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阿篱柔声道,“我看一路上,赵公子对夫人嘘寒问暖,照顾有加,依我想,能嫁一个一心待自己好的夫君,便已经足够了。”
“他”傅玉珑差点脱口而出“他和我不是夫妻”这句话。
“我看胡公对阿篱也很好。”小蛮插嘴道,“虽然年纪比阿篱大了些,但人倒十分和善。”
“是吗?”阿篱笑得有些不自然,转头从窗口望向船舱之外,轻声道,“他的确对我很好。”
傅玉珑对小蛮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再说,又笑道:“小蛮说得也好,这两天我们不如就跟阿篱学刺绣吧。”
“好,我教你们。”阿篱欣然同意。
夜间的时候,傅玉珑和赵离在船舱里聊天时,提到了阿篱。
赵离道:“我听胡玠说,阿篱娘家姓沈,若是这样,沈氏也是南沂百年大家族了,书香门第,家世渊源很深,沈家女儿嫁的都是高门大户,鼎盛之时各国王公贵族上门求嫁的车马不绝,即使是庶出女儿,胡家这样的商贾之家能娶到也是三世荫佑了。”
“我看胡玠对阿篱很好,”傅玉珑拿起绣绷子左看右看,然后拿针边往上戳边道,“但阿篱似乎并不是真的十分开心。”
“子非鱼,也许误读了也不一定。”赵离笑着道,然后发现她并没有特别专心地听他说话,一门心思对付手上的东西。
隔着座,探头过去,看她在折腾什么,他探过身子的时候,遮住了烛灯,光一暗,傅玉珑一时眼睛反应不过来,一针扎在了食指上,“嘶”地吸了一口气,痛得呲牙,指头上冒出血来。
赵离想也没想,连忙拉过她的手,把她手指放进嘴里想帮她把血吸了。
傅玉珑一下子抽回手来,脸跟红布一样,一手把绣绷子放在桌上,别过头去蹙眉自己吸指头上的血。
赵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心急唐突了,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舱里顿时静谧无声。
半晌,赵离才道:“你在学女工?”
刚才她的指头上好几个红点,想必已经被戳了好几次了。
“船上有些无聊,所以我和小蛮就跟着阿篱学做女工。”傅玉珑嗯了一声,答道。
赵离拿起绣绷子,看了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是准备绣什么呢?”
“阿篱说刚开始学,就按她画的样子,绣朵牡丹就好。”
“哦”他心里突然十分期待,不知道她绣成以后会是个什么样子。
“大概要绣多久呢?”他把手里的绣绷子放回到案上,又问。
“阿篱说看个人的悟性,有的人心灵手巧,会快些,有的人悟性不高,大概就会很慢。”说了这一会儿话,傅玉珑心绪平静了些,也自如了很多,又把绣绷子拿起来,在眼前比了比,道,“我和小蛮都是今天才开始学的。”
赵离有些坏心地问:“那你和小蛮谁绣的好些?”
傅玉珑很失败地看了他一眼:“阿篱说,小蛮的比我好些。不过她说,也不见得后来追不上,但我疑心她只是安慰我。”
“师姐心灵手巧,肯定会后来居上的。”赵离看她表情极是认真,心里好笑,安慰了一句。
突然又想,这样的看着她绣花,聊聊家常,日子真的闲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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