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崽崽顺风顺水的猫生中还没有遇到过目前的窘境。
但是,他和老虎精交手几十个回合后,出乎意料地被人家按在地上摩擦了。老虎精把猫崽子扑倒在地,按住他肩膀不让翻身,手指头在崽崽头上戳戳戳:“以后还敢不敢欺侮我侄儿了?”
“谁欺负他了,”崽崽不服气吼,“我就舔一舔,我又不吃他。”
被舔了又舔还被迫子啊猫窝养伤的鹦鹉精发出气愤的啾啾声。他叔叔听了那叫一个心疼,更加使力摁严实了坏猫,嗷呜,在猫崽头上舔了几口。仗着崽崽反抗不能,老虎精一口叼起崽崽,晃晃荡荡叼着他往山的方向走:“走,跟我去见你爹,我们找他评评理。问问他平时是怎么教孩子的。”
崽崽心头一凉:士可杀不可辱,他怎么可以在面前丢丑?怎么可以叫小弟们看见他被叼着走?
报复百斤重的崽崽回头对着老虎眼睛就是一爪子。老虎精下意识闭眼避让,再睁开时眼神就肃杀许多。他的眉毛至额头出现三道血淋淋的伤口。
他把皮毛上沾到的血晃掉,“呸”一口把崽崽吐到地上:“顽劣不堪。”说罢就心火炽盛地冲个猫崽动起了真拳脚。
霍潜出现在老虎精一巴掌冲着崽崽头打去的时候。现场有一两街坊不敢靠近,远远地叫人:“差爷,这里有老虎精……哎呀来个人把他驱走……”另有一个小少年扒在老虎精肩上蒙他眼扯他舌头,嘴里叫苦不迭:“叔叔你清醒一点,撒手,先让我看看你脸伤得如何,别动真格的呀他还不到一岁……叫你撒手!你来时喝的是假酒吧!”
霍潜二话不说,以灵气成剑把老虎精背上的聒噪鹦鹉拨开,再以刃劈向崽崽身上的老虎精。后者掌风一收,急急向后退去,露出了底下软绵绵吓蒙了的崽崽。
霍潜把崽子捞起揣进衣襟里,将剑化作灵气凝聚成的巨球,直将老虎精砸进城墙里。灵气消散,老虎精从城墙里剥落,留下一个两寸厚的凹印。鹦鹉精惊呼一声,跑去扶自己叔叔。叫他靠着自己运气疗伤。
霍潜的前襟一阵起伏,露出一只泪眼汪汪的猫崽。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猫崽这会儿蔫了,一把搂住他便宜舅舅的脖子,软声软气地喵喵叫起来:“舅舅。”
霍潜应了一声。崽子便决堤一般委屈地又叫了一声:“唔,舅舅。”仿佛下一秒就要抱着人脖子委屈地哭出来,再撅倒过去。
猫崽迷茫地抱着自己的便宜舅舅,肩膀还一阵阵发疼,后腿上在之前与老虎精的搏斗中还挨重重了一下。自己站不稳,只能被抱着。他开始怀疑猫生:嘤,这个n竟敢打我,还挺疼。难道我不是世界的中心吗,难道外界的人和精怪不是围着我转任我处置的吗?
哼哼唧唧的猫崽最后狼狈地被抱回去的。身后不远处是一只叽叽喳喳的鹦鹉精,以及一只撞疼了手腕骂骂咧咧的老虎精。
崽崽全程小朋友状窝在霍潜肩窝里,抱着他脖子,听两个家长在那边你来我往谈条件。
“管好你儿子,他到处欺负别的精怪,挨揍活该。”老虎精执意要让侄子搬回去,远离这不讲道理的一家三口,尤其远离那只祸祸儿小猫精。方向一致,便一道走了。就是方才和霍潜打架输了,都要寸步不离在霍潜眼皮子底下守着自己侄子,唯恐他又在猫爪下受了委屈。
鹦鹉精在一边帮老虎精擦额头上的血,心疼不已一直道歉:“叔叔对不起,我害你受伤了。”这会儿弱弱插一句:“这不是猫崽他爹。”也没有人搭理他。
霍潜默认了自己的家长身份,不客气道:“幼子顽劣,我如今既然在他身边,自然会加以管教。只是这位前辈年纪一大把,还对一只幼崽下死手,想来是更缺管教。”他撸撸崽崽的头:“再来找孩子麻烦,我不介意替你爹管教你。”
老虎精磨牙,恶狠狠地瞪一眼崽崽。细想自己理亏,并未多言。两家携行,又是一番言语攻击,直至在半山腰分开。
崽崽看不见了老虎精叔侄,忍了好久的哭腔终于冒出来,也不用顾及自己在鹦鹉精面前的老大包袱了,喵一声低叫着诉苦:“舅舅,我腿疼。”
霍潜喂他吃凝露的灵气,又给他揉腿,头也不抬道:“你咬伤人鹦鹉精的时候,他也疼。”
崽崽语塞,吸吸鼻子消停了:“唔。”
忍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诉苦:“舅舅,老虎精好凶好可怕,他还打我,我打不过他。”
霍潜杠精附体:“你武力收服方圆百里十几号精怪时,他们也觉得你好凶好可怕,可是他们不仅打不过你,还没有叔叔舅舅过来撑腰。就是被你没个轻重咬伤了翅膀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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