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
莫殇对着走廊大喊。
那夜的急诊室,因为这个特殊病人,而越发的忙碌,几乎是一整个夜晚,都处在一个紧张的状态下。
而病房内的女人,宿夜未睡,睁了一整晚的眼,眼泪几乎都快要流干,对着那亮光闪闪的窗外,就这么坐了一夜。
………
“少爷的病是旧伤复发,但现在看起来,恐怕很棘手!”
“糟了,少爷没有求生**!”
“心跳薄弱。”
“……”
那刺眼的手术灯下,医生们慌乱的拿着手术刀,此刻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男人刚毅的俊脸苍白如雪,清秀的眉眼紧紧的闭着,习惯性的抿着唇瓣,就这么直直地躺在那里。
震动的频率,呼吸机上面的线条发着刺耳的噪声。
“急救!马上急救!”
视线朦胧,他在睁眼的刹那,像是回到了原点。
那个,爱上她的原点。
金色的闪光灯下,她就这么像是不染风尘般,穿着一身与酒吧格格不同的毛衣外套,端正坐在那里,描摹着那穿着性感露肩的女人。
她的背影很美,清新脱俗。
自带着让人移不开眼镜的东西。
“小姐,你要来画画,也不至于来这种地方吧?这里,你让我怎么画,我只是一个刚学画画的,可能画不出来你想象中的东西,对不起,今天我得回去了。”
哄声响亮,那醉意熏熏的男人时不时的过来吃着女人的豆腐,可女人却陪着笑脸,在那里与男人作着亲吻的动作。
看起来尤为的刺眼。
“你不是想挣钱吗?夏如沫,给我画张画我给你一百块钱,你只挣不赔好不好,要不是看在你老师的面子上,你以为我愿意啊!”
夏如沫,男人停下脚步,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只看着她纤细的睫毛垂下,是啊,要不是跟着老师来这里学习,她肯定不会来这里……她也不差钱,只是,老师说她的东西缺少情感,可她真心不懂,一个素描,能有什么情感融入,真不明白老师让她来这里是想要做什么,线看向远处的那一抹交叠的身影,脸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
这地方,实则酒吧,只是说得好听罢了。
暗地里的不明交易,简直就是**裸的过分。
按下心里的情绪,她接过那杯热水喝了一口,继续坐在那里,画板上的只是一个粗略的轮廓,但是大概也快要完工了。
“听说你会作画,不如,帮我们少爷也做一副如何?价格肯定不会亏待你的。”突然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窜出来的男人,站在他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找我作画?先生,你可能找错了人,我是新手,不擅长的。”
“夏如沫,你不许去,我的画还没有好!”
“……”
之后,不知道那个男人跟她说了什么,她起身,拿着画板朝着自己的位置而来。
静谧的氛围,隔绝了所有的东西,只剩下她一个人拿着画板站在那里。
“先生?我是来给你画画的!”
“先生?”
那轻飘飘语气,带了几分的不确定,一丝丝的落入他的心,竟有一种让他的身心都得到放松的感觉。
他颤抖的靠在墙上,整个人青筋显露,那胸腔内窜起来的,是属于后遗症的症状。那场大火,将他哥哥烧的如此,他自然没有幸免,虽说表面并为烧伤,但因为呼吸太多的毒烟,也让他的身体处在一个极为病态的症状。
所有人都觉得他会死,就连那些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可他偏偏……没有死。
可,以药物控制的身体,似乎总是比正常的人,多了几分的顾忌。
他眼光一沉,想起刚刚是因为他喝了那杯酒。
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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