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站起身给自己倒了杯酒,又重新坐下,这才对着手机道:“妈,别着急了,你儿媳妇会有的。”
沈来再见周既的时候,正接电话,旅行社把她的签证办好了,而她手里正抱着一个大大的重重的包裹。
周既走上前接过沈来手里的包裹,方便她接听电话。
沈来没拒绝,挂了电话后定定地看向周既。
周既单手托着沈来双手都有些抱不起的包裹,另一只手挡了挡太阳,“云南这太阳真够亮的。”他又伸手替沈来整理了一下歪掉的宽沿帽。
“你来做什么?”沈来问。
“我在昆明开了家新公司,以后重心都在这边发展了。”周既笑道,带着他惯有的那种坏。
沈来偏了偏头,那意思是在问,脑子没问题吧?离开江城来昆明发展?周既又不是沈来这样无牵无挂的人。
周既有些尴尬地低了低头,“江城那边该结束的产业我都结束了,只留了康养山庄那个项目,园子是你设计的,我舍不得转让。”
沈来刚要开口,就被周既打断,“没演情圣,来来,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谈谈?”
周既所谓的谈话地点是他的酒店套房。沈来站在房间中央,心里不无嘲讽地想周既果然还是没什么变化。
周既朝沈来摊摊手,“没资格买房,所以只能暂时住这里。”
这话听着莫名喜感,沈来在沙发上坐下。
周既也在她旁边坐下,“咳嗽好些了吗?”
沈来眨了眨眼睛。
“特地问过我妈,她说要用川贝蒸雪梨,我已经让套房管家给你炖上了。”周既道。
“你想谈什么,周既?”沈来问,她无意聆听周既的“体贴”。
“来来,当年的事我是不是从没跟你道过歉?”周既开口。
沈来垂下眼帘,“都过去了,周既,不用再提以前的事情。”
周既伸手握住沈来的手,“可是你心里的坎过不去啊。来来,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沈来已经厌烦了听周既老调重弹。
“我知道你的担心,什么狗改不了吃屎?沈来,就你这脾气,你觉得我还敢再吃屎吗?”周既说得特别委屈。
沈来想,如果换个心态她或许能笑出来。
周既依旧握着沈来的手,半跪到地上从衣兜里掏出一枚戒指,“这是我拍卖回来的钻石,专门找人设计打磨的,独一无二。”
沈来蜷缩起手指。
周既也没硬来,“来来,即使你现在不肯戴,不过这枚戒指我这辈子都只打算给你。”
沈来看着因为跪着而比她矮的周既,“周既,我们就这样算了行不行?”
周既摇了摇头,“不行,我试过的,来来。我们离婚之后是这样,你到云南来也是这样,只要有你在,别人都不行。”
沈来不说话。
周既玩笑道:“你心里是不是在问我脸疼不疼?”
沈来没忍住地噗嗤出声。
听沈来笑了,周既心里便松了口气,他把弄着沈来的手指,有些难以启齿,年轻的时候情话张口就来,现在年纪大了,只觉得酸牙。
“来来,如果这些年别人可以,我就不用一直飘荡。当初那么极端,也不过是因为我想让你回头。”周既抬起头道,那时候低不下身段承认,也受不了沈来的决绝,就那么生生地放手了。
“来来,我不为我做过的错事找借口,只能保证绝对不会再犯。”周既看着沈来的眼睛道:“我当初说复婚也不是施舍你,来来,我心里一直都很清楚,如果不是我犯错在先,你不会喜欢上裴肖,你不是那种人。”
沈来的心酸酸的,她忍不住捂住嘴,良久后沈来才带着哽咽道:“周既,如果重来一次,我不会再选那种方式离婚,真的。”但是当时每一步都不是沈来自己选的,命运推着她往前走,一步一步地离开。
若是沈来听到裴肖的话,她也得承认,当初如果没有裴肖,她可能真的熬不过去。
“可是婚我还是会离,复合是不可能的,周既。”眼泪从沈来的眼角滑落,有些事并不是没有感情了就不难受。
周既任由沈来抽回手,他早就知道事情不会容易,沈来的性子如果不别扭就不是沈来了。
倾述道歉这一招没奏效,第二天周既就搬到了沈来租住房子的对面。实则如果南婷办事的效率再高一点的话,他昨天就应该入住这里的。
沈来下楼扔垃圾的时候,正好看到提着两大个超市口袋的周既开门进去。
“待会儿过来吃午饭?”周既笑着跟沈来打招呼。
看来是要采取长期战略了,沈来心里觉得世事荒诞可笑,只可惜周既注定是要失望了。
“好啊。”沈来道。
沈来的态度实在太过柔顺,周既看着在汤里挑排骨吃的沈来,心里莫名慌得厉害,上一次也是这样。
晚上沈来依旧过来吃晚饭,她本就不善庖厨,周既要献殷勤她也乐得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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