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大坝常年浸在水下,走在上面十分的困难,再加上不知从那来的大风,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失足跌落下去。我原本以为大坝另一面是地下湖之类的,但当走到这一边看去的时候,却只有一片漆黑。而大坝排出的水就这么奔腾而下,我站在这大坝边上却没有听见水落入湖泊的声音,准确的说是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仿佛这些水都落入虚空一样消失不见了,只有不断从下面冒上来的水雾证明它们确实存在过。
朱老头用手电照向大坝对面的漆黑中,没有丝毫照明效果。朱老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景象有些吃惊“你觉不觉得对面就像一片虚空,那片漆黑中仿佛什么都不存在一样?”
我感受从对面那片漆黑虚空从吹出的大风,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对面这片漆黑的区域。面对着它。我只有种莫名的窒息感,仿佛一下置身于宇宙中一般无力,窒息和恐惧。
就在我和朱老头都还在沉浸于震撼中时,大坝旁边的一处巨大的斜坡上灯光亮起无数,还有一束巨大的探照灯从旁边射向虚空之中。但饶是探照距离如此之远的探照灯也只是仿佛一把光刃插入在那片漆黑中,光束一碰到那片黑暗便消失了。这一下把我们的都目光吸引过去。
看着旁边灯火通明的巨大斜坡我突然明白了,小鬼子是想把飞机开到那片漆黑的虚空里去!这个想法出现的时候,我瞬间出了一身冷汗,风吹过,我的身子居然在微微发抖。我也不知道这是被风冷到了,还是恐惧。
这个想法真的让人头皮发麻,本身眼前的这一切景象就很惊人,现在又加上小鬼子的所作所为,我似乎能理解当初小日本第一次看到这片漆黑的虚空的想法,因为此刻的我也很想搞清楚对面这片漆黑中到底有什么?是什么?我压住自己强烈的好气心,深吸了几口气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呜——呜——呜”一阵嘹亮刺耳的警报声在这个巨大地下溶洞里回荡着。“这是?空袭警报?!!”朱老头不可思议的说道。
“这里面还有空袭?怎么可能?”我完全接受不了。
“我不可能听错,当年我还小帮着飞虎队在桂林修机场时,天天听的就是这个声音。”
“这里根本不可能出现空袭这是毋庸置疑的”我摇着头说道。
朱老头也知道这个道理:“难道是一种功能性警报,提示什么情况的警报?”
“嗡嗡嗡”我突然感觉到身后一阵剧烈的发动机声离我们越来越近,我和朱老头本能的转过头往回看。刚转头,“呼”的一声从我们脑袋顶上飞过一架飞机!没有错,一架老式日本战斗机从我们头顶上飞了过去,先前的警报是起飞的预警!这架日式战斗机不一会儿就飞到了那片虚空的边缘,盘旋了一圈,便直直飞进了那片虚空。先前还回荡附近的飞机的轰鸣声,随着它没入漆黑虚空那一刹,也戛然而止了。我惊讶得连嘴都闭不上,我们两人就这么呆呆的站在大坝上望着飞机消失的漆黑之处。朱老头率先回过神来。
“刚刚是一架飞机飞了进去吗?”朱老头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
我点了点头告诉他,他刚才看到并不是幻觉,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看见了。我说不出话,也不知道怎么说。在一个荒废了几十年的日本设施里,看到了一架荒废了几十年的飞机从一个地下一千多米的空洞里起飞,并消失在了那片未知的虚空,你要我怎么说?
我突然回想起高昌地宫里那幅壁画,我看了看刚才飞机起飞的斜坡,又看向这周围的景象。这周围的一切除了日军留下的人工设施外,不就是壁画上画的那个地下溶洞吗?我突然感觉我的大脑已经不够用来思考我目前的这一切的事情。我突然感觉身体一软,眼看就要倒向面前漆黑的深渊里。朱老头眼疾手快,一把把我拉了回来。但从他一直颤抖的双手,我知道他此时的感受跟我是一样的。
“老头,你觉得飞机上的是谁?兵伯还是兵柳青?”我问道。
“兵柳青可以排除,她顶多比我们早下来几个小时,没有时间,飞机可不是汽车,插了钥匙就可以开了,何况这还是一架几十年的飞机。”朱老头听见我叫他老头,也没有任何反应。“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兵老二,他们比我们早进来了一个多月,有足够的时间来准备这些。当然这一切都得建立在我们之前没有其他人下来过。”
我听完陷入了沉思,余光却是注意到一点。
探照等的光束居然在缓缓移动,显然是有人在调整角度想看清里面的情况。“是兵柳青!”我第一反应就是她。我试着大喊,想让她注意到我们,但距离实在是太远,我的声音根本传不过去,就消散在了这片地下空洞里。
我和朱老头互相搀扶着朝探照灯的方向走去,从探照灯的光束可以看出它应该在水坝旁的小型飞机场里。等我们走到才发现探照灯的光束是水坝里某处射出,先前是因为角度问题才让我们误以为是从旁边的斜坡上射出的。但我们现在却不知该如何过去。我们走到大坝尽头发现水坝外缘有着一排简易的铁梯,我们看了眼铁梯又看了眼下方深不见底的深渊,俩人第一次很有默契的选择放弃从这条路过去。
我们只好下到之前上大坝的那条路,在我的印象中那似乎也有条路通向旁边的飞机场。回到那条路往前走了大概不超过百米,我们遇到大坝的坍方处,塌方口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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