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很严重么?”
医生说:“之前介绍你来的陈医生和我沟通过,还是那个问题,内膜过厚,可能会有增生。”
“……”她不太懂什么意思,自己能够做什么。
“建议做内膜刮诊,做进一步判断。”
“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我们经常说的刮宫。”
“……”光听着词,宋沫沫就已经周身冰冷了,她甚至可以想象冰凉的机器在她身体里的那种疼痛。但这都不是最严重的,增生才是最大的问题。
一个月前,宋沫沫回家就上网查这方面的资料。
有一个词映入她的眼帘,就是这个增生,可能会引起肿瘤,癌变,吓得她花容失色。
宋沫沫问医生:“会有癌症的可能吗?”
医生说话都不会给出保证的,她说:“不排除任何可能。”
听的人心已经凉了,她忽然好想哭。哪怕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都救不了她了,也没人能陪她了。有千万种可能,但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她总是会想到最严重的后果。
医生看她慌神,安慰道:“你这么年轻,不要担心。”
再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了,就连医生给她预约的下一次检查都没听见,她惶然的走出办公室,心已经落到谷底。
周嘉垣打电话过来,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刹那,她就崩溃大哭了。
“呜呜呜呜,周嘉垣,我可能没办法有宝宝了,也可能会死。”
“你在哪?”
“我在医院里,呜呜呜……”
周嘉垣赶到医院的这半个小时里,宋沫沫一个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隔壁就是生.殖科,那些不孕不育的夫妻,也在或焦虑,或烦忧地等待着。
她只是在门口站着。
一个先生扶着自己的太太从办公室出来,她的太太要做试管,已经准备了半年了,近一个月开始打针,听说每天要打十几种针,她已经被折磨的失去了颜色,脸色焦黄。
老公说:“实在太痛苦的话,咱就不生了,以后养条狗陪我们。”
男人也是心疼又无奈。
太太说:“好几万花出去了,我罪也受了,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男人说:“可是我舍不得你受苦。”
……
好可怜。
宋沫沫踱步回走廊,她又想哭了。
周嘉垣坐的出租车疾驰在路上,他已然想到了结果,宋沫沫今天拿体检报告,他是知道的。
宋沫沫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着在椅子上,看着他,忽然不知作何表情。
她笑了笑,眼角还有没擦干的眼泪。
好怕。
周嘉垣可能永远也忘不了宋沫沫的那个笑,有些苍凉,尴尬,无奈,孤单……
该死,他的心被刺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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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检结果不太好, 需要做进一步检查。
宋沫沫的无助,孤单,失魂落魄,全在这一刻涌上来了,她怕死是无疑的,更不想离开自己爱的人。尽管医生劝慰了好久, 没多大关系的,她还小, 一般不会有大病的。
可宋沫沫没办法放松啊。
她需要周嘉垣,于是哭着打给他,“快点来接我。”
周嘉垣来了,赶到时满头大汗, 额头青筋突出,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她面前, 斯文形象不复存在,喘着粗气问:“怎么了?”
宋沫沫已经平复了不少,刚刚被吓哭, 现在她把报告递交给周嘉垣,他迅速翻阅文件,好在周嘉垣是聪明的, 一眼就看出报告里的异常指标。
宋沫沫故作轻松地捏着自己细细的手指,周嘉垣从未这样慌张过, 他总是运筹帷幄, 看出她的小调皮, 也能看出哪些时候她是真生气。可现在他慌乱得一塌糊涂,她看向别处,有些愧疚地问:“我是不是小题大作了?”
“没有。”他收起文件,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安慰:“我都看到了,别害怕。只是一两个指标异常,我们再做一个仔细的检查,就能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没人的角落里,他亲吻她的额头,周嘉垣的心情与宋沫沫有些类似。尽管知道事情往坏的方向发展的概率很小,可他还是怕的。
“让你着急了,对不起。”她闷闷地帮他把额头的汗擦掉。
“这样做是对的,要按时体检,有问题就告诉我。”他低声,也有些懊恼自己竟然没有提醒她做体检,不过好在现在都来得及。
预约了一下次的检查,然后两人回家。
周嘉垣开车,宋沫沫蜷缩在座椅里,她不怎么想说话。本来夫妻两人一周多没见面了,宋沫沫有许多话想跟周嘉垣说的。周嘉垣也有许多东西要给她,比如他给她带了结婚的礼物,情侣手表,新款的裙子和高跟鞋,还要带她去吃心心念念的火锅……可现在都被打乱了。
礼服店的人打来电话,宋沫沫接的,
“宋小姐。”
“你好。”
“是这样的,您在我们店里定制的礼服已经完成,请问什么时候方便给您送到家里,以方便给您试穿修改。”
宋沫沫很烦躁,实在没心情,只能压制住自己的不耐:“随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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