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外面真是静的可怕,两人躲在一颗大的树后面,果不其然隔了一会儿,从刚才离去的那群人的方向出来了一个叫孙军的,打着手电东张西望了一阵,嘀嘀咕咕的说:“我就说二叔多疑了,非要我看一眼,这大晚上的我心里也发毛着呢,晦气死了。”
他也不过是敷衍的看了几眼而已,附近静悄悄的不像是有人的样子,所以又打着手电离开了。、
知道孙军走了很远,付鸥才扶着何小丽起身。
“你怎么知道会有人来?”要是刚才不是付鸥来了,何小丽肯定被孙军抓了个现行。
付鸥指着孙成才离开的方向,皱着眉头:“孙成才这个人我稍微有些了解,有些文化,看过几本书,刚才定然是有些怀疑,故意带着孙家子弟走来,等到你松懈下来了,他再叫认折返回来看,你要是不小心,就会被他抓到。”
好险!
这个孙成才,还真不愧是孙有才身边的得力干将,这一套下来,是声东击西吗?
大河村地广人稀,周围都是四面环绕的山,因为有矿区,所以经常也会有外地人过来,但是治安基本还是可以,不会像付欧说的那么危险。
纵这样,何小丽心头也似一阵暖流经过,心里暗暗的高兴了一阵,瞬间变成低眉顺眼的样子:“好,我知道了。”她还想知道付欧到底知不知道大河村内里那些肮脏而又无耻的事情,又问:“刚才那一幕你看到了吧,孙有才的胆子也太大了一些,难怪我们都吃不上粮食了,搞半天,是被他卖掉了。”
说到这个话题,几乎是每个大河村村民的疑惑,但无人敢问,更有甚者,一提到孙队长的名字,大家都忙着“避嫌”,胡乱议论孙队长是没有好结果的。
——这基本上是每个村民的共识了。
更何况这里的人,一辈子没走出过大河村的比比皆是,谁敢去造孙有才的反,去县里告他?
所以每每提到这个人,大家都讳莫如深。
付欧并没有像其他村民一样露出惊慌的神色,显然他对这一切,也是有心里准备的了,如平时一样,他会沉默了一下,然后发表自己的感想。
“这件事情我也暗地里调查了很多,着重点在两个地方。”
“你说。”
“第一,队里做的帐,他肯定动了手脚。”付欧想了想:“我记得你们何家,跟孙家的关系很一般,为什么队里选会计,会选你叔叔。”
“这还得从很早前说起了。”
这个其实是村里很早的往事了,那个时候何正还在军区医院,又是大河村走出去的第一个大学生,因此在村里的声望很高,当时队里还不是孙有才做队长,老队长就选了何直,这些年来,何直做的也不错,从没嚷嚷着涨工资,也没有要求其他。
几次孙有才都想动了他,换成老孙家的人,但是换会计也不是他说了算,得公社批准,这种请求公社当然不会同意了,申请几次,都被公社驳回了。
其实在这个时候,何直也成了孙有才的眼中钉肉中刺了,恨不得拔之后快。
并且,有何直在那里,孙有才好歹也会收敛一些,每个月,分到村民口中的口粮,按一等共分的来算,一个壮汉一月能分十五斤米一斤油,一天上工有两毛钱,最次就是赵阿婆那样的,一个月领到的粮食跟知青们一样,是六斤米半斤油,一天上工有一毛钱。
番薯、土豆那些杂粮不值钱,每年到丰收季节,还能分上一些。
其实孙有才的动静远不止这一点了,只要是在这个穷山沟沟里面,就很少有人能出去,也鲜少有人肯进来,所以相对来说很封闭,渐渐的,他的胆子也就练起来了。
早几年的时候孙有才带着村民垦荒,确实也做了不少好事,一个村里五百多口人,本来只有四百多亩的农田,一百多亩的居住地,到了孙有才的手里,硬是用垦荒、填塘的方法,让村里的农田增加到了九百多亩,居住地也翻了倍,这些年来,村里也增加了两百多号的人口。
而且这几年农田形式也比往年好多了,亩产到了五百多斤,打出来的米就有接近四百斤,一年种两季,亩产也就是八百斤左右。
大河村的九百亩地,有七百亩种植水稻,一百亩种植油菜,油菜收割以后,种植杂粮,还有一百亩种植棉花,村里人每年分下去的棉花,也是这里的。
按这样算,一年产出的大米都有五十万斤左右,一年产出的油菜有一万余斤,按人均月分米十斤计算,村里七百口人,一年分到村民手里的粮食,也不过八万多斤,按人均月分油七两计算,一年也只不过分出去大概六千斤油。
按说公社每年也会要各大队交公粮,但是公粮总归有个定数,公家也好,总不能把队里产出的80以上都收了吧,什么人都干不出来这种事情。
这种细账,也只有像付鸥这样的理工男,和何小丽这样的白骨精的灵魂才会算得这么细,就连王有志和刘恩慈都不一定,会算得到这么精了,更别说大河村的村民了,他们根本就算不清楚这笔账,只会说队里每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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