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就在自己的房间里,坐在榻上良久,安静着、沉默着,心中满不是滋味,昏黄烛光映照在他脸上,更是明灭不定,看不出什么表情,也看不出什么心情。
张辽身长八尺,面如紫玉、目若朗星,也算是一个英俊不凡的男子,然而相貌从来不是他所重,他是一个有大志向的人,生平所愿就是如那曾经威震西域、封狼居胥的大汉冠军侯霍去病一般,驱逐边戎、报效朝廷,为边民解忧、也为振国扩疆奉献力量。
然则如今之时局不由人,张辽身在并州军中,而丁原死后吕布便是并州军最高统帅,纠结于主臣之小义以及国家百姓之大义之间的张辽矛盾万分,他现在明显是选择了前者,然而对于后者同样念念不忘。
可惜可叹!
张辽又不禁想到了那吕布,如今并州军统帅,自己的直属上司。
他本不属吕布领导,和那张扬一般在丁原手下和吕布三人鼎立,只是因缘际会,让他归了吕布帐下,当然他和吕布的关系其实一直不错。
但吕布此人的性子,有的时候会让人很受不了,说好听点叫做性情中人,说白了其实就是根本不会做人,历史上他的八健将中八叛其五,剩下的也两个投降、一个战死,可以说只要不是如同曹性、高顺那样的死忠党,就是张辽如此忠义之人最终也放弃了全主臣之义、忠属之节,可想而知吕布到底做到何种程度。
但就在刚才,自己刚刚从李儒那儿回来到了军营的时候碰上了高顺高叔服,而据他所说,似乎他所见到现在清醒过来的吕布变得不一样了。
吕布在来过一次巡营之后,就先回去了,但听说晚上还要再来,张辽猜想他大概就是专门为了来找自己的。
张辽知道数日前吕布就已经苏醒过来了,只是这段时间因为种种原因他没有去看,而且恐怕这也是某些人希望看到的,但同时,他也当然不相信一个人昏迷过去一阵子再清醒过来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或许没有亲眼看过,仅凭着高顺所述,就算高顺再是实诚,张辽也一时难以接受,这不好接受的也不知道究竟是吕布现在的突然变化,还是其他的什么。
不可否认,张辽的心曾经有过摇摆不定的时候,甚至现在也还没有定下来,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从前都是在压制着自己,但当某个时刻,比如知道吕布倒下昏迷不醒的那时候起,张辽感觉自己好像卸掉了某种心理上的束缚一般,有些轻松也有些蠢蠢欲动。
张辽对吕布当然也有着一定的忠诚,但更多时候他感觉就象吕布的影子一般,而吕布存在的一天就好像时时刻刻压在他心头肩上的一座大山,不可逾越不可复制,更要紧的是自己还无法脱离。
或许因为誓言,或许因为其他,张辽感觉自己活得很累,凭他的本事,就算真地去到西凉军中想必董卓他们也会欢喜,虽说如今并州军、西凉军都属于董卓麾下,但亲疏有别其中之差谁都看得出来,只是张辽始终迈不过自己心头那道坎儿。
或许对于丁原的忠心更多也更真实,而且丁原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主公,很符合张辽内心所描绘的形象,可惜的是丁原被吕布刺死,不过张辽无法对吕布恨起来,于是只能够怪罪董卓,所以他对董卓是很有些怨言的,只是却也清楚这种事情本就说不清楚或者说无所谓谁对谁错,他不是那种不明智之人。
如果说高顺就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那么张辽是一个谨言慎行之人,不是胆小也不是趋利避害,只是知轻重能拿起放下,有大丈夫之风。
但如今吕布的苏醒、方才高顺对自己说的话,此外还有这几日那李儒对自己所说,总是在脑海盘旋不散,张辽坐在那儿却坐立难安,久久都无法释然。
直到最后一刻,他突然长身而起,然后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穿戴整齐,便准备向着军营方向而去。
张辽目前并没有住在军营里,而是在军营附近的洛阳北郊外一处宅院,院落很大、也很空旷,这也是董卓最初对吕布的赏赐之一,只是后来董卓为了拢住吕布又赏给吕布一处新的在洛阳城里的宅子,目前尚在建,而吕布前段时间因为身体问题被接到了李儒处好由通岐黄之术的李儒照料,这宅院目前便是张辽和魏续、宋宪、郝萌等这些并州将领所居。
当然照例每晚会有几个将领巡营,今夜就是魏续、宋宪二人,而张辽、郝萌、成廉乃至曹性几人则是后几日,实则曹性算是郝萌部将,但因为其弓射出色,当初颇得吕布赏识,地位也特殊一些,而成廉则是吕布亲兵队长,目前算是闲置了。
至于高顺那家伙,独自领着并州军的“特种部队”陷阵营,每天都要操练一阵,而且常常是带到军营外面去各处实地演练,虽然方法奇特但效果奇好,可惜不适合推广使用。
在目前并州军中,张辽也就和曹性、高顺二人关系不错,和其他几人虽然有交情,但不过点头之交,魏续等人或许看不惯他,尤其是他和董卓那边走得很近,更是让他们一直以来心怀不满,但张辽又何尝看得起他们了?
但是吕布对自己到底会怎么想呢?张辽不相信吕布会不知道自己最近的一些行踪,尤其是他早就知道自己和李儒关系不错,现在又会怎么看?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也是最让他感到担心的地方,但既然已经有了决定,那么就不需要再过多的犹豫,他的性子很沉稳、很谨慎,但不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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