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降罪封庄百姓,不要因为死人之事,影响得普通百姓民不聊生。
“重启陪陵是为皇兄积攒阴德,可如今因陪陵一事,已经导致多人死伤,反而对皇兄有所损益。父皇一向爱民如子,必不想见这一幕。一切罪责,皆是儿臣之过。陪陵之事,恳请父皇再行斟酌。”
可想而知,虽然老皇帝被气得半死,但旭王不惜触怒龙颜,也要直言善谏,为民请命,却是因此刷足了朝野内外的好感和威望。尤其是清流和老百姓的。
废太子之事,朝野上下原本就不赞成。
不仅仅是重启陪陵,重修陵寝劳民伤财,还有一层就是九年前废太子因巫蛊之事倒台,下去了多少人,死了多少人,都是老皇帝自己下得命令,朝野因此震荡换血。
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好容易大家忘了此事,开始发愁储君之事可能引发的血雨腥风,结果老皇帝想起一出是一出,又开始换上慈父面孔,悼念起那个废太子儿子了。
虽然老皇帝对废太子生了愧疚父子情,但他可不会觉得当初儿子死了是自己的过错,自然只能是满朝文武的错。
谁当初主办此案了,谁又说过废太子的不是了,就是什么也没干过的人,也可以被迁怒为,当时为何不能上奏劝解他,为废太子说情?
可是,当时但凡稍有同情废太子,觉得此事有异常的,可不是死了就是废了,至今还有大臣被流放蛮荒捡石头呢。老皇帝可没想起他们来,不然见了那些人岂不是打他自己的脸?
朝野上下这段时间饱受老皇帝的气,着实满心不快,这会儿见旭王出头,哪里管老皇帝是什么心情,一个个都顺势支持旭王。
老皇帝一口气没喘过来,被儿子和群臣给气晕了。
但是,他前脚晕,后脚自请罚跪的旭王也晕了,晕得比他还严重。
旭王的人再散播一下,旭王这段时间心力交瘁,夹在老皇帝废太子和百姓之间,自伤自苦,想寻个两全其美的法子,然而忠孝难两全。
陪陵密令、秘钥失窃,是旭王接到老皇帝圣旨之前,说起来,到旭王手里之前就已经是个烂摊子了。
要废太子葬在陪陵的是老皇帝,后悔了想重启安葬的还是老皇帝,怪谁?
老皇帝还能说什么?
晏无咎一听便明白了旭王的计划,这还真是胆大妄为,他倒是贤德仁爱了,为民请命了,那老皇帝成了什么?岂不是无端被架到劳民伤财的昏聩帝王位置上。
真是人在宫中坐,锅从天上来。
不过,到底是儿子了解老子,知道怎么能气着他。
可是,晏无咎不明白的是,这样直接算计气着老皇帝,旭王到底还想不想要那个位置?
纵使老皇帝碍于朝野和自己的声誉,不怪罪于旭王。他直接恶心了老皇帝,老皇帝厌了他,也没可能把皇位传给他啊。
啊,不对,老皇帝好像本来就没打算把位置给旭王,他一直属意的本就是自己和云妃的小皇子。
话虽如此,旭王这样敢想敢做,未免也太破罐子破摔了。不过,说不得真能被他砸出个道来。
“现在呢,有什么结果了吗?”
樊雷适时接上:“陛下醒后没有怪罪旭王,只是冷了态度不见他。另一面,他派了副相来督导此事,仍旧没有放弃重启陪陵,重新安葬废太子。”
晏无咎颔首,若有所思:“所以,对于封庄而言情况并没有丝毫改变,是吗?”
樊雷摇头,声音沉稳低哑:“因为旭王和朝臣的压力,皇帝并没有要因为密令、秘钥丢失降罪封庄的意思。现在朝野僵持,朝臣认为重启陪陵诸般不顺是不祥之兆,希望陛下能放弃此事。陛下执意继续,但愿意退让一步,启用摸金校尉炸开陪陵。”
晏无咎把事情从头想了一遍,旭王的第一步计划是阻止陪陵正常开启,第二步计划是什么?让老皇帝自己炸开陪陵?
就这么简单吗?总不至于借着炸陪陵,把老皇帝炸死谋反吧。
不管怎么说,晏无咎的任务总是要做的,他得在八月之前,把丢失的密令秘钥送到旭王面前。
陪陵开不开,怎么开,和他关系不大。
晏无咎想想,经过一天一夜,白晓风应该想好怎么和他合作了吧。
这事比较隐秘,稳妥起见,晏无咎没有带苏见青、樊雷任何一个。
白家族长院子里。
晏无咎一来就看到白辰羲蹲在地上托着小脸在思考什么问题。
他一把将小白兔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臂弯上。
小朋友一见是他,弯着大眼睛抿着嘴笑起来,笑容大大的却安静无声。乖得可怜可爱。
“看到我开不开心啊?”
小朋友点头,笑容梦幻,就是不说话。
小孩子的皮肤比一般的人还要清透青白几分,一点红润也没有,好像久不见阳光似得病弱,但他的精神又很正常,并没有生病之人的感觉。
晏无咎在他微嘟稍稍有了点肉的脸上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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