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见到那位丐帮的兄弟,我一定要向他请教,关于这打洞的学问”穆川嘴角咧了咧,说着。
打洞这种东西,听起来确实是上不得台面,但穆川可不管什么台面不台面的,只要实用就行。
此番要不是利用这地洞,他想进城就没这么容易了。
“你想学?然而我本不想打击你的。”虎头摇了摇头,叹道,“我当初还想学呢,可惜必须修炼的内功是丐帮的打洞劲才好。其它的内功,若是穿透能力不足,就算学习了打地洞的技巧,施展起来也未免太慢。盟里倒是开放了打洞劲的兑换,可惜那需要的功绩,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若是银牌刺客,还有一点可能攒出来,咱们铜牌刺客,就根本想都不用想了。”
打洞劲么?
穆川会心一笑,却没有说什么。
“好了,天快要亮了,咱们必须得早做准备,黑老弟,我说一个联系的方法,你且记下,等到明天晚上,如果一切顺利,咱们这些在嘉定府的兄弟,就一起碰个面,我介绍你与他们认识。”
虎头说着,又细细跟穆川说了一些联络上的事务。
穆川认真记下。
“我先走了,一切保重。”
虎头挥挥手,出了宅院门,消失不见。
穆川也取出自己的包裹,又换上了自己的那身书生装。
天亮了之后,他没有急着出去,而是继续待在这个废弃的宅院里,修炼了一会儿神象圣皮术。
等到时候差不多了,他才做出一副刚进城的样子,在嘉定府中闲逛了起来。
这时候,他经过坊市内的一条街道时,却见在一个紧闭着的店门前,有不少人正指着那封闭的店,神色愤慨,大声说着什么。
“唉,那帮武林恶贼,又在造孽啊。”
“王铁匠一家,整整八口人啊,一夜之间,就这么全部被杀害了。”
“据说,昨天府衙的官差来到现场,却见整个王家的院子,已经被鲜血染成了血红色,就连王家最小的那个刚满一岁的婴儿,也都惨死在了屠刀下。”
“是谁下的手,竟然这般狠毒?”
“我听在府衙当差的表哥说,在现场搜查的时候,发现一个用鲜血画成的图案,像是一颗草上,飞着一只蜂。”
“是,草蜂,桑冬!”
“竟然是他!这个桑冬,这段时间,可在我们嘉定府害了不少人命啊,据说他手段非常毒辣,一旦挑好了目标下手,就一定会将其满门诛绝,鸡犬不留。”
“可恨的是,这个贼子,一手草上飞的轻功却造诣很深,这段时间,不少铁捕去追杀他,却都被他成功逃之夭夭,继续为非作歹。”
“可是,他为什么要杀王铁匠一家呢?”
“对啊,那些武林余孽,不是一向,只喜欢找官府的麻烦么,怎么草蜂这狗崽子,竟然这么丧心病狂,直接祸害我们普通百姓。”
“据说,是因为我们嘉定府武卫司,新任的防卫副使,姚剑钧,杀师叛门,这些武林余孽,是来报复的。”
“王铁匠,因为手艺好,曾给武卫司的大人们多次锻造兵器,这次,应该就是被殃及了池鱼。”
“这些天杀的武林余孽,没一个好东西,不是弑师,就是到处为非作歹,老天爷啊,你怎么不让他们全都死绝了呢,那才叫大快人心啊!”
穆川紧紧地握着拳头,一张脸阴沉得像是乌云。
本来,对于明天,能够与来到嘉定府做任务的武林盟刺客们会面,他还是蛮期待的。
一方面,是想结识下那丐帮的弟子,求教打洞二来,对于其他盟内的俊杰,他也是有着一份好奇之心的。
可现在,他不仅没有了期待感,反而产生了一丝厌恶的情绪。
他不反对复仇。
他们武林中人,与朝廷的仇恨,本就不共戴天,若说放下,是决不可能。
如果杀的是官府的人,杀多少他都不会皱眉。
可他却反对,将这仇恨,牵连到无辜百姓的身上。
毕竟,他们也都曾是炎朝人,身上流淌着炎族的血。
既然是朝廷与武林的对抗,百姓又有何辜?
可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穆川发现,似乎很多事情,都已变得与他所想的,完全不同。
“说得对,那些武林余孽,都该死!”
“该死!”
“该死!”
“该死!”
一时间,群情汹涌。
一句句的咒骂声不住响起,每一句“该死”,都好像是锋利的尖针一样,扎在了穆川胸口,让他感觉心很痛。
在大炎朝的百姓眼中,他们武林中人,究竟成了什么?
他还记得小时候,山庄里的大人们,总会给他和妹妹讲故事,在这些故事中,有许多慷慨豪迈,义薄云天的武林中人,到处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尊称一声“大侠”或者“少侠”。
可现在呢,似乎不管是怎么样的武林中人,在这些嘉定府的百姓眼中,都成了一个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这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
浩劫啊浩劫,真的像娘亲所说的那样,浩劫之后,世上已无侠了么?
因为这世上还有一个字,叫做恨么?
茫然怔立半晌,穆川才拖着疲惫的步伐离开。
可是,虽然心神很乱,但他还是坚持着,花费了一天的时间,将嘉定府的主要地理情况印在了心中。
尤其是那武卫司的周围,他更是多转了几圈。
可惜那武卫司,戒备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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