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微亮我就被尿胀醒了,这在树上爬上爬下的实在是不方便,而且我也没站在树上解决的习惯,就打算憋到出发再下去解决。俗话说“活人还能被尿胀死?”我实在憋不住了,再不解决我就真成了古往今来第一个被尿胀死的人了。我掀开油布,发现对面的小刀刚爬下树,估计也是去方便,我哆嗦着爬下了树。
小刀就在我的不远处,听着这水声,排量还挺大。方便完,我又打算爬上去睡个回笼觉,毕竟现在离出发还有段时间。刚爬到一半,我就听到小刀的惨叫。“不好”听着这撕心裂肺的惨叫,我知道肯定出事了。我往小刀惨叫的声音跑去,发现小刀跪在地上双手抱头不断痛苦的鬼嚎着,只见他的左脚陷入到一个土包里,脸色发白,额头上不断冒着黄豆一样的汗,仿佛正遭受着巨大的痛苦。
我急忙去拉他。不拉还好,一拉出来吓得我整个人都坐在了地上。小刀的小腿以下就像一个被啃过的玉米棒子,只有白森森的骨头架子。我完全吓傻了瘫坐在地上看着痛得不断在地上翻滚的小刀。这动静一下把大家伙都吵醒了,刚子第一个赶来,赶紧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刚准备去拉小刀,结果就从土包里翻出黑幽幽的一片蚂蚁,个头跟指头一样大。食人蚁最恐怖的地方在于数量极多,而且无孔不入,专门进攻猎物身上最柔然的部位,小刀就应该是误踩了这蚂蚁包。
不一会,紫黑色的食人蚂蚁就爬满小刀的全身,小刀痛苦的在地上挣扎,没有人敢去拉他,因为食人蚂蚁会顺着你的手爬上来,然后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你。“呯”的一声,激起了一片鸟叫,小刀的额头中间多了一个弹孔,血不断从里流了出来。我回头看,原来是大伯一枪结束了小刀的生命。这样也好免得他继续遭罪。这下大家的情绪一下就低落下来,这才第二天,我们就损失了一个人。昨天还跟我说话的人,今天就这么死了,我靠着一棵树在胡思乱想。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那群蚂蚁朝我们过来了。”我这才发现,这附近都是一个个圆圆的土包,昨天的雨下得太大,我们根本没注意到,这下雨停了,黑压压的一片不断的从土包里翻出来,窸窸窣窣的我看着头皮都发麻,赶紧往后跑。我突然想到包还在树上,包里都是食物和水源,没了食物和水源要在这片雨林里生存下去根本不可能。我使出吃奶的劲爬上树,发现那群蚂蚁马上就要到跟前了。
顾不了这有多高了,原路爬下去我就喂蚂蚁了。我心一横拽着包,就往树下一跳,这下差点没把脚崴了。这么一耽搁,我发现前面的人已经隐到林子里去了,摇曳的灌木挡住了他们的身影,我不知道到底该往哪儿跑了。出发前还说要怎么怎么保护我的刚子,这会儿连背影都没看见,我心里暗骂这小子不仗义。
就在我犹豫往哪儿跑的时候,一边的灌木丛里探出一个头拉住我的胳膊,我回头一看,是双昆。双昆看了一眼我背后正在不断朝我们涌来的食人蚂蚁大军焦急的说道:“这边!”
刚说完,我就被他紧拽着,快步朝树林的一侧跑去。猛跑了一阵,身后的窸窣声小了很多,我这才有空回头看。这才发现刚子背着大伯就跟在我身后,大伯朝我猛摆手,示意不要停下来。
我回过头继续猛跑,一直跟着前边的双昆跑到天都完全亮了,才听到大伯叫了一声停。我再次回头,看到不远处弯腰猛喘气的坛子才放下心来。我喘着气,食人蚁不知道早被我们甩了多远。停下后,大伯开始清点人数,物资装备。出了这么一码事,大家都顾着逃命,只有我不要命了折回去拿了背包,很多的物资都被遗忘在了刚才的营地那边,现在回去基本是不可能的了,重新分配了下,大伯把每个人的每天分量都减了一半,因为我们还不知道要在这个林子里走多久,所以必须合理分配食物。
刚才这么瞎跑,我们已经偏离了原本的路线,现在又得折回到原来的路线上,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只能绕着走,这样一来回又多花上了半天的时间才回到正确的路线上。
越往雨林深处走,脚下的泥泞慢慢变成了树叶杂草,各种叫不上名的植物肆意丛生,一脚下去,能陷下去半条腿。我们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大家只能靠双昆爬到树上来确定方位。我走得不耐烦心里嘀咕着“再这么走下,斗没倒成,我肯定要倒了。”不过双昆爬树的本事真的让我佩服,长满苔藓滑溜溜的一棵树,他硬是像猴子一样一窜就上去了。更牛逼的是,他还能从树上发现一些远处的危险,什么食人植物或者藻泽之类来提醒我们。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大伯要等他才来了。
由于之前偏离了路线浪费了很多时间,后面的赶路基本都没休息过,连吃东西就是在赶路中完成的。等我吞下最后一块压缩饼干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在这雨林走了一天了。走着走着前面停了下来,我以为又有什么意外,连忙摸向我的开山刀。但我看到双昆从树下跳下来的时候我知道应该没什么问题,因为他没有发出任何的危险警告。
我走到队伍前面,想看看发什么了什么。绕过前面的林子,我看到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个石像。由于年代太久,石像长满了绿色的青苔,半人高的石像,五官刻得很难看。坛子看了眼呸一声说道:“这他妈刻得不是妖怪吗?这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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