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在收取供果的土地公夫妻,听到声响回头望过去,见是一个小孩,倒也没有太过关注。土地婆说:“怎么会有小孩大晚上的来这?”
土地公说:“管他作甚!我们把这些供果收了,最近供果少了,难得有这一波,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再收一波。我们得节省着吃才行。”
土地婆又说:“唉,这都什么世道。建国初期,大力破除迷信,连我们的信仰力都受到了损失。如今好不容易国家又放开政策,可是人心不古啊,信佛信神的人却越来越少。”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村里如今自身都难保,还能想着来供些供品,已经有心了。”土地公说了一句公道话。
这话让土地婆一阵唏嘘不已。村民们已经够艰苦了,可惜了他们虽然是神,但因为职责不同,所管辖的范围也不同,不能越俎代庖,可惜庙宇的正神娘娘却已经很多年不曾出现了。
想了想,夫妻两人皆是无奈至极。收完供品之后,二人正欲回到自己的神像,却见到原先还站在门口的童月,已经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愣了愣,见对方一脸的沉重表情,二人面面相觑。土地婆道:“小孩,你能看见我们?”
童月却不答反问:“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土地公夫妻是管土地,哪怕庄稼物都不归他们管,虽然庄稼是长在地上。所以这夫妻俩,是所有神仙里地位最低的。而且天下土地之大,每个地方又都有一个土地,他们只能管辖自己分寸之地。
如今日子越发难过,自从建国后太.祖那道旨令一下,他们更是过得艰难。
听到童月问他们话,不用回答也知道人家确实能看到他们。土地公抬着头,傲骄道:“我们凭什么告诉你?”
区区一个凡人,竟然质问起他们神仙来,把他们当什么?他们岂是那种想问就得回答的随便之神?神,知道不?那可是有封号的,哪怕再低级,那也是天庭公务员不是?
童月废话不说,直接以行动来证明她有没有这个能力知道真相。身上的佛力再弱,调动一点还能办到,右手拇中二指轻轻一弹,就见到一声炸雷似的巨响,在这个庙中响起。
这道声音,不但震惊住了土地公夫妻,连早早睡下的村民们都被惊醒了,有人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打雷了?”冬天还有雷?真是闻所未闻。不过也没有人真正起来查看,都以为是打雷。
土地公夫妻吓得差点就跌坐在地上。人有欺善怕恶之流,神仙也不例外。神仙本是凡人变,所以也保留了这种劣根性。
土地婆哇哇叫道:“别打别打,我们说就是。”
心里却几乎要哭了,这都是什么世道,连个凡人小孩都那么厉害?那声巨响,她竟然感受到了深深的压力,那股纯正的佛力,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再看向那个小孩,虽然依然是小孩模样,但那神情那眼神,都如杀人般锐利,似乎只要他们敢说半个不字,就能管杀不管埋。
“那就说吧。”童月将一身佛力收回,心里却心疼得要命。
她存点佛力容易嘛,为了震慑住那对老夫妻,又损失了不少佛力。他们说出实情倒还罢了,如果敢隐瞒或编瞎话骗她半个字,哪怕散去一身佛力,也要打得他们连他妈都不认识。
土地公心里也怕得紧,但面上还保持着镇定,这就是正式公务员与编外公务员的区别,正式公务员那都是测试过心理考试的。
他悠哉悠哉地打算找个能坐的地方,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喝:“磨叽什么?还不把真相讲清楚,我可没这个闲工夫陪你们瞎磨叽,还要回去睡觉。”脚下不稳,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在地上,他心里想:真要命!
马善被人欺,人善……他正欲反抗,却见到童月正抱着胸似笑似笑地看着他,他急忙把高举的手放到了后脑丸:“我头痒,头痒。”心里却欲哭无泪,无奈地不敢再有其他动作,老老实实地说起了那些他们知道的事情。
这个村子原来并不叫乌鲛岩,只因为那条美人鱼,才正式改名为现在的名字。美人鱼重情,因为在村子里生活过一段时间,倒也不完全是为了她的爱人,所以当后来她再出现在村子里,人们记住的全是她的好。后世人们为了记念她,这才有了这个庙还有神像。
但严格说来,她并不是神仙,因为所有的神仙是需要天庭加封,就跟凡人的官员一样,正式编号那都是要通过考试,不是随随便便乱给的。尽管如此,但百姓们对她的尊重与爱护,还有那些香火,让她开始修炼开始有了法力。打了擦边球,供着香火,哪怕土地公夫妻知道实情,但为了自己的那点香火,也不会真的去揭穿。
好看娘娘管着庄稼管着海路,管着百姓的平安与生活,好像没有她不管的一面。有时候野路子比那些正经的公务员能办的事更大,公务员嘛因为有明文规定,不能超过自己所辖的范围,难免做起事来会畏首畏尾,而野路子就不一样了,反正也没封号没俸禄,管天管地还管得了人家做好事?
这样的情景一直到了建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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