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他都有事没事把你咬伤叼猫窝里了还不懂事?我是老虎, 是比他一只猫大。可你只是只小鹦鹉, 不也只有他嘴巴大小吗。他不也下得去嘴?”年纪大的男人愤愤不平, “我今天非得教训他, 不然你怎么在这里安心住下去。”
鹦鹉精是个武力值和鹿鹿差不多的啾啾, 之前被崽崽咬伤叼回家。出走时发愿要找救兵回来教训小魔王, 也真回去和自己家长辈说了。他爹娘都是鸟精,不成事,每天做做虫便知足常乐,来了也讨不回场子。
最后站出来主持公道的是他爹的结拜兄弟,一只八百多岁的老虎精。
鹦鹉精搬了救兵来,一路上雄赳赳气昂昂,真等见了崽崽又被崽子的皮相迷惑:“叔叔你看,他真的太小了,你不小心把他打坏了怎么办?小崽子都皮的,也不大知道厉害,我小时候还啄你毛垫屁股。”
“嗷呜,侄儿啊,你的弱点是心软。”老虎精虎啸一声,不让侄儿再反悔,“我意已决,绝不叫你受委屈。只是他身边的人修为似乎比我高,我竟然看不出来他的境界如何,待我观察观察。”
霍潜抱着猫崽,把鹦鹉精和老虎精的对话听得明明白白。他摸摸崽子的头,打断他“吧嗒吧嗒”舔糖的大业:“你娘说,你喜欢叼鸟精?”
崽崽一秒警觉:“你什么时候和我独处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以后不可以这样。”他嘴巴里有糖,费劲巴拉嚼碎了吞下去,又抬起小胸脯傲娇道:“我也不是每只鸟精都叼,我只叼漂亮的,香喷喷那种。不漂亮的我看都不要多看。”
霍潜无语凝噎:“你娘不管你?”
“我可温柔了,才不像你,还爱打我。”崽崽不以为意,“何况我又没吃他们,偶尔叼来玩玩。”
崽崽有时候不太能把自己的行为和屁屁挨揍联系起来,想了想感觉舅舅是个莫名其妙会发疯打猫的坏舅舅,又认怂补充一句:“我现在都很少叼了。”
这个“玩玩”可真叫鸟精崩溃。
崽崽小口小口舔着糖果,带着讨厌的舅舅出来没多久就开始想糯糯,嘴上不自觉就嘚吧起他最‘舅舅’是娘亲的哥哥,可没有看到有哪家哥哥是和妹妹母子一起过日子的。和我与一起搭伙过日子的好像应该是‘爹爹’吧。”
霍潜正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就听得这小猫崽长叹了一口气:“我的‘爹爹’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之前见过阮红尘一家,后来大了点下山也多,便也渐渐咂摸出来普通人家都有一个唤作“爹爹”的人操持家业。说不惦记自己家少了个使唤人,那是假话。
糯糯气咻咻咬牙:都怪这名叫“爹爹”的仆人一直没出现,害得自己担当了伺候照顾他周全的任务。要不是家里没仆人,我家又只是一只柔弱的小猫咪,目测连我都打不过,我至于扬刀立威做这么凶的猫崽吗?
霍潜心里一紧:这崽子话里话外把糯糯当娘,那自己一直怀疑的崽子的亲娘到底是什么情况?她存不存在。如果这家真的缺个崽子爹,那么,谁是消失的那个爹?
会是……我吗?
崽崽在吹嘘自己是如何瞒着糯糯挨家挨户收服周围精怪,一路做到了山大王的位置。期间又是怎么给家里提供源源不断的生鲜肉类,把养得膘肥体壮。后来知道银子宝贵,可换取几乎所有需要的物件,近来便开始琢磨怎么硬核赚银子。
比如出卖武力和小弟们换银子,比如能花这人傻钱多便宜舅舅的,的银子。
当然这两句他没当着霍潜面说出来。
活脱脱一只筚路蓝缕早熟养家的小猫咪,天底下就没有比他还能干的儿子了。
全程忽略自己奶娃子时期难喂养的阶段。
尿裤子什么的,也是不存在的。
日光照得再砸暖洋洋的,他在霍潜怀里打哈欠:“也不知道‘爹爹’这玩意是要来干嘛的。我们家大概用不着吧。”
霍潜可不知道“爹爹”在崽崽眼里等同于仆人,他心里边热腾腾的,有心要给崽子许诺,但是又不敢轻易接茬。他与糯糯的未来还不明晰,他守着一只糯糯,看不见他们的未来。
甚至辨认不清他们的过去何为真何为假。
只是有一样是认定的:不管崽子到底是谁的种,他总归是想接手了便是。只要他是糯糯的儿子,只要他将来不站在他另一个亲眷那边搅和自己和糯糯的事,自己多养一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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