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感还没持续几秒,我的下巴便狠狠的磕在大坝的外沿上,接着整个人都沿着大坝倾泻的角度往下翻滚着,一时间天旋地转。往下滚的时候我眼睛里晃过许多条铁丝,每次都想着伸手去抓的时候,刚伸手瞬间就一晃而过。转眼我就往下滚出了好几十米,期间我好几次都瞟到了在我不远处滚落着的朱老头。
眼看就要滚到大坝边缘,我的身子却突然猛一顿,我整个人便停在了空中。我用已经完全不能思考的脑袋努力抬头往上看。这是状况,我已经死了吗?我抬头一看才发现是我的背包救了我一命。大坝的边缘有着一排弯曲钢筋,钢筋挂住了背包的带子,硬是这样救了我一条小命。我低头看着我身下那片漆黑的虚空,心里松了口气,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就这么挂在大坝的边缘上,我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迷糊中我感觉似乎有一个漂浮的小水团砸到了我的脸上。我一下就清醒了过来,我睁开眼睛,头上的重击感让我感到一阵又一阵的眩晕感。过了好一阵眩晕感才渐渐消失,我四处寻找朱老头的身影,不知道他是不是跟我一样活了下来,他的身手这么好肯定能活下来的。我安慰了自己一波,便开始考虑自己的处境。
还好这是钢筋不是铁丝,相当的坚固。我开始拉着背包的带子往上爬,浑身颤抖着爬到大坝上。我趴在大坝的坎边上大口的喘着气,这些在平常看似简单的动作,现在做起来竟如此费力。
我抬起头,艰难的爬起来。还没站直,就感觉脚踝传来一阵揪心的疼痛,我想抬起脚来,却感觉一点都不出力气,我知道应该是骨折了。手电和火把早就不知道摔到哪儿去了。我看了一圈四周,坎边上散落着不少我们包里散出的物资,火把等等。我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把这些都捡起来,这些东西都是我活下的必须品。我捡着捡着看到不远处的钢筋挂着一条碎布,我心里一毛,这不是朱老头的衣服吗?!我小心的凑到边上,发现边上还有条背包的带子,不过已经断了。
我捡起钢筋上挂着碎布。一看心里一冷,这就是朱老头衣服的碎布。我心里不愿去想那个事实,即使结果已经很明显了。虽然我和朱老头不对眼,但是身在这么一个处境,能有一个人跟我说说话,那怕是冷言嘲讽都好过我一个人。
大坝修有石阶,我跛着脚往上爬。没爬几阶脚上剧烈的疼痛感已经使我满头大汗,我必须找到什么东西固定住我的脚踝,否则走样下去,即使出去了我也会落得个残废。我注意到石阶旁边有一个飘窗,我得想办法进去才行。
我整个人伏在大坝的斜坡上,小心翼翼往飘窗的方向慢慢挪去。要是我脚没有受伤,过去根本就不是问题。我在胡思乱想什么,要是脚没受伤,我也不需要爬到里面里面去。脑袋应该是摔坏了。
我手搭住飘窗,身子往里靠,想借力爬进去,没想到正好碰到我的脚踝,痛得我额头直冒冷汗。我直接摔了进去,整个人都砸到了地上,又是一股眩晕感上头。我盯着眩晕感打量着房间,房间里亮着暗红色的应急灯。成捆的电缆和管道从地下延伸出来,又分向大坝不同的地方。没有到过大坝内部,是无法想象这里面的情况的。
我在一处角落找到一个废弃的木箱子,我把箱子拆了,找了两块合适的木板做了一个夹板,固定住我的脚踝,使它不会移动。在一处警卫室我还翻出一把三八盖子,虽然这些枪太久没上油已经不能使用了,但从当下我的拐杖还是足够的。穿过错综复杂的线路和管道,我来到一扇铁门前。
推开铁门,一股水雾夹杂着嘈杂的水声扑面而来。我看向脚下,地面是由铁丝网和混泥土构成的,下面还能看见咆哮而过的水流。水雾弥漫,我刚刚才走进来没多久,身上已经被水雾慢慢浸湿了。前后左右都是厚厚的水雾,能见度极低,我拿出先前还剩有些电量的手电,但是手电没照出去几米便消失了。
没有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我拿出包里的睡袋披在身上免得打湿衣服着凉,在这种环境下,小小的感冒发烧都有可能要你的命,不得不预防。
走在这里面简直是莫名的诡异,看不清周围的情况,总觉得这些水雾中潜藏着什么危险。我战战兢兢的走着,要是这个时候有个什么东西冲出来,绝对会吓掉我半条命。而且这里都是嘈杂的水声,我根本听不见除了水声其他以外的声音,如果这里面真有什么危险,我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也反应不过来。
我提心吊胆的走着,突然,两米出现一道2米高的人影。依稀可以看到头,脖子,只是看他佝偻着腰,姿势说不出的诡异,让人觉得不寒而栗。我直冒汗,我现在所在的位置离他也只有几步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以我现在的状况要是真有什么危险,我是根本跑不掉的。
水雾不断翻滚着,我根本看不清这倒底是人是鬼,我站在雾气中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动了他。但是等了大概有5,6分钟,他似乎依然没有行动或者离开的打算。我快要站不住了,脚上的疼痛感愈来愈强烈。我慢慢的摸了过去,刚走几步就发现他居然还有同伙。先前距离不够,现在走进才发现他周围也有5,6个高大的人影。
我心里开始犹豫了,他们人数占有巨大优势,即使只有一个人对付我这个残废也足够。不对,这些人影似乎有问题。一个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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