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中的我感觉有人在不断拍打我的脸,我试图睁开双眼。但我的意识却一直无法集中,怎么努力都无法睁开。“哗”一股沁人的凉意把我的意识从混沌中拉了回来。
我惊坐起来,看向四周,就看到朱老头摆着一张臭脸看着我。我用衣袖擦掉脸上的水,立马起身跑进帐篷。还没等我进去,就听到朱老头冷哼一声:“别看了,人早不见了!真是一点用没有,被一个小丫头片子下了套!”
我心里也是无奈的苦笑:“娘的,我真没想到这女人居然给我下药!”心里责怪自己的大意,这回不想下去,也要下去了!我看过了物资,兵柳青根本就没有拿什么东西,只带了少许的干粮和水,一只远光手电和4节电池。她这点东西要是被困在了下面,根本坚持不了多久,我们现在赶去也许还能及时找到她。
我把想法跟朱老头一说,他立即就同意了,毕竟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你知道她的路线吗?”朱老头突然回过头问我。
这我一着急还真没想到,看着地上凌乱的脚印我来了灵感。“这里都是沙子,只要有人走过就会留下脚印,而且四周又有这些建筑阻挡,脚印短时间也不会被风沙掩埋,只要跟着脚印,我们就能找到她!”我对朱老头说道。
“那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找!”朱老头挑着眉说道。
我心里暗骂这个怪老头真他妈会指挥人,办法是我想的,最后落实还是得我一个人。抱怨归抱怨,但事该怎么做还得去做,不然没办法跟兵伯和我父亲交代。
朱老头突然出声道:“在这边!”感情这老头也不是啥也不愿意干嘛。果然有一只大约36码的女性脚印向这着废弃建筑群的深处。我们跟着脚印来到了一处不起眼的仓库,库房门口写有“立入禁止”。脚印是在这里消失的,而且门上也有明显的撬痕,看来她进入到里面了。
这库房就一层,也不是很大,她进入这里干什么?难不成是迷路了?我推开已经被撬开的闸门,看到的东西让我们深感意外。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库房,里面竟别有洞天。库房的地板中间有个直径大概有5米的地洞,一个控制台和架在地洞上老式升降机,有两个明显已经被人降下去了。看来就是兵伯的队伍和偷偷跑出来的兵柳青了。我站在地洞旁的栏杆上往下看,漆黑一片,也不知道下面有多深。
“既然有人坐这个下去了,就证明这还能用,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朱老头说。
确实如此,但我没想到一个荒废这么多年的地方居然还有电力:“这里荒废了这么多年,这升降机的电力供源是从哪里来的?”
朱老头说:“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赶紧找到兵柳青要紧,懂怎么使这个玩意儿吗?”
我走到控制台前,发现这个玩意倒是设计得简单,就三个升降杆。每一个升降杆下对应着一个红色按钮和一个小灯泡。有两个升降杆已经被人拉下,对应的小灯泡也不断闪烁着。
我站在升降机的控制台上看了眼朱老头,示意朱老头可以了。他见我准备好了,便走上升降机。见他站稳,我拉下升降杆,“哐,哐”,这些个老式升降机摇摇晃晃的慢慢往下降,我急忙跳上升降机。往下降了几米,四周就渐渐暗了下来,我刚准备打开手电,就听见类似于电源接通的声音“哒,哒”几声,四周原本漆黑的墙壁上突然亮起一圈又一圈的电灯,逐次往下,大概几十秒,整个洞里灯火通明。
有了灯光这才看到洞的内壁上有着极其规律的木桩,木桩沿着内壁依次往下走。我用手电照向上面的木桩问朱老头:“这些是不是栈道的基桩?”
朱老头点了点头说道:“看来这里以前还修有栈道直通洞底。你看这些基桩的腐烂程度,应该有些年头了。”
我们往下降了大概有15分钟依旧没到底,我实在没有想到这下面居然这么深,抬头往上看,5米直径的洞口现在已经小了很多圈。又降了几分钟,感觉下降速度逐渐变慢,我知道要到底了,心里估算了下垂直距离,居然不下千米。
我暗暗咋舌,这下面有什么东西让小日本如此大费周章。我们刚走下升降机还没来得及观察这下面,又是“哒哒”的声音传来,灯又逐次熄灭,只留下幽幽的几盏灯勉强可以看清路。
“什么狗屁设计!”朱老头骂道。
“您别骂了,环保节约不是停好的嘛。”我调侃道。我打着电筒观察下面的情况,这下面到处都是各种废弃的木头箱子,和一些麻袋。还有一些被巨大的幕布盖着不知道下面是什么东西。
朱老头拍拍我的肩膀,打起手电照向前方不远处的铁门。巨大的门板足有5米乘5米的大上面全都是斑驳脱落的绿漆。这是一扇组合的铁门,很容易看到,因为他实在是太过显眼了。即使在这灯光昏暗的洞底。铁板的厚度惊人,门上全是馒头大小的铆钉,门的四周都是铁浆和水泥浆,不知道灌了多少。门栓上有着四道扭矩气密闸门,门是双开的。
我对朱老头说:“这是气密门,里面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道,最好还是戴上防毒面具。”
朱老头点头,我们两个戴上防毒面具走到铁门前。
我和朱老头一人负责两个扭矩闸门。我点了点头示意他开始,俩人费力转着,直到扭矩已经转到底,才听见“砰砰”沉重的泄气声,门缓缓的自己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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