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凤扬管她的身后事,如果哪天她真走了,就让他拿着钱,住到学校,把书念好。但是她过世之后,小凤扬没有听她的,还是找车把她送到殡仪馆,像别人家一样把她火化了,还买了骨灰盒,把奶奶的骨灰存起来。忙活完这些,基本上奶奶攒下的那钱也花了个七七八八,没剩下什么。
现在凤扬微信里的十块钱,加上兜里的纸币两块五,一共就十二块五毛。再就是存折里剩下的六百块。但这钱凤扬轻易不打算动。
如果不是做坏事损阴德,他分分钟就能弄来几百上千万,但这不行。
于是第二天,凤扬拿着十二块五毛钱,早上买了两个肉包子花了四块,又花了两块钱坐公交车。剩下的六块五他在学校食堂吃了顿午饭,清空了衣兜,等下午的两节课上完,他就带着花诚去街上行医去了。
说行医,没有医用品,说算命,也没有卜算道具。他跟花诚找了条人流量大的商业街,往街边一坐。
“太子,您说在这能行么?您昨儿个不说去地里蝉卵多的地方么?”花诚趁着没人注意他们这边,。
作为一只鹦鹉还得学人说悄悄话,他也是很不容易了。不敢大声,发出来的都是气音,好像要死的人。也就他们太子能听见吧,换个人都不行。
“你来的时候没发现么?这个城市里地下到处都是蝉卵,这个季节它们在土里又跑不掉。所以现在还是先赚钱重要。”凤扬说,“去,喊两嗓子,就说看相,测字,算命,不准不要钱。”
“我喊?!”花诚懵逼。
“难不成我喊?”
“哦!”花诚往旁边挪两步,仰起小脖子就开吼:“看相!测字!算命!不准不要钱!看相!测字!算命!不准不要钱!看相!测字……”
花诚就跟个复读机似的在哪儿不停喊。由于他的声音太特别,一听就不是人动静,所以很快就有不少人看了过来。
主仆俩一看有戏啊!于是花诚喊得更大声:“看相!测字!算命!不准不要钱!不准不要钱啊!快来看快来看啊!”
有个膀大腰圆的光头大哥走了过来,上下瞅瞅凤扬和花诚:“小兄弟,是你的小鸟在叫?”
凤扬心说这话说的好像没毛病,可听在耳朵里怎么这么别扭?他笑笑:“是啊大哥,看相测字算命看风水,都行,不准不要钱,您要看看吗?”
大哥:“我不看相,你这鸟卖不卖?”
花诚顿时吓得面无鸟色,钻进凤扬外套里:“不卖!多钱都不卖!”
凤扬:“他说了,他不卖。”
大哥一看这鹦鹉反应这么快,说得这么溜,被拒绝了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更加感兴趣起来。他正愁着他家老爷子过六十大寿送什么好呢。得,这商场还没进呢,让他看到这么只宝贝鸟,这不是天意是什么?
他家老头子最是喜欢养鸟,要不是他买不好这东西,他一准就去花鸟鱼市场转转了,也不会来商场准备买茶具。就刚刚说话这只小虎皮,不用想都知道,老爷子一定喜欢!
光头一看凤扬穿得特别朴素——说朴素那都是往好听了说了,直白点说简直就是破旧加土气。一件蓝色的外套袖长和衣长都不够,而且明显都洗掉色了,花哩胡哨的。裤子就更没眼看了,明显是长裤的款式愣给穿成了九分裤的效果,裤脚还打过补丁。
光头突然有点佩服起眼前的小伙子。在这个最是知道臭美耍帅的年纪,穿成这样也敢上街已是十分不易,可更难得的是这小伙子的气质,没有半点畏缩和怯懦,大大方方的。这倒让人不确定这鸟到底能不能买到了。
于是光头一琢磨:“这样吧小兄弟,你说个价钱我听听。你这小鸟我是真心喜欢,你要卖,价格方面咱们一切好谈。”
凤扬说:“鸟我肯定是不能卖。不过大哥你既然有心孝敬长辈,我可以给你提点建议。当然,听不听随你。”
光头闻言心里着实大吃一惊。他什么时候告诉这小子他要孝敬长辈的事了?!
“小兄弟,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孝敬长辈?”光头压住惊讶的情绪说,“这鸟是我自己相中了想要养。你要是肯割爱,那最好,不肯割爱那你也别瞎猜啊。”
“呵,大哥你这人挺逗啊。从小到大硬着头皮说谎挨了那么多次打,耳朵都差点被打聋了,还不长记性吗?”
“你!”光头彻底无法淡定。他小时候可不就因为偷偷拿家里的大米出去换雪糕吃,差点被他二叔一个耳光给打聋吗?!
他当时说那米是被耗子偷吃了,不是他拿的,结果他表弟在门后早就看到了!还偷偷去告状!
难不成这小子真的会算命?
凤扬既然出来算命医病就没想过要空手回去,他想着今天出来好歹得赚身新衣服的钱,再买些吃的回去。
说实话,他这人不是特别在意别人的眼光,他自己过得舒坦就行。问题是他现在一点也不舒坦。本来在神界一直是广袖长袍,身上松快的不得了,现在穿着不合身的衣服,感觉就好像把该灌三根香肠的肉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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