很厉害。
同时,他为人也很低调。
当然,要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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