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听说过关于一些罗布泊的灵异传闻,没想到真让我碰到了这种事。重新上路走出96公里后,我们一行人到了孔雀河岸边的老开屏。这里有成百上千间废弃了的部队营房,从丢弃的废品看,这里曾是一个规模很大的医院,另外也驻扎过汽车分队。老外说,老开屏是取孔雀开屏之意,其实这个地名同元宝庄等地名一样,是老一代军人创建中国原子弹试验场后,为纪念1964年10月我国第一颗原子弹试验成功所起的地名。
我诧异的看了一眼老外,我作为一个中国人都没他这么了解这里。在这里吃过午餐,我们继续往前进桥方向进发。在这后一百多公里沿途中,遍布部队遗弃的营房、若干简易机场、巨大的工事,从这些断壁残垣上,我们只能遥想当年这里升腾过的数十次耀眼的辉煌!
在车上,老外得意得地说:“我有一位朋友,是位报社女记者,她写了篇关于我在中国探险的文章,据她自己讲已经替她挣了三万多美金!”我调侃说:“那你不是已经成了她的一棵摇钱树了?“话音未落,就觉车身往右后方猛地斜了下去,停车后,才知道右后车胎扎入了一块长形的利石。趁着换胎的空隙我抽了几口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天气没有之前那么炎热了我跟四眼和老外说道。老外听到我说,一边换着胎一边说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证明要起沙尘暴了,我们得抓紧赶到第2个宿营点,不然我们全部都要被埋在这罗布泊里。”
我知道这里的沙尘暴可不是闹着玩的,赶紧丢掉手里的烟,帮着一起换胎。换好胎,我们赶紧上车,就听到电台里传来兵柳青的声音:“马上要起沙尘暴了,你们三个大男人做事怎么跟个小媳妇似得磨磨唧唧。”我们互相摆了摆手,踩满了油门。
下午6时我们来到了龙城。龙城位于孔雀河下游,属孔雀河下游雅丹分布区。连同楼兰古城一带的雅丹在内,其长度东西为40公里,南北宽约160公里,面积约1800平方公里。往南望去,只见密集分布的雅丹群正反射着朝阳的金辉,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千雕万琢,使得这些毫无生命千年不语的风蚀土堆群,呈现出万千仪态。其气势之恢宏、神厅与壮丽,令人惊叹不已。老外异常兴奋,激动的说:“我到过新疆许多地方,只有龙城充满了辉煌的诗意!”
这里就是我们的2号营地了,这里的雅丹地貌有利于我们躲避风沙,我们用地钉和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固定好车子,如果没了车子,我们徒步走出这里基本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再三确认绳子是否栓牢了。正吃晚饭,老外兴致勃勃的大谈罗布泊兴衰,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成因。
他说:“塔里木盆地远古时代曾经是汪洋大海,海水甚至淹没过阿尔金山和昆仑山东部。由大海变为沙漠,大概经历了十几亿年。”他认为,罗布泊一带的雅丹为烈风剥蚀后,成为塔克拉玛干的主要沙漠。四眼告诉他:“1994年塔克拉玛干沙漠国际大会有结论说:那里的沙子起源于盆地自身。“老外听了以不屑的口气说:“那不过是一家之言!”
四眼见拗不过他,也不再说话,我本来对这些就不太懂没插话,让他一个人在哪侃侃而谈。等吃完饭,除了老外,大家都匆匆钻进帐篷休息了,因为我们在罗布泊湖盆中的行进异常艰苦,大家早已疲惫不堪。由库尔勒出发时前两台车的空调就全都坏了,进入湖盆,车外阵阵热风不断刮进车里,加上汽车自身的热度更使每个人都象在被蒸烤,现在好不容易天凉了,赶紧睡个安稳觉才是最重要的。
睡到半夜的时候,就感觉外面起风了,不断有沙子被风打在我们的帐篷上。到后面我们根本不能睡了,必须起来用身体压住帐篷,否则帐篷就会被这大风刮走,没了帐篷,我们不可能能在这沙尘暴中活下来。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心里多少还是有点紧张,老外也担心车子会不会被刮跑,要冒着沙尘暴出去检查。
我看着沙尘暴一时半会也停不了,不知道还这里耗上多久,就决定和老外一起去顺便带些吃的东西回来,兵柳青那边我也挺担心的,因为她是女孩子的原因,所以是单独一个帐篷,不知道她能不能压得住帐篷。我和老外戴上风镜,用头巾裹住脑袋,拉开帐篷钻了出去。
外边的沙尘暴已经是狂风怒号,大风刮得感觉天地都在摇动。我打着手势示意老外去检查车子,我去看看兵柳青再过去。我也不知道他看没看懂,便顶着风沙往兵柳青帐篷的方向走去。
风越刮越狠,到处都是满天飞舞的黄沙,我视线所及之处都是一片暗黄色,根本看不清。我隔着风镜依稀看到一个掩埋在沙子里的帐篷。我想加快些脚步,但是每跨出一步,我都感觉自己随时都会被风直接刮走,耳边除了呼啸的风沙声,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
我艰难的走到帐篷处,发现倒地的帐篷里根本没有兵柳青的身影,这么大的风沙,必须得赶紧找到她,晚点可能她就没命了。我顶着狂风艰难的走了几十米,看见不远处的地上依稀有个人的被埋在沙子里。我急忙赶过去,把她从沙子里拉出来,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我把她背在身上,转身一看,大风把刚才我走过的地方的脚印刮得不知所踪。还好顶着这沙尘暴也走不远,营地应该就在附近。我按着记忆中的方向,背着兵柳青往回走。风沙实在是太大了,我刚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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