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的心意,海带排骨汤是我做的。何樱第一次来家里,你也该表示表示。”
何樱是真没想到,以林焕里夫妇为了欢迎她,还洗手作羹汤。
看来是个仪式感很强的家庭,何樱红着脸细声细气谢了声,林焕里连道“应该的”。
林臻四下环顾了圈,最后目光落在何樱身上,有气无力:“爸,我……我过会儿去。”
“你去就是了,”何樱乖乖巧巧,一脸无辜:“看着我做什么。”
就像她爸单独有话要对林臻说一样,林焕里想独自和她谈点什么,也纯属正常。
她可没那么矫情。
林臻还递了个“安心”的眼神给何樱,起身嘟哝了句“家庭地位垫底”,拖着脚步没好气去厨房了。
她和林焕里相视,彼此都短促地笑了笑,气氛凝滞。
和校领导谈话似的,何樱默默挺直了一点脊背。
“别紧张别紧张,”林焕里像是读懂了她的肢体语言,放下茶杯,笑意更温和了:“林臻是个一分钟也静不下来的性子,每次他裹在中间,我都没法好好和你说点话。”
何樱嗯了声,秀气地抿着唇笑。
世人眼中,林焕里是位杀伐果断的成功商人。林臻口中,他是疼爱妻子的丈夫,爱护儿子的父亲,但这些都不能代表她。
她和林焕里慕云夫妇,会有对彼此独立的看法,就连林臻也干扰不了。
“做高中老师很辛苦吧?”
“还行,”何樱想了想,有点为难地笑了:“第一学年是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而且还不能躲,我要撑住这片天。现在慢慢适应了,也就……平和很多了。”
林焕里点点头,用怀念的语气缓缓说着:“不怕你笑话,叔叔当年也是个从乡下考进县中,再考到省城,苦读书的穷孩子。”
“那时候叔叔在省中念书,十点下晚自习,十点半宿舍熄灯。我是小地方出来的,英语薄弱些,就只好就着宿舍楼底下的路灯背单词。”
没有哪个老师,尤其是高中老师,不喜欢勤奋苦读好学生的,何樱忍不住赞叹了声。
“我那时候的班主任也是学校的后勤处主任,晚自习后负责巡校。为了不伤我这个穷孩子的自尊心,每天晚上,他都故意骑着自行车多绕校园好几圈,十一点过后才来熄路灯。”
林焕里赧然一笑:“所幸高考发挥的还行,没愧对老师的恩情。”
岂止是还行,何樱险些被呛着,只好维持着礼貌的微笑。
听林臻说,林焕里是当年全省理科第九名。
何樱捂住脸,很无奈呜咽了声:“叔叔,和您一比我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学渣。”
唯有个独子的林焕里显然没和娇憨可爱、软嘟嘟的小姑娘相处过,当即被她逗的笑起来。
“没事没事,”林焕里又是安慰又是关怀:“能带出来学霸,那不也是你的厉害嘛。”
“至于林臻么,他当年那个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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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之前何樱哪能想到,她和林臻的爸爸在一起时,居然能相谈甚欢。
林焕里很少谈及她和林臻之间的事,反倒关心她的工作和生活多一些。
但他偏就有能耐,让人感觉到春风拂面的舒适关心,而不是越过安全区的刺探。
听何樱说她最近在苦练毛笔字,林焕里沧桑地直感叹:“还真是祖上积德,就林臻这个……”
在儿子女朋友水灵灵的甜杏眼注视下,他生生折回了个词继续:“这个不懂情趣的木头!居然还能找到个淑女,不容易哪。”
这么个毒舌喜欢吐槽的老爸,何樱都有些……心疼林臻了。
林焕里渐渐收了笑,说:“叔叔这次单独找你说话,既不是要试探你,也不要考校你,是真有话想和你说。”
有谈笑风生在前,何樱这次没再僵直着背脊,而是微笑着嗯了声,等他继续。
“我这个儿子,对你的心意肯定是没的说。”
何樱手指绞成一团,这话让她怎么接。
林焕里看着她的样子,姿态同林臻如出一辙,半皱着眉笑起来:“但他吧,有时候会别扭,有点大男孩气。往好听了说是赤子之心,往傻了说就是不成熟。”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主管部门审批已经基本通过了,这学期我们公司计划在九中试点,要立一个新奖学助学金项目的事。”
何樱睁圆了一点眼睛,迷茫地摇了摇头。
林焕里忍不住笑骂了声:“我就知道。”
林焕里三言两语,便把事情说了清楚。
不论大小的公司企业,每年或多或少都会参与一些慈善活动,既为树立公司良好的口碑形象,承担社会责任,当然也有公司运营战略在其中。
提供给贫困家庭学生的奖学助学金,是多方位填补政.府助学金空白处的重要一环。
这次林臻策划的,的确是个非常特殊的项目。
受众针对的是家境贫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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