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皇后未穿后服正装,只着正红袍服,梳着牡丹发髻并着赤金九尾feng步摇。一身穿着低调而端庄,不会抢了主人风头,也不会失了皇后的身份。
众人惊叹不已,不过一个大臣之女居然能够请得身份如此贵重之人来担当笄礼礼的正宾。
有年长且身份贵重的夫人依稀记得,当年的倾世皇后身前还只是皇贵妃时,在宫中向来深居简出。没与任何一妃嫔有过接触,偏偏与萧皇后关系却是不错。
而萧皇后性子清淡,除了初一十五宫妃请安日,均是紧闭殿门,任凭后宫众女人争宠闹得天翻地覆,只要不违了宫规。又偏偏与那时宠冠后宫的倾世皇贵妃性情相投,及此与云锦的关系也挺好。
担任司者的是清竹,难得退下了她那一身四季不变的青衣,着一身孔雀纹的鲜红长裙,只零星点缀几支攒花簪,脸上浅浅的笑意满是由心的愉悦。
赞者的身份由夜婉梦夺得,此刻满脸的得意看着不远处争夺失败的赫连裳一脸的气愤不甘。一件蜜色蔷薇纹长裙,双环髻上别着栩栩如生的蔷薇花簪,越发的明媚灿烂。
出席的嘉宾身份越是贵重,顾云棋与贺氏就越发的怨愤惊怒。只因为昭示着对顾轻染越看重,衬托着顾轻染的身份越尊贵。
萧皇后正宾和二公主赞者的身份,就是贺氏都不知道。她侧头看顾义雄一脸的坦然含笑,便知晓他事先是知情的。心里恨意更深,没想顾义雄为防备她,居然连透露一丝都没有。
只是这事还真不是如贺氏所想,而是皇后主动所求,皇帝私下吩咐,想要给顾轻染一个惊喜。
夜婉梦的担任赞者顾轻染倒是知道的,而萧皇后担任正宾,知道的人也唯有担任司者的清竹而已。
待一切就位,顾义雄自首座缓缓起身,神色肃穆:“今日,谢各位前来鉴证小女的及笄之礼,感谢各位宾友前来观礼。下面小女的及笄之礼正式开始。”
厅内,气氛肃然,更令人郑重万分。
顾义雄才接着道:“现在,受笄者顾轻染入场,拜见各位宾友”
萧皇后带着浅浅笑意,眼中晕染着慈爱的光,看向一方。
舒缓空灵的丝竹之乐如山间流水潺潺,宁静了众人的心。大家的目光见身着锦绣粉衣的侍女撩起一侧层层蔓蔓的轻纱,东厅相连一回廊。
回廊两侧站着两排身穿同样锦绣粉色襦裙的少侍女,她们的手中提着精致的蔷薇琉璃花灯,星火跳跃,层层氤氲弥漫遮掩回廊脚下的路。
顾轻染身着素白长裙如踏云而来,氤氲随裙摆浮动流转出朵朵雾莲盛开。白锦如梨花素白清雅,亦像万年冰晶莹莹清滟,黑发如瀑披散脑后,皎皎晧月清辉挥洒,身绕莹莹银辉似夺了皓月之光。
乘月踏云而行,曲裾逦迤逶地,随着她一行一走间,清雅至极至另一个极端,至纯至妖,至真至媚,脚下的雾莲翻滚似一朵朵繁丽妖娆的花。
顾轻染一步一步走近,众人不由摒住了呼吸。
看这顾轻染素颜亭亭玉立站在场中,顾义雄的笑容更深,道:“劳烦皇后替轻染行初加礼仪。”
顾轻染聆听面向东面正坐。
清竹上前奉上罗帕和笄簪。
萧皇后走到顾轻染的面前,浮现一抹暖暖的笑意,高声吟颂祝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顾轻染点头敬听。
萧皇后跪坐着席,拿着檀香木梳,轻抚着顾轻染如丝绸披散的墨发,柔柔地梳理,手指灵巧微动,替顾轻染挽了一个简单却秀雅的发髻,然后将笄簪插进了她的发髻里,起身回位。
夜婉梦突就微红了眼眶,莫名的感动。只满满的祝福,走过来替顾轻染扶了扶发髻,正了正笄簪替她正笄。
顾轻染突的鼻头酸透
虽为她行礼的不是她真正的至亲,但想因使命她早早地离家面对不知得未来,这一刻突然就觉得满满的感动。
妈妈,外公,外婆,虽然你们无法亲眼所见,但你们的女儿外孙女终于长大了。
她强忍着泪意缓缓起身,萧皇后欣慰的看着眼前含泪的少女。她未能见证眼前少女的成长,但她知道她曾经的艰辛,看到了她此刻的蜕变后的美丽。
顾轻染回礼感谢,自回廊再回到房间。
清竹端着衣饰走了进来。
夜婉梦拿起素袍缓缓的替顾轻染穿上,再为她一一戴上饰品。
整理好衣容,顾轻染再回东厅
顾轻染身着素白的襦裾,襦裙上绣着暗金feng。风有九尾,犹如高栖梧桐俯瞰睥睨,竟是至高至尊的一国之母皇后才能穿着佩戴的九尾feng。
众人心惊,只看萧皇后一脸微笑,顾义雄满脸欣慰之意,只惊叹皇上对顾大小姐的宽容宠爱,对暝王殿下的纵容至如此爱屋及乌之地,破了一国皇朝的规矩,逾制以九尾feng为顾大小姐制了笄服。
大家收敛心神,视线回到顾轻染身上。见她莲步轻移,脚步轻盈那微晃间袖裾陡然金光浮动,金feng华丽展翅,竟作欲飞之势,不尽的华丽与尊贵
耳际素白如雪的镂雕曼陀罗华笄簪,玲珑剔透,花间纤长的米色花蕊,随着她步履而娇动颤然,长长的丝蕊自花间垂至耳际,与耳际同式曼陀罗华耳坠呼应。
“一拜,父母养育恩”
蒲团放于地面,顾轻染正欲跪下,顾义雄突然道:“等等”
众人愕然,就见一人托着灵牌而入,顾义雄小心地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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