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想到这里,心中忽然起了个念头。
难道这就是顾晏的目的吗?
没等叶梓想明白,马车很快行至王府外不远处,叶梓远远看见王府大门,下意识从顾晏怀中脱离了出来。
顾晏皱了皱眉,斜睨着他:“你这是做什么?”
叶梓缩到马车的另一头坐下,心虚地不敢看他:“没什么。”
顾晏根本不信,他起身凑到叶梓身边,从身后将他搂住:“爱妃忽然与我闹什么别扭呢?”
低哑的气音恶意地顺着叶梓的耳廓往里钻,叶梓瑟缩一下,推了推他的手:“别闹,快要到了。”
“到了又如何。”顾晏道,“我在自家王府里抱我的王妃,有人敢管我不成?”
抱还不止,他这么说着,手指隔着单薄的衣袍,使坏地在叶梓摩挲,像是想沿着衣摆下方往里滑。
叶梓局促地拉住他的手腕,声音颤抖:“子承,别……”
顾晏不再动了,却仍维持着擒住他的姿势,道:“那就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叶梓抿了抿唇,支吾半晌,才道:“昨日太王妃说……”
“说什么?”
叶梓耳尖微微红了,小声道:“说你身体欠佳,让我……让我别老缠着你……”
顾晏:“……”
顾晏深吸一口气,还没等他说什么,马车车身轻轻震了一下,停了下来。叶梓连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率先下了马车,朝他伸出一只手,像是要扶他。
顾晏被他面上那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表情气得心痒痒,可无奈在场这么多人看着,只得强忍下心头的火气,伸手握住了叶梓的手,被他扶下马车。
此时的瑜贵妃寝宫内,靖和帝面带怒气,嘶哑着声音喝道:“当年的事你不是都处理妥当了吗,为何静王会知道?”
瑜贵妃跪倒在他面前,垂眸道:“臣妾的确按照陛下的要求,将那位大夫处死。而且,与之有关的人臣妾都已灭口,臣妾、臣妾实在不知……”
“你不知……”靖和帝声音暗哑,“朕早告诉过你,那花不许再私自培育,可你竟然——”
靖和帝剧烈的咳嗽了两声,面色涨得通红。
“陛下!”瑜贵妃跪着朝前走了两步,伸手攀在他的龙袍下摆,“陛下请保重龙体,臣妾……臣妾现在就去查,一定将事情查个清楚!”
靖和帝喘息片刻,才总算回过劲来,沉声道:“对,去查,当年知晓芜兰花存在的人,他们的亲眷,儿女,全都给我查清,一个也不能留。”
瑜贵妃低下头,应道:“是。”
靖和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勉力稳住气息,道:“瑜妃,你这个位置是怎么来的,你心头应当明白。当初若非你向朕献上了芜兰花,你也不会有今天。我将晅儿封为储君,这天下迟早是他的,你若安安分分,你这太后的位置也当能够稳坐,可你若不安分……”
靖和帝弯下腰,在她耳边轻声道:“就单单下毒谋害前太子这一条罪名,就够朕诛你九族。”
靖和帝说完这话,颤颤巍巍站起身,朝殿外走去。瑜贵妃怔然跪坐在地,眼眸轻颤,畏寒似的蜷在地上。许久,一个轻浅的脚步声缓慢走入殿中。
有人从身后轻轻扶起了她。
瑜贵妃挣动一下,对方轻声开口:“母妃,是我。”
“晅儿……”
顾晅将瑜贵妃扶到座椅边坐下,给她倒了杯茶水:“母妃别怕,万事有我在。”
瑜贵妃手指颤了颤:“你都听见了?”
“是。”
瑜贵妃垂下头没再说什么,顾晅继续道:“今日之事儿臣不会告诉任何人,请母妃放心。至于父皇想要的东西,若母妃愿意将当年的事情告诉我,我愿意为母妃分忧。”
瑜贵妃连连摇头:“不行,此事不能将你牵扯进来,这……”
“母妃还不明白吗?”顾晅淡淡打断道,“这件事若不给父皇一个交代,我们都不会好过。”
瑜贵妃沉默许久,低声道:“好,我都告诉你。”
偌大的寝殿中屏退了宫人,瑜贵妃声音低浅,将当初的事情徐徐告诉了顾晅。
当初,她从民间寻觅高人,将那人带到长安,让他暗中替她研制一种毒花。芜兰花研制成功后,她将此花献给当时还是二皇子的靖和帝,最终害得长安瘟疫四起,也害了太子的性命。
事情结束后,她按照靖和帝的命令,将那医者灭口,并将相关人员清除干净。
时隔多年,她以为这世间不该有人知道此事,这才敢重新培育出那芜兰花。
可她却没想到,竟还有别人知晓这件事。
顾晅静静听着,偶尔会向瑜贵妃确认一些细节。他嘴角勾起几分浅淡的弧度,却并无笑意,反倒显得眉宇阴沉之气更重。
只是瑜贵妃如今神情恍惚,并未注意到他的反常。
“事情就是如此,晅儿,你一定要帮帮我……”瑜贵妃说完,哀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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