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恳地请求他原谅,话已经说得很卑微了,沈来本来就是他周既不要的,他裴肖只是“捡破烂”而已。原话当然不是这样,但在周既心里转述一遍就成这样了。
“天底下女的那么多,裴肖,沈来这种o子你也看得上?”周既口不择言地道,“她能背叛我,就能背叛你。”
裴肖把嘴里的血水吐掉,“周既,不喜欢来来就放手吧。”
怎么能放手?如果真的放得下,他能现在还顶着大草原而不离婚吗?
“裴肖,为了个沈来,连朋友都没得做,值得吗?”周既问。
“周既,我会补偿你的,上次你不是说在城南看中了两块地吗?我帮你想办法。”裴肖道。
这就是赤果果的交易了,周既看也没再看裴肖一眼,转身就走了。
吕德凯和李昶对视一样,看周既这模样,显然早就知情了。这样两人就有些想象无能了,哪个男人能戴了绿帽子还这么平静的?这可不是周既的作风啊。
“沈来。”周既在厕所门口堵住沈来。
沈来有些吃惊,没想到江城这么大还能碰见,“收到协议书了?”
“撕了。”周既道。
沈来皱眉道,“这样拖着有什么意思?”
“你觉得你跟裴肖能有结果吗?”周既道:“当初他和我一起追你,我赢了,他输了,他对你不过是求而不得的补偿而已,你以为他对你能是真心的?”
“我和他的事不用你管。”沈来道。
“是吗?他那种家庭,能接受你跟我离婚再跟他结婚?”周既尖锐地道。
沈来好笑地道:“周既,你凭什么觉得我对婚姻还能有期望啊?我跟裴肖就这样也挺好的。”
但是她跟裴肖都好好的,周既就好不了。“他不过把你当o子玩而已,你还以为你们好好的?我当着他的面骂你o子,可没听见他为你辩护一声。”
沈来的神情终于变了变,最后才归于平静道:“周既,大家好聚好散吧,你现在的嘴脸真难看。”
周既的嘴脸的确难看,连他自己看着都恶心,就为了个沈来,他至于把自己折腾得连做人的基本素养都没有了么?但沈来凭什么以为还能好聚好散。
周既晚上喝了不少酒,头脑却依旧清醒,到楼上的露台抽烟,却正好能看见楼下露台上的沈来和裴肖。
裴肖搂着沈来道:“周既还是不肯离婚么?”
沈来点了点头。
“来来,你会不会……”裴肖问得有些没底气。沈来爱周既裴肖是知道的,否则她在发现周既出轨后不会有那么剧烈的反应。
沈来环住裴肖的腰,抬头看着他道:“不会,我早就把我和他的退路断掉了,裴肖。”
裴肖叹息一声,手掌上下抚慰着沈来轻颤的身体,在她额头亲了亲,“进去吧,晚上还是有些风的,你才刚打了孩子没多久。”
楼上周既拿在手里的烟掉在了地上。他一直以为他和沈来的孩子是没保住流掉的。流产再加上发现他出轨,也难怪沈来要那么疯狂的报复,所以周既始终没点头同意离婚,他甚至也想过要原谅沈来,只要沈来回来跟他认错。
可原来孩子是被打掉的么?他就跟个大傻子似的,周既悲惨地笑了笑。
“不想进去,里面烟味儿太大了。”沈来皱皱鼻子。
裴肖只好找了个服务生让他进去帮沈来把披肩拿出来,然后给沈来仔细围上,两个人相拥站在风里,裴肖低声道:“来来,那个孩子你后悔吗?”
沈来摇了摇头,语气低柔地道:“不后悔的,裴肖。而且,这样我们之间就不会有隔阂。”没有男人会高兴为别的男人养孩子。
沈来当然不是因为裴肖才打掉周既的孩子的,早在她看到周既出轨的那一刻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她不想给周既生孩子,也不愿意被一个孩子阻绊自己一辈子。说她自私、冷血什么都好,可她真的觉得既然知道了婚姻失败,还要把孩子生出来那才是真正的不负责。
现在沈来之所以对裴肖这么说,其实是受了刚才周既的话的影响。跟周既恋爱的时候,沈来对周既没用过心机,但对裴肖却用了。
爱情、感动、内疚等等情感都是女人用来控制男人的工具。沈来得牢牢地抓住裴肖,至少在她成功离婚前,不能放手,她不想让周既看笑话。
裴肖捏了捏沈来的掌心,说实话他一方觉得沈来狠心,另一方面却又为沈来的果决而心动,她是个认准了路就不会再回头的人。
而楼上的周既必须靠着栏杆才能站稳,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沈来、裴肖,他要是不给这两个贱人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他就不姓周。
从黑暗里醒来的周既抹了一把脸,不想再睡了,梦里反反复复都是过去的事情。
周既坐在沙发上懵了会儿,又想喝酒了。
沈来的房门传来动静,她已经穿戴整齐,行李箱也收拾好了。双脚沾地,右脚虽然还疼,但已经可以勉强走路了。
周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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