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吧,还玫瑰镇一个正真的安稳。”
“我啊,只当这一次善人。”
黑主烈深知协会长有办法让镇长相信镇上并无血族,不然这些年镇长怎么会毫无动静,全权交予他人处理。只是协会长有些话也不假,自己永远不可能给本爱幸福。现在玫瑰镇看似安稳,可谁又能确定不会爆发下一场战役。玫瑰镇终究只是吸血鬼长久岁月里的一个落脚点。
☆、第十八章各自安好
离别前一日,还未入秋,却冷的很。
屠户收拾着花株,想带走却带不走。“记得刚来镇上那一年,我就一分地,种了60株玫瑰,如今有了一百亩,不知道种过多少株,看过几回花开花谢。”
“父亲大人,我们可以重新种过,桃花、梨花、茶花、茉莉花,什么花都行,建一个属于我们吸血一族的花镇。”屠珊说道。
“可我会种的只有玫瑰,这的土我都摸熟了。”屠户深深抓了一把,藏进布袋里。
千泽给屠珊披了件外套,轻声说道:“有了孩子就别乱跑乱跳了。”
“放心,他听话的很。你今日画的是什么?”
“我见你父亲不舍花地,想画下来。”
“我父亲便是你父亲。”
“是。”
千泽画的是五月初的花地,玫瑰花开得最旺的时节。不见绿叶,唯有红玫。红玫瑰深处有座孤立的城堡,一个蓝眼睛的王子在塔顶眺望远方。
烈在厨房里认真的看我做玫瑰酥,小时候和妈妈做玫瑰酥的记忆很深刻,只是那时贪玩的很,把手深进面粉袋里,轻轻压一会儿,让面粉沾满整个手掌,再偷偷印上父母亲的脸颊。烈从背后搂着我,我嫌他腻歪,朝他洒了一把面粉。细腻的面粉如同白雪在厨房上薄薄笼罩了一层,我和烈瞬时间都白了头。
我执你之手,却不能与你白头。
商叔叔怀抱着黑猫“小侓”进来,“英海不在,你们怎么比他还要闹腾。”
“他去哪里了?”我问道。
英海此时坐在观众席里,穿着格子衬衫,看高中学生节目汇演。英海生着一张娃娃脸,说是这届的学生也不为过。“同学,你觉得哪个节目好看?”
“十年前的舞蹈节目最好看。”因为那是他与蓝寂跳的舞。
镇长给了协会长一瓶玛歌酒庄的干红葡萄酒,价格昂贵的很。一个人喝得微醉,副协会长给他盖了一块毛毯“兄长,往后别喝那么多。”
“没事,我开心。”
“吸血一族走了,你真得开心吗?这些年修缮房屋的是它们,新开店铺的是它们。”
。……
离别当日,清晨有薄霜。
烈想乘最早的火车离开,我便陪着他。他见我披散着头发,想帮我扎起,他用修长的手指捋顺我的头发,用彩色发带打了个蝴蝶结。视野里是他苍白的脸,殷红的唇,深蓝的眸。我没有哭,没有喊,静静看着他离开,回头时他望着我,我望着他,相视一笑。为什么我没有跟他走,为什么我不留下他,我也不知道,只是经历过太多事情,现在只愿他在另一片天地里,做回一个王。
英海还懒懒的睡在床上,被子半掉到地下和小时候一样不安分。我把他叫醒,本以为会被他臭骂一顿,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商叔叔穿了一身过时的西装,他说那是我父亲生前送他的。虽然有些旧,但显得很精神,喵喵叫的“小侓”比刚捡来时胖了很多。中午时分我送走了他们,同一时间上火车的还有屠珊和千泽,在车厢里相拥而睡。
协会长将猎人解散了一半,替上之前吸血鬼在镇上的工作。从今往后,猎人,吸血鬼各自安好。
☆、尾声 玫瑰镇
三个月后,玫瑰镇下了第一场雪。起初似柳絮,慢慢飘下,落了一地花,后来化作鹅毛,纷纷扬扬,越发不可收拾。见无人打搅,大雪就把红瓦翻新成白瓦,把青石板路铺成雪花路。视野中全是白,唯有白,丧失了分辨的能力,模糊了天与地的界线。
我穿上冬季的猎人装,在雪地里踏下了第一个脚印,不深不浅。吸血一族走后,猎人的巡查工作改为了驻守,遇到困难的镇民可以来驻守岗向我们求助。前几日有孩子让我去屋檐上抓猫的,有屠夫让我帮忙赶牲畜回家的,还有老人让我劈柴烧火的。能帮助到镇上的人便是我现在最开心的事了。今日大雪,没人来此。只有一群在驻守岗前堆雪人的小孩。小脸冻的通红,呼呼哈着气。
“姐姐,姐姐,这个雪人会陪着你哦。”
我突然发现这个男孩的脸很熟,就是那日送我满天星的吸血鬼小孩。难道他们都回来了,可满天雪地里没有一个撑黑伞的,我冲了出去,重重摔在雪地里。“姐姐,我拉你起来。”他用大大的眼睛看着我,向我伸出手。
“你不是吸血鬼小孩吗?”
“什么吸血鬼小孩啊,我叫流野。我爷爷以前也是个猎人,他叫流河。”
我从雪地里站了起来,有些冷,人终于便得清醒。原来当年我竟把人类的孩子当做了吸血鬼。“这里冷,你们要去驻守岗里暖和一会儿吗。”
“好,谢谢姐姐。”
我给他们一人泡了一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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