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来的声音因为睡觉被打断而有些沙哑,很像是那什么之后的声音,懒懒的。
“我生病了,来来。”周既在电话这头耍无赖,耍得毫无压力。
沈来道:“生病了找医生。”然后挂了电话,索性关机。
周既瞪着电话,心想这么多年,沈来可真一点儿变化没有,指望她体贴人还不如指望母猪上树。周既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态,按道理到了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心里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是清清楚楚的。
比如郭小茵那种,温柔贤惠,即便他在外面有个什么逢场作戏,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相夫教子,体贴如故。就使她想闹出什么水花,也不过只能溅起一点儿泡沫。
所以说人性本贱。明知道应该找那样的人,却偏偏就是不想动。而对着不合适的沈来,却跟打了鸡血似的。
早起沈来看到来接她的周既,“不是说生病了吗?”
“我听着你怎么有点儿幸灾乐祸?”周既问。
沈来抿抿嘴,不厚道地想她的确是挺高兴的,老天怎么不干脆收了周既呢?不过看周既面色潮红,鼻尖也是红的,有些咳嗽,的确是病了,所以沈来没跟他一般见识。
然而虽说那天半夜沈来执意要走,有些惹恼了周既,不过想回来,似乎又给他提供了新思路,不过夜就不过夜呗。
下午周既来接沈来,车头直接开进了他家所在的道路。沈来沉下脸道:“我得回家。”
周既道:“知道,可是我得先回家吃药。”
沈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周既,良久才道:“你是该吃药了。”
尽管沈来的话有明显的歧义,不过周既不以为意,毕竟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心里正乐呢。
回到周既的豪宅,他接水吃了药,朝沈来走过去,拉起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怎么觉得我有些发烧,你觉得呢?”
沈来冷笑,“你是不是平舌翘舌分不清?”
周既也跟着笑了起来,朝沈来倒过去。沈来伸出手抵住他,“你干什么?生病还不消停?别传染给我。”
周既抵着沈来的颈窝道:“就是要传染给你。”
沈来的身体抵抗力最近本就不行,周既还真是个大混蛋,第二天她就眼泪、鼻涕止不住了,鼻子揉得跟个红萝卜似的,颇为滑稽。
因此周既来接她的时候,沈来一点儿好脸色没给他看,只是不停地抽纸擤鼻涕。她这感冒来得可太猛了,整个人都头晕眼花的。
周既一边开车一边抬手摸沈来的额头,“好像有点儿发烫。”但手试探的温度并不准确,周既干脆将车靠边停了,捧住沈来的脸用嘴唇试了试她的额头,“还好,就算是发烧也是低烧,今天不上班了吧?”
沈来有心回一句,“我不上班,你来养啊?”但又怕周既不要脸地真应了。“我要上班。”
周既叹息一声,也没坚持,将沈来送到绿源楼下道:“要不要我扶你上去?”
“嗯。你怎么不再去给我弄个轮椅来啊?”沈来没好气地讽刺道。
她上了楼才坐下没几分钟,就见周既手里提着一个口袋走进了她们设计院。
设计院做设计的,自己办公的地方就是设计代表作,装修得还算时尚,所有办公室都是玻璃隔断,因此周既进来每个人都能看见。他那样张扬、高调的样子,来了设计院几次,几乎所有人都认识。
沈来看见周既就心烦。
周既走到沈来的办公区,从手里的袋子里取出耳温枪,“我给你量量。”那动作里的亲昵流露得太自然,他本人不察,沈来却是厌烦。
“你能不能别来我工作的地方?”沈来压低嗓音问。
周既没回答,只看了看耳温枪的读数,“三十八度,有些低烧啊。”他说完又把给沈来买的药拿了出来,“你先吃药看看,不行的话下午我带你去医院挂水。”
“你可以走了。”沈来不耐烦地道。
周既却岿然不动,索性拖过椅子坐到沈来身边,“你把药吃了我就走。”
这要是放在几年前周既追她那会儿,沈来还真会被周既的体贴感动,但现在么,她只觉得周既丢人现眼,而且给她的工作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但为了把瘟神送走,沈来还是飞快地吃了药,“可以了吧?”
周既站起身揉了揉沈来的头发,“真乖。”
沈来真想飚脏话。旁边的小助理看了,两眼都在冒星星,等周既一走,她就凑到沈来身边来,“这狗粮,太虐我们这些单身狗了吧?”
沈来只能“呵呵”,小女孩儿什么都不懂,男人口是心非的几句话几个动作,就能叫撒狗粮?真是太傻太天真。不过现在舆论都是粉饰太平,到处都只能展现正能量,让人错误的以为他们生活的就是天堂,实则温水煮青蛙,身在地狱而不知。
下午沈来还没下班,周既就来接她了,明显是怕她跑了。周既又给沈来量了量体耳温,“还在低烧,我带你去医院。”
沈来摇摇头,“我就想睡觉,多喝水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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