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而来:垂落下来的银色青丝勾勒出巨大的冰晶画,浅银蓝色的裙裹迎风摇曳,衬出那人的婀娜多姿。
她的容貌仿佛是从冰里精雕细琢的一般,容不得半点污垢。皮肤细腻柔滑,似乎水滴在身上也要弄疼,算是真正的冰肌玉骨了。
“你……你说谁?”李瑾瑜内心的气势弱了下去,那女子的美就是七仙女下来也是天上地下,更别提自己了。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蚀骨女?”
“蚀骨女,当然听说过……满载祸星……明明我是把念君推进去的,你是她的帮手?”
“因为我就是她。”女子不卑不亢。
“不可能,一个凡人……我巴不得她早死,你,她……”
“我到要看看,你和她相比,你说谁会死的更快一点?”女子瞬间移动过来,绀蓝色的披帛蹭着她的脖子。
☆、拾捌香腮雪
“你,你……不要过来,我可是……西门长者的徒弟。”李瑾瑜早已经哆哆嗦嗦语不成句。
“飘渺峰的人,有趣。”女子浅笑,倏地离开了她。
不管是人是鬼,李瑾瑜脑中仅剩一个念头:跑。
呼啦啦——
明明是深秋时节,李瑾瑜却觉得此刻是在隆冬。
“哎呀,好痛。”前面的树应该是小小的幼苗,如若发力,摧毁更是轻而易举。怎得会撞的头这般的疼?
乍眼一看,这哪里还是颗小幼苗,分别就是挂满银霜的枯树,树周围伸出的细长冰刺更是阻拦了她的去路。
幸亏没有撞到冰刺上,不然就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望向天空,一颗星子也没有,全然是一个巨大的垂幕。突然出现的怪云让李瑾瑜措手不及,正有所准备,没想到下蓦然起了雪来。
地面上,从江水延伸至这里也是结上了厚厚的寒冰。方才还在歇息的弟子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竟寻觅不出一丝痕迹。
怪女人,用这等阴险手段算得上什么英雄好汉?见让冰刺围绕的挣脱不开,便破口大骂起来。
“小丫头,你倒是继续跑啊,不然我得了你的白骨你可就没有机会了。要想清楚哦。”女子的声音响起,加剧了李瑾瑜的欲哭无泪。
“哼,掏人骨头算什么本事?你不知道仙灵是可以再生的么?”一脸不屑。
“本来想把你慢慢折磨致死,你既然说了,我就成全你。”
声音消失,开在地上的蚀骨花瞬间离地骤起,无限放大。叶子和根茎飘绕上空缠住了李瑾瑜的四肢,不到半柱香功夫,森森白骨已经取了出来。
之后就是皮肉消散,三魂不定,七魄游荡。这样聚不成形的魂魄就是连地府也不敢收。
“哥哥,五千年了。你依然不肯出来见我。难道你又要让我等待下一个千年到来么?”掩面而泣,泪珠儿落下,浇灌了方才的白骨。
只可惜她现在的功力仅剩一成,否则的话一定会把飘渺峰的那群老头子杀个金光,找到心锁,救哥哥出来。
美人谋,香腮雪。血逝魄,蚀骷魂。
刚才的魂魄相移已经是让苏醒过来的自己体力不支,必须要回到念君的形态。
“小丫头,接下来的历练就靠你了。”
寒冰撤去,蚀骨花消失,一切如常,可树林里依然残留着未消散的寒气。
我看向四周,除了一个竹筏外,更是空无一人。
果真如此。
真正的目的是我,他们也不过是些无谓的牺牲品罢了。
可悲,可叹。
飘渺峰。水绾居
滟儿。少年口中吐出两字,留下一滴泪。
就算不必刻意的掐指观微,魂魄离体,他总也知道她在什么地方,或者发生了什么。他与她,至血至亲,血脉相连,心锁萦牵,锁阳相传。
他舍不得她受半点苦,舍不得她流半点泪。可是,他现在是以念倾的身份,是那人做的影子来守护她;就如她,现在不能是青阳滟,或者说不是还真正的青阳滟。
不是哥哥无情,而是这历练你必须要过。
转眼已经小半年,念倾的种种行为令东里十分满意,三大长者也对他还有念君的种种过失也不再追究。
长相思,长相守。
箫声婉转悲凉,倒着不明的情绪,谱着曲子。
众人只知这半年来飘渺峰的天才每夜都会在房顶上吹箫,运气好的话,甚是可以看到他的影子。
“这可是我用传音螺记录下念倾的箫声。”弟子甲洋洋得意。
“是《长相思》?”弟子乙问。
“不知道,我这里还有好多,你若要,我可以一百两卖给你。”弟子甲捧出五六个传音螺来。
“一百两,你坑钱啊?”弟子乙明显不满。
“唉,我这一百两还算是便宜的,我听说啊,咱们的掌门可是花重金三千两在收购。若是让掌门捉到,还不得每夜去,到时候再惹天才不高兴。两边都得做不得人。”
“好,我要了。”
这是飘渺峰大众弟子普遍交易的事件,人尽皆知。
“倾儿,倾儿,东里掌门特来拜访,你还不见过掌门?”南荣长者呵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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