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一路狂奔,也不知行出了多少里路,更不知到了何处,忽听一阵“咕咕”声响起,这才发觉腹中饥饿难忍。此时正好来到一个小镇,白水闻到阵阵饭香酒香,当下再也忍受不住,径直走进一家小酒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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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神色木然,进入小酒馆后,只呆呆地坐在那里,竟不知道点菜。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飞奔过来,他肩搭着条白毛巾,显见便是这里的小二。只听他招呼白水道:“客官要点些什么酒菜?”
白水也不知听懂了他的话没有,只是将手指缓缓指向旁边的一个桌子,那桌子却摆了一桌子菜。
小二一看,立时眉开眼笑,更笑的合不拢嘴,口中说道:“这位爷是说,就照着那位客官的菜样来一份,是吧?”小二看见白水气度非凡,一出手便指着那最好的一桌子酒菜,当即大喜过望,登时将白水认做了富家公子,是以称呼也从“客官”变成了“大爷。”
白水也不说话,只微微地点了点头。那小二便高高兴兴的走了。
不多时,一盘盘佳肴便被端了桌。定睛看去,却是一个酸菜鱼,一个辣子鸡,一盘熟牛肉,一盘爆炒猪肝,一整只烤鹅,一大碗烧白,还有一大坛好的女儿红。
白水早已饿极,这时看到饭菜,哪里还忍得住,抓起筷子疯狂吃将起来。他神智虽然混沌不清,但本能犹在,吃菜之时,却也没忘了饮酒,只是不知道用碗,一味抱住了坛子痛饮,酒水撒的全身皆是,他却浑然未觉。
过得片刻,白水终于填饱了肚子,打了个饱嗝,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小二却一把拦住了他,一脸谄笑道:“大爷,您都吃好了,您看这账”
白水眉头微皱,似乎想不通此人为何要挡住自己去路,当下也不理他,横跨一步,从小二身边绕开,就要走出房门。
小二快步赶来,张开双臂将他拦住,大声道:“你不能走,你的账还没有结,一共是二两银子,给了才能走。”他这是已看出白水竟要吃霸王餐,也顾不得称呼什么“大爷”“客官”了,只想把账要了。
白水却哪里理他,只管迈步离开。
小二哪里肯依,眼见白水要走,竟一把将他抱住,厉声道:“看你相貌堂堂,怎的是个吃白食的家伙?快把钱给了,否则,否则,我告诉了掌柜的,你一定会被一通好打的。与其被打的鼻青脸肿最后还要给钱,不如现在就痛痛快快地给了吧。”
小二这般苦口婆心地劝说白水,若是普通的客人,只怕登时便抹不开面子,结账了事。哪知白水却不是普通客人,他神智一片混沌,根本听不明白店小二在说些什么,只觉得此人聒噪异常,在那里叽叽咕咕地叫个不停,惹得自己心烦意燥,当下一手抓住店小二的手腕,猛的向外一摔。只听得“噗通”一声,店小二已被摔在地,登时被摔了个七荤八素,痛的他“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白水摆脱店小二,对他看也不看,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又直直向前行去,眼看就要走出酒馆。
忽然一道脆生生的声音从酒馆里悠然传来:“爹爹,这人好不要脸。明明长得眉清目秀的,看起来一表人才,却偏偏干些恶人的勾当,非但白白吃了人家一顿大餐,却还要把人打成重伤。爹爹你说,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这岂不是欺人太甚,无法无天了吗?”声音落处,一位紫衣少女快步来到白水跟前,伸出双臂挡住他的去路。
白水定睛看去,只见一个十七八岁,身穿紫衣,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正瞪大了望着自己,一张小脸也是气鼓鼓的。
这么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站在白水面前,白水却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就像是看一个寻常的小猫小狗一般,然后不再理会,向一旁侧身行去。白水这时心中凶煞之气已然大减,没了杀戮的**,只是神智尚未恢复。否则的话,若是还如魔海冰潭时的疯魔状态,店小二和这小姑娘,哪里还有命在?只怕早被他一掌一个,拍成肉泥躺在地了。
紫衣少女看到白水不理会她,不由又羞又恼,想她一个大家小姐,自来被人敬重爱护,几时受过这样的待遇?当下又将白水拦住,大声道:“你这人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怎的行事却这般蛮不讲理?你吃白食也就罢了,怎么还出手将人打伤?”
白水望着紫衣少女,一脸茫然。他双目无光,呆呆地盯着紫衣少女,内心实在想不明白这少女为何也阻住了他的去路。
紫衣少女却没有看出白水的异常,看到白水不理她,心中愈发生气,噘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人家跟你说了半天话,你为何一句话也不肯回答?莫非你是个聋子不成?”看到白水一脸茫然,紫衣少女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拍手道:“是了,你一定是个聋子,听不见我说的话,对不对?”说完之后,自己先“噗嗤”一声笑了:“你既然是个聋子,自然听不见我说的话,我还问你对不对,真真笑死人了。”
这紫衣少女当真活泼可爱,一会儿功夫,又是生气,又是开心的,真个明眸善睐,嫣然可人,任谁见了,都要被她这股子清纯模样折服,生出爱怜之心。
可惜白水浑浑噩噩,丝毫体会不到紫衣少女的可人之处,只是这次不知为何,竟没有夺路而逃,只是怔怔望着那少女。
紫衣少女这时也看出白水有些异常,她伸出葱白色的玉手,在白水眼前晃了数下,哪知白水的眼睛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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